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凌曜栋无所谓对耸耸肩,就从林海旁边走过。 林海没有看他,对着空气用一种劝诫的口吻说道,“脾气得改一改,不然早晚出事!” 凌曜栋脚步一顿,他知道林海说的话是冲自己来的,脸上笑容一敛,也是头也不回地道,“海哥,是你让朱婉芳她过来认人的?” “嗯!”林海用鼻音回答。 “你是害了人家!潇洒会轻易放过朱婉芳吗?你是警察,他是黑社会,你保护得朱婉芳一时,保护得了她一世吗?”凌曜栋面露嘲讽地道。 “所以就看着潇洒横行无忌吗?”林海也来了怒火。 “所以我们要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找个合法的机会,把潇洒干掉!这样……世界就安静了!”凌曜栋回过头,很认真地对林海道。 至于九龙城反黑组督察黄启法气得直跺脚,呵斥他“有你这样当警察的吗?你还不如去当古惑仔”的话,凌曜栋直接当做没听到。 林海浑身一寒。 第二天。 浑身包着大包小包白纱布的happy接到了凌曜栋的电话。 “我有件事让你去做。”凌曜栋平缓的声音从电话另一头传来,带着不容反驳的语气。 happy虽然心有怨气,但还是不敢直接拒绝,而是用略带不满的语气,说道,“什么事?” 凌曜栋也不以为意,虽然他从属性面板上看到,happy的忠诚度又降了一点,现在只有53点了。 他开门见山问道,“你认识潇洒的律师吗?” “陈友仁?” happy念出这个名字,看来他跟潇洒真的是老冤家,连这个都知道。 “应该是他吧。”凌曜栋随口道。 “怎么了?”happy还是想以一种平等的态度跟凌曜栋说话的。 “他说要告我。”凌曜栋轻描淡写地道。 “告你什么?” happy不解,一个专门为社团分子提供保释服务的律师,居然要告凌曜栋这个警察。 “哦,我在警署里当众抽了潇洒小弟一巴掌。”、 “……” “你想让我的律师帮你去应诉?” happy想来想去,只有这个可能性了。他们这种混到一定程度的古惑仔,都有一个相熟的律师,用来做这种粗活的。 不然小弟被抓了,怎么去保释,怎么去打官司? 有的律师甚至直接是帮派成员,也被称之为社团律师。 “不是!”凌曜栋的回答出乎happy的意料,“我想你带人去把这个陈律师打一顿,打到他不敢告我!这样不就好了吗?” “……”happy一阵无语,大哥,你可是警察啊! “听到没有!”happy久久没有回答,让凌曜栋有些不满。 “听到了!”happy被吓了一跳。 “听到了就去做!别让我说第三遍!”凌曜栋淡漠对说道。 “是!”happy条件反射般应道,回过神才发现自己有些丢脸,为了挽回颜面,他又说了另一个事情,“对了,有件事情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说!” “那个……潇洒今天派人,在学校门口就把那个学生妹给带走了。” happy说道。 “哪个?” “就是那个猪肉佬的女儿。” happy提醒道。 “朱婉芳?”凌曜栋问。 “应该是她吧!” “被抓去哪里了?”凌曜栋的语气转寒。 “不知道!”隔着电话,happy都能感受到凌曜栋的怒气,连忙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他很大可能去了石硖尾邨,潇洒最先起家的老巢就是在那里!” “嗯!”凌曜栋二话不说挂了电话。 …………………………………………………………………………………………………………………………………………… 石硖尾邨,香港的贫民窟。 天台屋子。 潇洒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 他的左右站着刀疤和另一个黑瘦男子。 而在他的前面,则是被一群不怀好意的混混围着,孤弱无助的朱婉芳。 而站在他旁边的刀疤则是一脸心疼。 潇洒看到朱婉芳低垂着脸,像个小白花似的,越看越不爽,抓起桌上的水杯就洒了过去。 朱婉芳被淋得狼狈不堪,恐惧和无助在她眼神打转个不停。 刀疤看不下去了,向潇洒求情道,“大哥,我跟她挺熟的。” “熟?熟又怎么样?熟就能一笔勾销?我将来怎么带人呀?”潇洒教训起自己的小弟来。 刀疤退缩了,不敢再说话了。 这时潇洒才看向朱婉芳,“臭丫头,我要你亮句话给我!” “你把我两个兄弟捅了出来,请律师要花十万块,你说谁付?” “还有,我还有几个兄弟归根到底还是因为你入狱的(抢劫珠宝那几个),安家费也要二十万。” “是要我付吗?” 朱婉芳被潇洒虎视眈眈看着,恐惧地摇摇头。 “那就是你付了。”潇洒朝黑瘦小弟道,“沙皮,你负责收这个账!” 被叫做沙皮的小弟闻言,走到了朱婉芳面前,皮鞋踩在朱婉芳洁白的校服上,顿时就将其踩得脏兮兮的。 沙皮搂着朱婉芳,威胁道,“丫头,你给我听着,不管你去偷也好去抢也好,三十万,总之一毛也不能少,听到没有?” 朱婉芳吓得浑身哆嗦,身不由己地点头。 突然,一道兴高采烈的声音猛地从窗边爆出来,“听到了!” 在场众人皆是一惊,循声望去,说这话的是一个年轻男人,手里提着一台摄像机。 原来,他们一帮人在欺凌朱婉芳的时候,这个年轻男子拿着摄像机偷偷把全过程都录了下来。 这男人,不是凌曜栋还是谁! “听到了,潇洒哥!我听到你威胁,恐吓,殴打,敲诈,勒索一名无辜市民,另外从你的话里,怀疑你跟前几天的珠宝抢劫案有关!” “潇洒哥,你说你这次要花多少钱解决这个问题?” “我看不去赤柱里面蹲几年很难了!” 潇洒听了脸色却是一阵青一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