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叹了口气,也有些心疼少女,南大夫是个少见的好人…… “敢问聂公子,今晚是发生了什么?”那大夫又给少女的伤做了个处理,朝着聂松云问道。 “她……她为了救我,帮我挡了一箭。”聂松云红着眼睛,忽然眸光一狠,看向赵智,“去,去给我查,是谁。” “是!” “唉,这伤势太重了,能不能醒来是两说,醒来以后也会留下炎症,也不一定……能抗多久。” “南大夫,她是个好姑娘,若是可以,希望聂公子珍惜她。” …… 大夫临走的话语回荡在聂松云耳边久久不散。 聂松云看向床上的少女。 第一次无比真诚地温柔道。 “真傻。” “我怎么会,不好好珍惜你呢。” 他以后,只想用命去爱她。 …… …… 少女此次受伤,整整昏迷了五日。 聂松云每日都来少女床前陪她解闷,喂她喝药。 今日一如往常地来到了少女的房间。 聂松云推门而入,语气温和。 “阿苓,我来了。” “今日是第六天了……” 话未说完,少年却停在了原地。 屋内一切照旧,除了…… 应该床上昏迷在床的少女,不见了。 “啪——” 装着汤药的碗碎了一地,聂松云无比慌乱地跑了过去,却突然捂住了心口,跌在了原地,呼吸不太顺畅。 一喘气,便疼痛难忍。 而另一只手压在了碗的碎渣上,流出了些红色的鲜血。 聂松云却根本顾不上,他一心只想知道。 阿苓……她到底去哪儿了? 一路跌跌撞撞来到了床上,除了平平整整的被褥,什么也没有。 事实证明,少女真的不见了。 聂松云心口越发疼痛,死死攥住了胸口处的衣襟,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来——来人……” 终于是强撑不住,倒了床边。 聂松云再次醒来之时,正对赵智的脸。 聂松云闭上了眼睛,不是她。 赵智叹着气,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过了一封信件。 “殿下,这封信是神医姑娘留给您的。” 聂松云刚闭上的双眼瞬间睁开,忍着胸口的疼痛撑着坐起了身。 “给我!” 少年抢过了那封信,手忙脚乱地将它打开了。 内容却让他的心口,如破碎般的绞痛。 “松云,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不要难过,人各有命,而我,已是命不久矣。” “这些日子得你陪伴,我很开心,听到你说要娶我,更是满心欢喜。” “偏偏,世间不尽人意的事情数不胜数。未曾想到有一天,它也会落到我们头上。” “我已经知晓了我的伤势过重,继续留在你身边已是拖累,我也不愿成为你的拖累。” “待我离开之后,愿你再择良人。” “请原谅我的自私和不告而别,若还有机会……” 少女的信到了此处便戛然而止,并未说明最后一句话。 可少年却觉得。 他清楚,清楚少女想说什么。 他不会再择良人,他只想要她一个人。 他也不会怪她,因为她是他遇到的最好的姑娘。 “赵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