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一起来的刚子三叔,其实也没打过什么猎。也就是早年间,在林子搞点陷阱,抓几只野鸡、野兔、黄皮子什么的,要说抓野猪,倒是也有过。 只是那野猪不过是头小崽子,在山里迷路了,跑到了村里。小野猪和成年野猪那可不是一个档次的,跟着来的几个人,看见这么大的野猪,獠牙那么长,都慌了神。 鱼冬冬一看,心道,我去,这野猪今天要是不解决了,跑到村子里还不得把整个村子嚯嚯了?现在也就晚上能出出门,今天必须干死这只野猪。 现实世界的鱼冬冬,连只鸡都没杀过,别说这么小牛犊子大的野猪的。边跑边在心里算计,皮糙肉厚野猪也是有弱点的,比如眼睛、脖颈、腹部,这些地方的皮肤不像背上的那么坚硬,可以从这些方面下手。 扣扣 手上也就一把斧子,鱼冬冬想了想,还是得从脖颈下手。为了保证安全,悄悄从储物格拿了一张限时防御罩的卡牌出来。 夜里视野不好,鱼冬冬故意落在后头,撕开卡牌,防御罩立时生成。一个透明的罩子,将鱼冬冬严严实实地保护在其中。 野猪瞧见落单的鱼冬冬,喷着粗气,强装的前蹄在冻得邦硬的泥地上刨了两下,力气可真大,那么硬的土硬是刨出了一个小土坑。 鱼冬冬咽了咽口水,头一次面对这样的庞然大物,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要是没有防御罩的加持,她还得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拿得下。看书喇 不知是被人的气势唬住了,还是野兽的敏感,野猪站在离她两米处的地方和鱼冬冬对视。 跑远了的人,发现鱼冬冬掉队了,急得不行,跑回来找,看见这一幕,“小鱼大夫快跑啊!”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 野猪一下子都惊吓到,朝着鱼冬冬猛冲过来。 鱼冬冬手持利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奔跑的野猪,手上的斧子调整好方向,在野猪扑过来的刹那间。 手上用了十层力,斧子直挺挺地劈向野猪柔软的脖颈,猪血一下喷射出来,喷得整个防御罩变成血红色。鱼冬冬速度极快地撤掉防御罩,后面还有人看着呢,血一滴没上身,很不科学。 七八百斤的野猪,“嘭”地一声落在地上,震得地面颤了颤,整个斧头嵌在脖颈处。野猪倒在地上抽搐,试图站起来,鱼冬冬上去拔出斧子,又在脖颈处补了两斧子,大概过了一两分钟,死透了。 塔。读-小说ap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鱼冬冬全身都是温热猪血,气温太低,没一会,身上结了一层血色薄冰,看起来吓人极了。 要不是有那么多人看着,鱼冬冬也不至于搞得这么狼狈,心里“啧”了一声,这血腥味真是难闻,幸好她体质改良过,不然这零下三十多度的天气,非冻出个好歹来。 跑散的几个人,看见野猪被击杀,围了上来。看看地上的庞然大物,又看看全身是血的鱼冬冬,眼中全是不可置信。 “死了?”拿着鸟铳的大叔瞪大眼睛说道。 “小鱼大夫你没受伤吧?”刚子三叔关心道。 鱼冬冬摆摆手,示意自己没受伤,“林子里地上还有两个受伤的,赶紧用板车拉回去,”有指了指地上的野猪,“这个也带回去。” “唉,好好好。” 野猪跑出来了,躲在树上的人下来了。躺在地上的两个人无声无息,不知是死是活,其中一个脸被野猪啃了大半,面目全非,看起来是活不成了。 另一个伤势轻一些,被野猪的獠牙捅伤了,黑灯瞎火的找不到伤口在哪里,而且气温太低,血肉和衣服冻在了一起,需要带回诊所处理。 大伙手忙脚乱地,用板车先把伤者送回村里。那只野猪太大了,七八个人好不容易抬到板车上,车轮都压瘪了。砍下来的树还没锯断,今天发生的这么可怕的事,估计要缓一缓才会运回去了。 原文来ap自于塔读小ap说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这真是小鱼大夫一个人杀的?” “我就在现场,我跟你们说……”这是回来叫人的那个小伙子,这会子绘声绘色地说了起来。 鱼冬冬:……这是给自己立了个杀猪少女的人设? 回来的人或多或少受了点轻伤,死了的那个是张贵兰的公公。因为接生的事,怨老鱼不肯帮忙,平日里基本不往诊所来。 另外一个伤得很重的,是村头李家的小儿子。已经派人去通知他们的家人了,这一晚恐怕有得闹了。 家里没出事的,自然高兴,又猎回来这么大一直野猪,多久没吃过肉了,看着这猪,像是看着一盘盘红烧肉。 “小鱼大夫,这猪这么处理?”野猪是鱼冬冬杀的,自然是要问她的意见。 “处理处理,做顿杀猪菜,其他的看看怎么分。”鱼冬冬说。 这猪虽然是她杀的,村里还搭上了一条命,她不准备独吞这只猪,再说了,就她和老爷子也吃不了那么多,分给村里人尝尝肉味,让他们记着点自家的好。 毕竟老鱼家是外姓人,不说互相帮衬吧,至少把关系搞好。还不知道要在这村里生活多久呢。 :塔读小说 “那行,弄到村委会那边宰杀吧。”村长大手一挥,决定道。 村委会那边有厨房和场地,村里的红白喜事都在那边办,侍弄头猪不是问题。 点了几个干活麻利的妇人,村里有杀猪匠,这会也正在诊所,刚好到村委会那边把猪收拾干净。下半夜,还能吃上香喷喷热乎乎的杀猪菜。 一群人高高兴兴地,推着板车往村委会去。 村里各人家里出点柴火,在村委会的厨房烧上水,准备去猪毛。温度太低,猪血没办法放干净。死的时间有些长了,这么大的野猪都快冻住了。 野猪和家猪不一样,皮特别厚实,去了毛,皮也是嚼不动的,干脆用滚水烫烫干净,软化一下,把猪皮直接扒下来。 村委会那边热火朝天的干着,都盼着吃上一口肉。诊所那边又是另一番景象,张贵兰的婆婆听闻自己丈夫死了的消息,带着儿子赶来,坐在诊所的地板上又哭又闹。 “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呐,老头子啊,你怎么就去了啊,”老太婆一边抹眼泪,一边捶地,“我和祖建怎么办呐……” “国庆家的,人死不能复生,你快起来,地上凉。”一个大妈好心地劝慰,要拉她起来。 “都怪你,要不是你这个丧门星,你公公也不会死,”老太婆顺势站起来,指着张贵兰的鼻子骂道。 :塔读小说 “老嫂子,你这怎么好怪贵兰呢?”一个大婶看不过去,帮着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