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赵中原的电话号码，还是季长特意告诉自己的。 陈凡这才给他备注上了。 当然，季长已经说明。 他并未把陈凡的联系方式留给对方，以后就算赵中原打过来，那也不关他的事。 似乎季长也早就猜到，对方会按捺不住，从其他渠道找到陈凡的号码，跃过季长来交易。 这果然是个非常清楚人心的人，别看季长年轻，但是绝对是老油子了。 有了季长之前的免责说明，陈凡自然也不会怪到他头上。 电话很快接通。 “喂？” 电话那边接响的是一个沉稳的中年男声。 陈凡也马上听出来，这是赵中原的声音。 对于这位大富豪，陈凡可没打算和他客气什么。 “赵先生，我们一向都是通过季长那边联系的。” “你也是生意人，知道不管做什么事情，这信誉是最重要的。” “如果你有什么公事，还是先找季长，咱们再约。” 隔着一个电话，陈凡还是有几分小嚣张的，态度明确。 当然，陈凡如此回应，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首先，自己没有季长那种背景，承受来自上层的能力比较差。 虽然找季长这个中间人，肯定要被他赚去不少中间费用。 但是，对陈凡来说，这所需要承受的风险，也是大大降低。 别看现实的人活得没修行世界里面的长，但是这反而让大家都异常热衷于勾心斗角。 陈凡宁愿去面对游戏里面的恐怖凶兽，大战个几天几夜，也不想和现实的人多打交道。 这一番开门见山的话，倒是直接给赵中原整沉默了。 估计对方，本来已经打算好，要用生意场上的手段。 在赵中原看来，陈凡拿出的丹药，既然能标一个价格出来，那无法就是钱多钱少的事情。 哪里想得到，陈凡根本不吃这一套。 说句装逼的话。 钱现在对陈凡来说，就是一个躺在银行卡上的数字而已。 比起钱，陈凡更关心自己的小命，若不是为了维持好两边的关系，就连季长那边都不想敷衍。 就在陈凡刚想挂断电话的时候，赵中原终于憋出了一句。 “你能和我家小梦说句话吗？” “额，你让她接吧。” 刚在游戏里面大战了几天的陈凡，连续几个小时的高强度操作，让他现在已经躺在床上。 随意回应了一句，陈凡也不是很在意。 这换个人来听，那也不会改变自己的态度。 没到几秒的时间，电话那边已经传来了一道女声。 这是赵梦的声音。 果然和陈凡猜测的差不多，赵梦开始恳求自己，让自己多给一点丹药给她。 陈凡一边躺着，一边打算敷衍两句。 只是，这声音却像是虚无缥缈，有点好像梦呓一般。 陈凡听不清楚对方在讲什么，下意识想要拉近电话。 而这个时候，陈凡心头一紧，像是被什么大手紧紧握住自己的心脏一样。 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全都冒了出来，汗毛倒竖。 像是直觉告诉自己，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在发生。 这个时候，陈凡才猛然惊醒，自己全身怎么好像动弹不得，整个人就像是陷入鬼压床的情况。 陈凡浑身一颤，咬破了舌头。 一股剧痛传来！ 丝丝血腥味道充斥嘴中，却也让陈凡像是从梦中惊醒。 以最快的速度，按下了挂断键。 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正好透过落地窗，能看见自己身上的满头大汗。 “呼呼……” 陈凡大口的呼吸着。 眼睛瞪得大大的，到现在都还有点没慌过神来。 “靠！这是催眠术吗？” 等到反应过来，陈凡便是骂了起来。 以前倒是看过电视节目，知道有些所谓的催眠大师，能通过一些心里暗示，来达到催眠的效果。 不过，在见识过修行世界的经历后，再加上之前赵梦那种种古怪的行为。 让陈凡忍不住想到了，术法！ 也就是那些倚靠灵力，或者其他力量而发作的术法。 像是陈凡新学来的五行遁术，便属于一种术法。 这让陈凡脸上表情惊疑不定。 难不成，现实当中也有些修行一事？ 哦，不对！ 陈凡自己就是个修行者，只是吸收不到灵力而已。 难不成，那赵梦真是被什么百年老鬼上了身？ 一想到这里，陈凡浑身鸡皮疙瘩又要浮出来了。 在修行世界里面遇上，自己一道六道轮回就能送对方轮回。 但是现实中，自己可是毫无反抗能力。 陈凡太清楚，修行者与普通人的差距了。 别看楼下那几位保镖，一个两个都是精英，但是现在的陈凡，完全可以依靠身体素质以少打多。 当然，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一枪就能打死。 从对方也只敢利用电话这种手段来看，陈凡也不觉得，这赵梦有多厉害。 否则，哪里需要用这种弯弯曲曲的下三滥手段，早就杀上门来。 自己这边暂时还是安全的，不过季长那边，怕是有些危险啊。 对于这个合作伙伴，陈凡还算挺满意的，季长为人聪明，懂进退，知分寸。 要是少了这个合作伙伴，那对陈凡可不算什么好消息。 想到这里，陈凡还是拨通了季长的电话。 不过这次，早已经做好准备，将手指放在了按键上。 只要有半点不对，立马可以挂断电话。 就在陈凡紧张时，电话那边也传来了季长赖洋洋的声音。 “谁啊？咦？陈凡！” “嗨，你小子终于舍得给我打一个电话了啊。” “我还以为，你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拨通电话了。” 听着季长调侃的话，陈凡却是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下来，不过还未完全打消警惕。 “老季，我们第一次是在哪里见面的？” 季长一愣，挠了挠头。 “我哪里还记得那么清楚啊，好像是在谁生日，在夜店里面见到你小子的吧。” 听见对方能答上来，陈凡又接连问了不少只有两人知道的事情。 季长的回应都很正常，符合他平常的性情。 陈凡这才彻底放松下来。 就算是在修行世界里面，以陈凡现在的接触到的那些迷惑手段，都不可能做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