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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1 / 1)

“你在哄我。”馥橙眼眶通红地瞅他,“妈妈会更想见到我。”已逝的母亲想要见他?俞寒洲闻言双眸紧缩,下意识收紧了手,险些把馥橙捏疼了。好在男人理智尚在,心念电转之间总算是想到了一个说辞。他俯身单手扶着馥橙的头,将人轻轻按到肩上靠着,嗓音沙哑地哄道:“可你已经答应了本相不是吗?都说好了,我也需要每日见到你才可以。”“你没事见我做什么?”馥橙根本不买账,还不适应地伸手抵着男人的胸膛,要推开。俞寒洲忙按住他,哄道:“本相素来孤身一人,同你如今境况何其相似,你留下来陪着我,本相亦可照顾你,不是正好?”馥橙额头抵着男人坚实的肩膀,好一会儿才放下了推拒的手,闷闷道:“是你自己说的,以后要是不想照顾我了,你就记得干脆一点送我一程。”俞寒洲给他气得几乎要捏住少年纤细的脖子,可到底是没忍心下手。甚至根本一句重话都说不了,只能靠哄着才能勉强留下人。他松开了馥橙,沉着脸托起少年的脸,给他擦干净眼泪。末了,又命人送了热水来,亲自拧了帕子给馥橙擦脸擦手,又敷了一会儿微肿的眼睛。馥橙也不闹,似乎是累了,还娇气地打了个呵欠。“命人做些泡芙。”俞寒洲下了令,“另在东厢房点炭,烧得暖些。”暗卫领命而去。男人便朝馥橙道:“等会儿用些点心,便同我去歇息。”馥橙睁开眼睛,看了看对方,道:“皇帝不是要我住安定侯府的?”俞寒洲似是看穿了他,勾了勾唇,走过来。馥橙的手被捉了去,男人一边慢条斯理地打开一个小盒子,将泛着清香的药膏涂在他被捏红的手背上,一边不容拒绝地哄道:“都应了留下来陪着本相,自然与我同进同出,哪有送回去让你自己住的理?”馥橙蹙起眉,似是不太情愿。俞寒洲便又道:“候府与相府离得那般远,你若去了,我还如何照顾你?”“有春喜……”馥橙下意识回答,只是还没说完,就被轻轻捏了下手心。一抬眼,又对上俞寒洲微眯的双眸。不管之前如何小心翼翼地哄人,这男人骨子里的独断专行还是掩盖不住的。“春喜是女子,到底不便,你这般体弱,沐浴或者夜里起身没人扶,多难受,是不是?”馥橙回忆了一下俞寒洲轻轻松松抱起他的样子,一看就是个身体好的,确实比春喜更好照顾他,便点了头。作者有话说:身体好论春喜是如何失业的第16章 调情俞寒洲命人去收拾东厢房,馥橙便以为是在这艘游轮上的某个卧房,也未曾太在意。他穿过来之后便一直住在画舫里,画舫停在衡江上,偶尔天气不好的时候,水面波涛汹涌,夜里被惊醒是常有的事。不过,许是因为那画舫是俞寒洲设计建造的,技术先进,内里陈设又奢靡华贵,样样俱全,馥橙住着倒不觉得有什么不适,也未曾想过回到陆地上去。这会儿,馥橙窝在软绵绵的轮椅中,披风早已脱了,身上只盖着薄被。屋内并未看到烧炭的盆子,可四周偏偏温暖如春,有源源不断的热意从地上蒸腾而起,像是在底下烧了炕似的。馥橙见俞寒洲忙着吩咐暗卫,便转头打量四周。这间房陈设大气典雅,是很典型的北地风格,墙面上挂着的皆是极为名贵的字画,不远处就是书案,铺着一块掐丝珐琅麒麟镇纸。那麒麟一眼看过去栩栩如生,工艺极好,颜色又是漂亮的亮蓝色,惹得馥橙多瞧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才忍住了过去看个仔细的念头。原先进来的时候没注意,此刻细细看了才发觉,这屋子很像书房之类的地方。馥橙收回视线,手上捏着俞寒洲那柄黑金乌木折扇,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儿,又试着将扇子掰开。只是无论他怎么使劲,那折扇都纹丝不动,除了长得像一把合起来的扇子,它真就跟块乌木一样。馥橙忽然觉得,或许这折扇根本就没有什么秘密,只是一块珍贵的木头,要不然俞寒洲怎么不急着拿回去?还随手给他玩了。正想着,俞寒洲便交代完事宜走了回来,回身坐着陪馥橙说话。男人问的都是一些日常起居饮食习惯之类的问题,比如……“泡芙爱吃什么口味?”“亥时不睡在偷偷玩什么?”连馥橙夜里少觉,偶尔做完梦会坐起来,问春喜「爸爸什么时候来接我」这样的问题,俞寒洲都问了个遍。馥橙安静地听着,却懒得事无巨细地说明白,只挑着简单的回答。俞寒洲问他「爱喝什么汤」和「上回怎么跟春喜编排的本相」,馥橙便只回答第一个,第二个略过不计。“喝酸菜鱼汤。”“嗯?然后呢?”俞寒洲发现了,危险地眯起眼。馥橙将微凉的手指贴到暖炉上捂着,偏过头装作没听见。俞寒洲给他气笑了,哼笑一声,微扬着眉过来捉他的手。馥橙忙往后藏,却还是被一把抓住,拖了过去。骨节分明的大手裹住了馥橙的指尖,团了团就轻而易举地把少年整只手全部揉到掌心里握着,捂得滚烫滚烫的。这举止多少有些暧昧,男人却如愿以偿般微微勾了唇,淡色眸子盯着馥橙的脸,郑重评价道:“很软和,像水。”“呃……”馥橙像是没想到俞寒洲会说这种话,一时双眸微微睁圆了,又反应过来着急地想把手抽回来。这话太不对劲了。可俞寒洲握得很紧,也没捏疼他,就是让他动不了,还蔫坏地换了姿势,用带着茧子的指腹揉他手心,痒得馥橙手指止不住地蜷缩,捏成了拳头,又正好把俞寒洲的手指裹进去。他禁不住气息有些急促,面上也微微泛起了粉,显然受不住这种痒。俞寒洲却气定神闲地盯着少年,甚至朝他笑了笑:“不是手冷么,本相帮你捂热了就是。”“你……”馥橙觉得这人好不要脸,被揉得不自在,转了转手腕也没转动,不由抿了抿唇,服软道:“我不冷了。”“不冷了?”俞寒洲顺着他的话问,指腹贴着他的手心,意有所指,“那是不是有精力同我说话?”馥橙忍不住瞪了男人一眼,说:“你无理取闹,你问的那些……你都让侍卫一直跟着我,自己都知道,还要问我一遍。”俞寒洲顿时朗声笑起来,笑完了又收了玩世不恭的模样,眸色极为认真地对他道:“可本相从旁人的汇报里知晓你的一切,总没有亲耳听你告诉我,看你如此乖巧地说话,来得亲近。你说是也不是?”“你……”馥橙被这调情的话问得哑口无言,好半晌才慢吞吞道,“你好怪。”俞寒洲便笑了,终于松开手不再欺负他,还帮馥橙盖好了薄被,道:“本相还以为,你会直接骂我是登徒子、流氓,坏蛋。”“是有点坏。”馥橙点了下头,只觉得刚刚被揉过的手烫得很,不得不用另一只手捂住降温。他盖着被子,俞寒洲也看不见他的小动作,很快便将少年的轮椅拖到身前,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地盘问。“上回捏着血玉做梦醒了,你唤我什么?”馥橙不想应,又怕他做比刚刚更过分的事,只好懒懒地交代:“菩萨。”“说实话。”俞寒洲看着他。馥橙不情不愿地承认:“救命恩人。”“嗯,你答应了跟着本相,可知晓后头会发生什么?”俞寒洲放轻了声音。馥橙疑惑地瞅他,心想难不成也有人刺杀俞寒洲?“你是说,跟着你也可能有危险?”“呃……”俞寒洲愣了一下,笑道,“不是。跟着本相很安全。”“那什么意思?”馥橙没懂。俞寒洲盯着他看,起身凑近了,似乎要伸手碰他,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大人,陛下宣您去内阁。”俞寒洲伸出去的手一顿,又放了下去,直起身问:“让你们准备的东西呢?”“都做好了,大人可要宣?”“送进来。”一众侍女鱼贯而入。俞寒洲用筷子夹了两个泡芙到碟子里,转头便递给了馥橙,哄他道:“不同口味,都尝尝,只不许吃太多撑坏了胃,吃完了便跟着侍女回去歇息。本相要进宫,晚些再来看你。”“嗯。”馥橙知道俞寒洲是大忙人,也不问,乖乖接了。只他接了,俞寒洲还是没有走,坐在一边看着馥橙慢吞吞地挖着甜香的奶油喂进口中,细细咽了,方给他倒了杯新的热茶,抬脚走了。……这厢一出了门,候着的侍女小厮便跪了一地。俞寒洲也不多话,只眸色淡淡地吩咐了一句:“仔细伺候着,有什么事即刻来报,别自作主张。”众人皆恭敬应诺。待男人带着靖安卫转乘另一艘船,高值方行了礼,道:“今日赶着大人下朝之际,那位便等在玄武门,只大人临时得了信要去接小世子,改道了,才没遇上。”“还追去哪了?”俞寒洲不以为意。“去了相府,没进去。等了半个时辰,听闻宫内皇后出了事,便赶回去了。”高值道,“兴许,晚些时候还要去。国舅爷也未曾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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