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看到那叠纸里的文字时,一长串眼泪毫无预兆的从凯瑟琳的眼尾滑落而下。 可是她的眼睛里却没有半分的悲伤。 那些纸张全是她写给于明的情书。 那时的他们总是习惯性的用文字告诉对方自己的一天,告诉对方的心情,告诉对方自己的爱意。 她没想到,有一天,这些东西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她的面前。 凯瑟琳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她手指落在自己的唇上,接着,她的眼泪在她的眼里狂流。 她翻着那每一页的纸张,又开始笑。 眼里的笑却是被悲伤占满了、 就在她看着她跟于明来往的书信时,这时门口出现一个人。 那个人自然是霍邵庭。 他站在门口安静的看着房间内的那个人。 他的视线当然也是落在凯瑟琳手上所拿着的那些纸张上。 那些粉色的纸张谁不知道是什么呢? 毕竟霍邵庭也有过青春,这样的东西,他很清楚是什么。 那是她的青春吧? 霍邵庭的嘴角扯动了几分笑。 其实在他跟她为了那个黎奈要在一起前,他就调查过她跟于明的一切。 那场恋爱很甜,甜到什么程度呢? 竟然连他都被他们之间单纯的爱情给感慨到。 如此的亲密。如此的相互喜欢,如此的全心全意爱着对方。 当那时的霍邵庭了解了她跟于明之间的一切后,他竟然有点嫉妒。 他当时在嫉妒什么呢?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对她根本算不上喜欢的、 跟她姐姐比起来,她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刚长大的女孩。 可是那一天,坐在书房里他,将秘书调查来的一切,有关于她跟于明的一切,在打火机上方点燃,丢在盆里烧了。 烧的那一刻,火光在他的脸上映照,他看着火盆里那两张青春的脸庞,被火盆给吞噬掉。 他心里的那分怪异都无法消除。 站在他身边的秘书,也就是丁亚兰,在那时说了句:“其实真是可惜,如此甜蜜登对的情侣。” 他知道丁亚兰说的可惜是什么。 这样一对校园的情侣,是多么无邪天真的存在。 只是一条短信,一杯奶茶,一个小小的礼物,就会开心一整天。 这个年纪还不涉及任何的金钱欲望,多么美好,是个人都会觉得美好。 可是他呢,对于丁亚兰的那一句话,给了怎样的一句回答呢? 他问她:“可惜吗?” 丁亚兰在听到他的这句话后,没有给任何的回应,她只低着脸站在那。 那一盆东西烧了整整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后,霍邵庭便从那书房离开了。 那火盆里只剩下一些残缺的角。 也就是那一天,他去她的学校接她放下。 那是他们初步的接触。那天调查完她,烧了她跟于明的一切的他,感觉到她对他的惧怕。 其实他觉得还小的她其实挺勇敢的,至少她敢用双眼看她,哪怕是偷偷的盯着。 可是那一天,他清楚的感觉到,她连看他都不敢。 她从上车那一刻起,她的身子就在抖动着。 从她的坐姿中,他就可以看出,她对他防备心里很重。 那时他在想,她这么爱她的男朋友,她真的可以豁出去一切吗? 其实他未必也想的,只是他有点好奇这样的感情被玷污后,会变成怎样。 完美的爱情是不是会被撕裂呢。 他也很清楚的知道,小年轻的爱情,是最经不起撕扯的。 所以那天的他一边带着抗拒,又一边带着几分破坏欲跟她相处着。 她温静的像一只美好的白百何,安静,不语,瑟缩。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很害怕他的人,一个跟黎奈完全相反的人。 她只是坐在他身旁,他却从她的身上闻到了一丝香味。 那丝香味时不时的钻入他的鼻腔,扰乱的他根本没办法开车。 因为他的心思被那丝香味扰的根本无心再开车。 他甚至很想问她,用的什么香水,想对她说,挺好闻的。 可是他清楚,那不是香水,而是她身上的体香,她发上的,她每一寸肌肤上的。 她指尖上的,她颈部上的。 那些香味缠绕的他头昏脑涨。 初次见面,显然两个人的情绪都不是很好,都是很复杂的。 她复杂,她挣扎。 霍邵庭又何尝不是呢。 所以第一次见面,他也只是浅浅问了她一些问题,没有交流的太深。 甚至他的表情,可能对她都还带着一丝沉闷跟不耐。 于是那天在他将人送到目的地后,她整个人似逃亡一般从他的车上离开。 他就知道,她不喜欢他。 甚至排斥他。 不过。他在心里想,没关系,他也不喜欢她。 他们之间不需要喜欢。 只需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就可以了。 等孩子生下来,他会给她丰厚的补偿,甚至给她安排好一切。 留学,或者金钱成就,只要她想要,他随时都可以给她。 那时的他是这样想的。 一丝愧疚,一丝矛盾,一丝挣扎。 就这样他跟她见了几次,有过几次短暂的身体碰触。 她惊吓的似小白兔。 可是她没有闪躲,她在强迫着接触着他。 可霍邵庭又何尝不是的呢? 他的姐姐是他的未婚妻,可是他却要跟她进行接触。 这种矛盾挣扎抵抗的心里,又何尝不是在他心里发酵着。 他也在努力的克服着自己,强迫着自己,朝她逼近。 当两人要真正进入深入接触的那一天,他洗完澡出来,看到躺在床上的她。 那一刻,他看到她雪白的脖子,看到她被沿处耸动的双肩。 他只觉得她像极了一只待宰的羔羊。 她那张脸是如此的害怕鲜活。 就像是浑身沾满血的小羊羔,等待着众人品尝着她细嫩的皮肉。 那时候的霍邵庭竟然觉得有几分罪恶感,让他无法再朝前。 可是最终,在挣扎中,他还是坐在那张床的边沿。 他如完成程序一般的完成着这件事情,他想着她跟男朋友在一起这么久,应该不会再是初次。 所以,应该不需要多说什么。 想到这里,他心里的罪恶竟然又浅了一些。 真是莫名其妙的心里。 他自我嘲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