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赵远志兴奋的回到王府。 把宝珠的天珠吊坠摘下来仔细的研究了起来,又是滴血,又是呼唤,掐决念咒鼓捣了一个时辰,也没有把那个通信功能开发出来,失望的把吊坠还给了宝珠。 “老和尚真是不爽利,什么天机不可泄露,都是借口!”赵远志嘀咕道:“这个功能一定要尽快找出来,如果府里有事我就能第一时间返回来啊!可是要如何才能发掘出来呐?” 他开始眉头紧锁茶饭不思的苦思冥想,直到古丽扎神秘兮兮的进来和他嘀咕了几句,才让他喜上眉梢。 见菜锦儿完全康复,赵锦被她搂在身边寸步不离,如同老母鸡一般护着孩子,任凭玉儿多次奉旨前来想要把赵锦抱回宫去,都被锦儿和宝珠毫不留情的给打发走了,赵远志嬉笑着看着热闹,女皇李婉婷的口谕在这里被无情的当做了空气。 大婚后慕容浅雪一直没能和赵远志圆房,此刻她精心装扮得依然如同新娘子般艳丽,被古丽扎拉着送到了赵远志的房间里。 赵远志眼前豁然一亮,迫不及待的把这个娇羞粉嫩的新娘揽在了怀里,歉然道:“浅雪妹妹,让你受委屈了,今日夫君就好好疼疼你。” 慕容浅雪绯红的脸颊靠在他的胸膛微微点头,呢喃道:“夫君,可要怜香惜玉啊,人家可是还未经人事呐!” 一个时辰后,慕容浅雪一脸倦容的躺在这个自己喜欢的男人怀里,呢喃道:“夫君,让浅雪陪你一起去吧,路上也好照顾你的起居。” 赵远志心满意足的在她脸颊上乱啄着,嬉笑道:“我的浅雪还是乖乖等在家里吧,你这个十八个春秋,吸日月之精华,夺天地之造化,滋养出的极品宝贝,夫君可不能让你去冒险!” 慕容浅雪扬起粉嫩嫩的俏脸见他正一脸坏笑的盯着自己的小腹,娇嗔道: “……色胚,你好坏呀!”便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 两日后,寒衣节。 赵远志陪着宝珠回到逍遥侯府,请来法善大师亲自为侯爷呼延德庆超度了亡灵,并到王爷和淑妃的墓前焚烧了五色寒衣,并祭拜了先祖。 “夫君,珠儿要陪你一起去徽州保护你,别再被妖女把你蛊惑了!” “珠儿,我们这个家现在面临的危机更大,你要贴身保护锦儿和赵锦,不能让她再次受到伤害了,此次受伤锦儿已经不是原来的锦儿了,她的心境发生了很大变化,她对赵锦的依赖要远远超过夫君了,有你在她身边照顾,婉婷还是不敢硬逼着锦儿交出孩子的。” “还有父母上次受到了惊吓,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有闪失,虽说由薇儿来守护,但她毕竟怀了身孕行动还是受到了影响;宸儿、萱儿还要负责瑶瑶、思思、古丽扎和几个孩子的安全,箐雪和浅雪的除了协助薇儿保护父母、芷兰,还要兼顾府里其他人的安全,你们肩负的责任是非常大的,妖女只是为了拿回玉玺,还不会对我下手,珠儿你放心好了。” 赵远志牵着宝珠的小手走在候府里,看着物是人非的宅子如今已经空荡荡的,府里的小妾卷走大部分财物已经逃离,仅剩下十几个王爷的贴身侍卫,还有十几个忠实的老管家在维护者侯府。 宝珠默默不语,狭长的眸子噙着泪水,向着马厩走去。 “夫君,此去徽州路途遥远充满了危险,记住一定要保重身体活着回来,你可不能撇下我们这些可怜的女人!”宝珠滑落一行热泪,叮嘱道:“我把照夜玉狮子借给你,你可要好生照顾它,出了任何差池,以后你就亲自给我当坐骑!” “珠儿,那可是你的心尖尖,你真舍得让夫君骑吗?” 宝珠冷哼一声道:“还有什么舍不得的,我不是都被你……”突然脸色羞红,没再说下去。 “嘻嘻,是啊,人可比马舒服多了!”赵远志满脸坏笑的看着宝珠道:“珠儿,放心好了,夫君一定像对待祖宗一样照顾好它的。” “唉!为了婉婷你可是什么都能豁出去,老婆孩子整日为你提心吊胆的,看来她在你心里强过我们任何人!” 赵远志看着愁眉不展的宝珠,辩解道:“珠儿,夫君不是为了婉婷才去趟这趟浑水的,如果李光旭的阴谋得逞,澹国不知又会有多少黎民百姓遭殃,你可知道战争对人类的伤害可是要超过自然灾害的,一旦内战发生会消耗掉澹国的国运,伴随着人口的减少,土地的荒芜,饥慌、瘟疫随之而来,那时真的会赤野千里,饿殍遍野,国力锐减,那些虎视眈眈的野心家就有了可乘之机,届时澹国就会四分五裂、甚至还会灭国!” “江湖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却是藏龙卧虎之地,有些帮派还是心怀家国天下,怀有赤子之心,行侠仗义、正直果敢的,如果能够把这样的一群人拉到为朝廷效力,进而制衡李广旭的那些走狗还是十分必要的,毕竟江湖上的事江湖上了,江湖儿女的爱恨情仇已经纠缠了几个世纪,外力是很难有所作为的。” 宝珠默默的倾听,似乎是明白了赵远志的心境,叹了口气道:“夫君,你心怀天下苍生是真正的大侠,好色这个坏毛病在你这份心性下,还是瑕不掩瑜的。” 接着她岔开话题狡黠的看了他一眼道: “和浅雪缠绵了两个晚上,你这夜夜做新郎的色胚,感觉她怎么样?” “嘻嘻,妙不可言!”赵远志望着宝珠的双腿,嬉笑道:“与珠儿的不分伯仲。” 宝珠双眸微凝,狠狠的把他踹进马厩,“去吃吧!色胚!” ……… 十月初二,风和日丽。 初冬的小阳春,温暖的朝阳驱散了清晨的寒意,路边杂草上洁白的冰晶在阳光下越发的晶莹,树枝残存的枯叶上已有露珠滴落,它们是承受不住阳光的注视的,注定要转瞬即逝,就如人生一样,时光飞速而过,在你不知不觉间流失了很多年华,很多人也永远的消失在了你的生活中。 三匹骏马踏着初冬的朝露,缓缓奔出了京都洛城的南大门。 赵远志小心收好女皇专为他定制的黄金令牌~“上方令”,持此令牌可以任意出入皇宫内院,可以进出澹国领土的任意城池,任意调动地方军队,任免三品以下官员,对贪赃枉法的官员可先斩后奏,权柄之大可用逆天形容。 一个闲散的王爷突然变成了钦差大臣,赵远志还有些不适应,毕竟前世连个班长都没有当过的他,还真不知道怎么使用这个滔天的权利,还好一切都是秘密进行的,不会露出笨拙的马脚。 女皇李婉婷连续三天没有早朝,但在床榻上却为这块令牌下了几道密旨,八百里加急传达给了江南道的几个封疆大吏,目的就是让赵远志把所谓的武林大会彻底搅乱,趁机夺取武林盟主,把江湖上的有志之士揽在麾下为朝廷效力。 女皇给了赵远志三天假期,让他安排好后宅的女人,十月初一寒衣节后,立刻动身前往徽州。 “赵远志,你还在磨蹭什么?是不是在回味被蛊惑的滋味?”辛依依坐在马上凝眸看着出神的赵远志,清冷的问道。 “嘻嘻,想我的雪鲍了。”赵远志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回头扫了一眼书生打扮的辛依依和艾依格。 “驾!” 赵远志座下照夜玉狮子前蹄腾空跃起,一声嘶鸣,闪电般窜了出去。 辛依依脚尖一点座下乌骓马,紧跟疾驰而去。 艾依格拍拍赵远志送给她的枣红色小母马轻声道:“小远,给我追上前面那个白马王子!” ……… 海阳镇。 距离徽州府不足百里。 傍晚时分,钓月楼人声鼎沸,座无虚席。 窗边僻静处,两个姿容绝艳的女子正安静的品着新安江鳜鱼,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白姐姐,这鱼可是真是鲜嫩味美呀!等回去时,捎回去几条给薇儿姐姐和雪儿姐姐们尝尝鲜!” 薛白嘴角勾起,美眸扫视了一眼大堂上奇装异服的江湖人士,低声道:“芝儿,难得你有这份心思,不过眼前的大事要紧,你的九阳令现在已经八块了吧,今天在收两块,你就是十个帮派的总盟主了,等到那一日把武林盟主夺到手,我们就大功告成了,盟主一声令下吩咐手下人运一车鲜鱼进京都根本不是什么事!” 小芝咯咯笑道:“薛姐姐,还不是我二人联手把那些不成气候的帮派收服的吗,这个盟主也得姐姐来坐才好!” “芝儿,姐姐可是朝廷的人不适合当这个盟主,也会遭到江湖众人反对的,你是最合适不过得了,不要推辞!”薛白叮嘱道:“楼里的这两个帮派什么底细还不清楚,一会你试探一下,听话的没干过坏事是的就把令牌收进来,顽固不化的或是恶贯满盈的,按照老规矩一个不留!” 小芝犹豫一下道:“姐姐,这百年钓月楼是不是可惜了?能不能跟出去再动手!” 薛白颔首道:“就依妹妹!看在这条鱼的面子上,留下这个酒楼吧!” “薛姐姐,还是有了转变的,怕是受小淫贼影响了吧!” 薛白双眸剜了小芝一眼,“那色胚,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还真有些挂念他!” 小芝眼圈一红,喃喃道:“但愿他能逢凶化吉吧!小淫贼福气大,不会有事的!” 这时邻桌一个三十多岁汉子忽然喊道:“师父,这武林盟主非您莫属,谁要是不长眼睛敢和我们祁门山庄争抢,我第一个灭了他!” “娄云,不准胡说,为师可是对这个位置没有半分想法的!”一位六十多岁的老者微眯着双目,扫了一眼大堂上的身穿黑色服饰的一群人低沉的呵斥道。 “师父,大师兄所言甚是,当了盟主可是有一万两黄金啊,够我们庄子几年的花费了!” “师父,你在家时可是说过要拼力一搏的,怎么这会变卦了那?”娄云迷茫的瞪着牛眼睛问道。 祁门山庄的掌门祁邱脸色一沉,狠狠瞪了娄云一眼,低声道:“闭嘴!你个二五仔!” “嘿嘿,祁门山庄是干什么的?怎么还敢觊觎武林盟主?真是自不量力!”一个黑衣男子轻蔑的瞟了一眼祁邱。 “就是一个不入流的地头蛇而已,看来是被那一万两黄金刺激到了,要是没那本事还是早点断了念想的好,若还要痴心妄想,等待他的就是灭门之祸!”一个瘦小干枯的老者眼眸寒光一闪,低沉的说道。 “苗蛮子,你他么的牯牛岭算个老几,还在这里大放厥词,你们瞧不起谁?”祁邱怒骂道:“还不是和我们一起奔着黄金去的!” 牯牛岭掌门苗泉腾的拍桌而起怒视着祁邱道:“苗爷我是给你提个醒,没想到你非但不领情,还恶语相加,真是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祁邱毫不示弱,刷的一声,拔出长剑目光犀利的凝视着苗泉道:“平阳王怎么能看上你们这些打家劫舍的强盗,快把九阳令交出来吧,免得污了它!” “祁邱你们做的那些龌龊的勾当,难道真以为别人不知道吗?强抢民女,逼良为娼,杀人越货,什么肮脏事你们不做?还在这装什么大尾巴狼!” 薛白双眸寒芒陡然冷厉,面色瞬间冷若冰霜,冰冷的骂道:”该死!” 小芝圆圆的双眼瞬间闪出一道紫电,伸手握住了紫凝。 突然,两个身影闪进酒楼,一晃之间站在了祁邱和苗泉身前。 剑拔弩张的二人立即噗通跪下,一脸骇然,惶恐不安的垂头颤声说道:“恭,恭迎圣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