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侯府,呼延宝珠躺在床上,把缠着厚厚纱布的伤退垫得高高的,焦虑万分的问道:“婉婷,他是不是给忘了啊,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们还不来,这几天都急死我了,我的照夜玉狮子不知道怎么样了?” 长公主李婉婷,坐在她身边调笑道:“还想着你的玉狮子啊,害得你受重伤,还不击毙它吗?” “我可舍不得,那可是哥哥花重金从西域给我送来的礼物,其实也不怪它,是我打了它,使它受惊了,那个胡人驯马师说此马最通人性,最受不得委屈不能打它。” 呼延宝珠不爱女红、不爱诗书,却极爱骑射,一身武艺不输男儿。 赵远志不让她下床她倒是听话,怕自己真的瘸了。在侯府她说一不二,连老侯爷也怕她,因为呼延宝珠自小就没了娘亲,老侯爷把他当成了掌上明珠,特别溺爱,宝珠说啥就是啥,想干啥就干啥,无人敢管,几个姨娘更是怕她怕得不得了,侯爷的小妾有几十个,有几个仗着侯爷宠爱,对宝珠指手画脚,被宝珠打得鼻青脸肿,跪地求饶,还是被宝珠给卖到青楼,侯爷连声都没吭,自此府里的人都以小姐的话为最高旨意。 已经未时了,还没有见到赵远志,派出的家丁也没有音信,这让宝珠再也躺不住了,坐了起来,恨恨的道:“这个不守信用的家伙,怎么还没来?翠儿快叫人再去看看!” 公主也有些坐不住了,说是自己来看宝珠其实还不是来看你啊! “我去找他,把他给你绑过来。”公主恨恨的说道。 “把谁绑过来啊?长公主殿下。” 赵远志缓缓走进房间,笑嘻嘻的看着李婉婷,李婉婷脸上一抹晕红,还没等她开口,就听见看着呼延宝珠气呼呼的说道:“你这人怎么不守时,这都什么时辰了才过来,你都急死姑奶奶我了,快点给我治伤,我要下地!” 赵远志转过头来看着呼延宝珠慢悠悠的说道:“姑奶奶,我只说今天来,但没说什么时辰来,现在来还是早的,不是吗?想要下地可以啊,只要你不怕瘸腿。” 把呼延宝珠噎得直瞪白眼,心想等我腿好了我要好好收拾你。 “还有姑奶奶,以后求人的时候要客气点,要有礼貌,要不我一会给你行医时加点佐料,你想后果会怎么样?” 呼延宝珠连气带吓得差点背过气去,公主赶紧解围道:“你快别吓唬宝珠了,赶紧给医治吧。” 赵远志成心要治治呼延宝珠的脾气,要不李广信见了面还不得被吓跑。 依然不紧不慢的说道:“还是长公主说话中听,看在公主的面子上我就给姑奶奶瞧瞧!” “嗤”的一声,李婉婷笑了出来,这声姑奶奶叫的把呼延宝珠羞得脖子都红了。 赵远志示意丫鬟们都退了出去,发动气机用天目检视呼延宝珠的腿伤,惊奇的发现竟全部愈合了,连手术伤口仅剩细微的一条痕迹。 这个宝珠果然不同凡响,定有些来历! 赵远志把缠在宝珠腿上的纱布、木板等固定物拆掉,露出白腻腻的玉腿,在腓骨外侧留下一道约五寸长细细的手术痕迹,赵远志从药箱中取出一个小罐子,从中取出一块白色的药膏,涂抹在那条疤痕上,然后用手在那痕迹上来回揉搓。 呼延宝珠整个过程都紧闭双眼,因为她不敢看。 长公主看到赵远志在那雪白的腿上摸来摸去,又气又恨真想过去给他一个耳光,眼泪在眼圈里闪烁着。 一盏茶时间,赵远志终于放开了呼延宝珠的玉腿,给她盖上裙子,站起身来对呼延宝珠说道:“姑奶奶,可以下床了,起身下来走一走试试。” 长公主长出了一口气,这色胚终于放手了。 呼延宝珠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一脸疑惑的看着赵远志,后者点头笑着说道:“相信我的医术,下来试试,瘸了我负责”。 呼延宝珠喊来丫鬟翠儿,小心翼翼的下了床,试着走了几步,果然一点也不疼,真是太高兴了,急走几步来到赵远志身前,施了一礼。 “真是小瞧你了,医术果然高超,要我怎么感谢你,需要多少银子尽管和本姑奶奶说!” 赵远志笑嘻嘻的回答:“十两银子诊金,这瓶药膏每天早晚各一次涂在那条痕迹上,用内力揉搓一炷香时间,连续一个月就会完全消失,包你玉腿光滑更胜从前。药膏制作不易,十两银子,总计二十两银子。” 只听见山摇地动的一阵爽朗大笑声:“哈哈哈,小兄弟真叫老夫佩服啊,如此功劳只收二十两,你也太瞧得起我呼延德庆了,今天你我结拜为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来人啊,制备酒席我要和小兄弟不醉不归。” 赵远志心想这是哪跟哪啊,侯爷要和我结拜?宝珠看来我是没戏了反正要给李广信牵线的,有点可惜了。 赵远志赶紧施礼:“侯爷说笑了,草民岂敢高攀侯爷啊!” 侯爷不依不饶道:“怎么看不起老夫,今天必须结拜!快准备香案。” 呼延宝珠看着他老爹要和这个小子结拜,真是哭笑不得。公主李婉婷也觉得荒唐,可是呼延德庆一向如此,连父皇都奈何不了他。 赵府后宅,一家人团聚在一起,都在看着赵远志,老爹、叔叔今天好像不一样,见着他脸色不再阴郁了。 因为今天逍遥侯府送来了黄金五百两、白银一千两、锦缎二百匹,骏马一匹说是送给侯爷的结义弟弟赵远志的。 赵远志一五一十的的把事情经过告诉了家人,免得担惊受怕。 叔叔破天荒的答应给他尸体的事。 芷兰下定了决心要和哥哥学习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