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除暴安良,替天行道’,‘大侠’秦风行侠仗义不知道挨了他娘亲的多少责备,这一次在莞兰眼皮底下跑去和芈国成大战一场,当然更是少不了责罚。 莞兰边刚拿起掸子便已哭道:“你快跪着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跟人家打架了,不然你别怪娘亲打你。” 秦风笑道:“娘亲,我知道你每次拿起掸子,都是举的高,打的轻,娘亲多半是看我身上多了灰尘,才掸掸灰尘而已的,你知道吗,那芈国成从我后面偷袭,他的棍子打断了,我的脑袋居然没事。” “你…你真是欠打了。”莞兰气的不停的抽打,自己却更加哭的厉害。又一边骂道:“你怎么不喊痛,你怎么就不哭一声?” 秦风不但忍着不哭,却还故意笑道:“徐伯伯说了,当娘亲打我的时候,我就当着是在练功夫。” “练功夫,你就知道练功夫,为娘说了不许你练功夫,不许去跟人家打架,你怎么就是不听话?” “徐伯伯说了,我爹爹是被坏人害死的,我要练好功夫,长大了要为爹爹报仇。” 莞兰公主大叫道:“我不许你胡说,以后也不许你去你徐伯伯那里。”这次莞兰公主更加用力的抽打。小纹小兰忙跪着向莞兰公主求情。秦善文吓得早就哭了,也不停的在向莞兰公主求情。 秦风大声道:“我爹爹是被人害死了,你为什么不许我学武功,为什么不许我报仇?” 莞兰公主哭道:“没有人害死你爹爹,你爹武功那么好,他又是皇上的大恩人,谁又敢杀害他,谁又能是他的对手,你爹是在风陵渡口失足堕水淹死的。” 秦风被莞兰公主这么一说才点头道:“娘亲的话倒是有道理,我爹爹武功那么好,谁又能杀得了他,可是就算爹爹不是被别人杀害得,我学武又有什么不好,我有了武功就可以帮助那些被欺负的小朋友。” 莞兰公主居然被秦风问的无语,秦风又道:“你看那个芈国成那么坏,仗着他个头大,打了那么多小朋友,还打了青梅和善文,我要是没有学武功也被他打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让我学武功,你要是不说个原因,我明天还要上徐伯伯那儿去。” “娘亲,我明天也要去,我也要像哥哥一样专打坏人。”秦善文道。 莞兰公主气的正又要举起掸子再打,站在一旁久久不发话的姬召抓住莞兰的手道:“小孩子顽劣,需得慢慢教导,妹妹又何必动怒呢?何况秦风只是想学武功剑术,那样也没什么不好。” 莞兰望着姬召道:“他哪里会什么武功,他只不过是仗着有我帮他撑腰罢了,我当然不会让他学习武功,我只想让他们过个平静的日子,我不想他长大了像他父亲一样每天都打打杀杀。” 姬召见秦风才不过八岁龄童,却能忍受掸子抽打,被打的身上青紫交错,却不喊痛求饶,又听他口口声声说要学武功报仇,想到他父母都是被自己亲自杀害,未免心有余悸,若不是秦风有着秦王政撑腰,他早就杀了他,以绝后患。好在莞兰公主万般阻拦他去学习武功,又始终没有泄露他父母被害的真实情况,看来莞兰定是顾及兄妹之情,不愿秦风长大找我报仇,想到此心中才稍有宽慰。眼见天色已晚,便向莞兰公主告辞:“孩子顽劣,当该管教,但切莫急功心切想一就而成。” 莞兰公主只是点了点头道:“承蒙皇上宽宏,二哥才能重见天日,二哥以后只是负责给故国家园和长乐宫护送点生活物资,也算是份轻松的美差。” 姬召望着莞兰道:“若不是妹妹在向皇上求情,哥哥这一辈子都会身陷囹圄之中,如今只负责给长乐宫和故国家园送物资,既可常常见到父王,还可以常常见到妹妹,这可当真是份美差,哥哥再次谢过了。” 自从那年姬召护送莞兰公主到咸阳后,时隔八年,莞兰公主就再也没有见过姬召,虽然她心里依然怨恨姬召,但是此番相见仍然是欢喜多余仇恨,又见姬召言语虔诚,似有真心改过之状。 莞兰公主不禁心想:“二哥之前坏事做尽,又杀害了天哥和赵欣姐姐,他若是终身监禁,倒是对他最好的惩罚,不知皇上为何还要将他赦放,希望他这次出来以后,能够洗心革面,多做善事,也好弥补他以前的罪过。” 姬召见莞兰公主沉思不语,又故意对秦风说道:“你娘亲管教你,也是为了你好,偏生你的性格这么顽固,你二舅以前也是仗着拜七星剑派盟主学过一些剑术,便常常去欺负人,还做出许多错事。” “原来二舅也会武功,那等你有空就来教教我和善文。” 姬召道:“你若真想学习武功剑术,,二舅教你便是了,只是你们学了之后,不许仗着自己有点武功就去欺负别人啊!” 秦风大喜,抱着姬召的大腿高兴得叫道:“秦风以后就跟二舅学习武功就是。这样有二舅撑腰,娘亲就不敢反对了。”姬召抱起秦风道“只要你乖乖听话,二舅就会把全身的武功都教给你,但是你不可再去徐伯伯那里了,免得你娘为你担心。” 小纹小兰见公子召抱起秦风,想起侍琴口述姬召如何要追杀秦风,心中大骇,都一起望向莞兰公主。 秦风也望着莞兰公主,期望莞兰公主答应他学习武功剑术。莞兰公主心中犯疑:“怎么二哥会不反对秦风学武,反而还说要亲自教他武功,他不怕秦风长大后会找他报仇吗?”又想到公子召杀害秦风父母却对秦风亲密无间,不知其意何为,心中更加害怕,又不敢张露,只得言道:“如今已是太平盛世,学那些武功又有什么用,那些朝中掌权大臣,又见几人身怀武功,说什么我是不会让他们学习武功剑术,时候不早,二哥待会还要去长乐宫。” 公子召这才拜别离去,一路上,姬召除了思忖莞兰为何坚决不让秦风习武,不知其意欲何为。公子召心道:“或者她表面假装不让他学武,以除我忧患之心,暗地里却怂恿秦风跟徐福学武练剑,总之,秦风不管他学不学武,都是我的心头大患,若不是故国家园有重兵把守,真恨不得马上能将他除去。”忽又想到秦王政征战六国,虽然轻易攻下我大燕,然而因为太子丹数次派人行刺于他,是以在秦王心目中最恨的便是我北燕一族,如今连父王都被囚禁,怎么秦王还会听信赵高之言,封我为伏魔大将军?。 至次日早朝后,秦王政又再次单独召见姬召,姬召只怕曲刚泄露了汉水码头的机密,心中惶恐不安。只听秦皇政道:“大将军此番在丹阳剿灭百剑门有功,朕本应该赐你将军府,侍从百十人,只是大将军要务严密,表面上又只是个负责运送物资的小吏,是以朕只有暂时委屈将军了。” 姬召附和道:“皇上英明,微臣岂有不知,虽然微臣做了伏魔将军,却不可对外张扬,丹阳一战,百剑门被灭七百余口,大势已去,但仍然余孽未尽,微臣仍需明察暗访,才能将其逐一剿灭。” 秦王道:“那些江湖剑士,自称侠义为怀,锄强扶弱,其实专干一些背地里暗算之事,他们若聚集一起对抗朝廷,我大秦百万铁甲,岂会怕那些江湖人,只是那些江湖人,不敢正面与我大军交锋,只会分散各地,暗中专做行刺之事,只要他们还有余孽尚存,便叫朕寝食难安。” 公子召心想:“我有三把宝剑在手,又有伏魔宫六百士兵,要灭百剑门当然不难事,只是我若是真的杀了所有的百剑门剑士,只怕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我姬召哪有好下场。” 姬召想到此大声道:“如今天下之土,莫非王土,直叫那些悍匪无处遁形,微臣定当竭尽全力,荡除所有的百剑余孽,以为我皇除去心中大患。” 秦王政心中甚喜,却不张露,只是微微点头道:“如此甚好,等你建功后,朕再另有重用。” 朝散后,公子召喜忧参半随赵高一道出宫门,赵高道:“想不到你刚入秦王朝堂,便得圣上如此重用,看来他日定会飞黄腾达,前途无可限量呀。” 公子召笑道:“召能有今日,全都靠赵兄之前在秦王面前美言推荐。” 赵高邪笑道:“我只是不想孤军奋战,如今有召兄相助,颠覆朝野之事,便可手到拈来。” 公子召驻足,靠近赵高身边轻声问道:“你真要对秦王心存不轨,推翻秦王朝?” 赵高也轻声道:“是他灭了我们的国家,杀了我们的族人,你难道不想复国?” “皇上如此看中你,不过多久,你将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比起你当初在代国当个小小的公子,不知强了多少倍,为何你还要设法推翻秦王朝?” 赵高再次环顾四周,见四周无人又轻声道:“秦朝若亡,列国复燃,你和我都是燕赵唯一的继承人,你我又何必要屈居人下呢?” 公子召想到若是秦朝灭亡,自己便可肆无忌惮的杀掉秦风,从此心中再无余患,于是道:“赵兄但有举动,召必然应和就是。” 姬赵二人一前一后,窃窃私语,刚要走出宫门,忽见旁边过来一群人对着一年幼公子点头哈腰,阿谀奉承。那公子年方十一二岁却满脸骄横,对那些亲随的讨好献媚非但不高兴,反对那些恭维者拳打脚踢,大声言道:“一点都不好听,一点也不好玩。”赵高忙向那小公子走去拜道:“臣赵高参见公子,公子万体金安,何必跟下人动了怒气。” 那公子仍然生气道:“你们都劝我读书习文,又说夫子是无所不能的圣贤,我到今日才知,原来夫子连两小儿辩日,也都对答不上,你们谁能解答究竟是日出离人近,还是日中离人近?” 赵高不假思索笑道:“当然是日中,公子年岁轻轻,却能发觉圣人也不是无所不能,当真令人佩服,不像那些人虽然看似朝起的红日又圆又大,鲜艳夺目,只是光有其表,却哪里比的上公子的博才多学,恰似如日中天。” 那公子一听大乐,直拍手称好:“这个问题我几乎问遍了朝中大臣都各持己见,都说不上一个准儿,今听先生一说,豁然开朗,妙极妙极。”众人争相附和,拥护着那公子高兴的朝秦皇宫走去。 待那公子走远,姬召忍不住问道:“那公子是当今的太子扶苏吗?” 赵高道:“太子扶苏英明神武,深得臣民爱戴,岂是公子胡亥可比。” “他便是胡亥?” “不错,你别看他年岁尚小,却是专横跋扈,自以为是,今后我等若是拥其为王,就不怕秦国不走向灭亡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