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魔雀突然口吐人言,让在场众人震惊不已。 但他们更关心的是,自己会不会像常不休那样,被魔雀一口吞掉。 身处危机中心的莫雪绯更是紧张无比。 郯宸就算再厉害,面对这头真真正正的魔尊,哪怕是他也未必是它的对手。 她已经把脑袋紧紧地埋在郯宸的怀里,双手攥住他的衣领,娇躯剧烈地颤抖着。 就差嘴里念叨,“完了,要被吃掉了。” 郯宸连看都没看九幽魔雀一眼,嘴角划过一抹宠溺的淡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 “没事的,我一定会把你安全带出这里。” 声音柔和,气息从莫雪绯的耳边拂过,仿如春风轻吹一般,让人新池荡漾,说不出来的舒服与心安。 “区区人族修士,居然胆敢不把本尊放在眼里?看本尊将尔等活生生吞入腹中,让尔等永世不得超生!” 九幽魔雀大怒,带着尖钩的喙会喷出灼热的紫色火焰,整个空间仿佛都像被炽烤一般。 原本满眼柔色的郯宸缓缓抬头,面色悄然变得冷峻了起来,目光慑人,瞪向已经俯冲而至的九幽魔雀。 好不容易跟久别重逢的夫人温存片刻,这杂毛鸟可真不识趣,是该教教它如何做人,不,做雀了。 “九幽,不曾想,那一战之后,你竟然沦落到被下界之人封印在此,你可还认得本神王?” 九幽魔雀闻言,开始还不为所动,甚至有嗤之以鼻,区区人族,不过是它圣族的血食,不配让它堂堂九幽魔尊认识。 可当它听到那道清冷的噪音之后,魔躯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发自骨子里的恐惧,除非血脉压制,否则,作为魔尊的它,绝对不会有这种反应。 还有一种情况。 “是你…是你……” 九幽魔雀突然想起了什么,全然没了先前的倨傲与不屑,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与惊慌,就像碰到了什么可怕的存在。 它想逃跑,一走了之,却动弹不得,气势已经完全消失,宛如一只惊弓之鸟,蜷缩在原地,瑟瑟发抖。 “想逃?禁空!” 郯宸抬手一指,整个空间被一道神秘的力量封锁,将这十余丈见方的空间包括裹在内。 禁制之外的众人,看到眼前的景象,都是面面相觑。 有不死心的人,释放出神识,试图探究一二,最后都是一脸茫然,什么都探查不出来。 “神…神王大人,您…您怎么来?不是说上界之人不得随意进入下界么?况且……” 九幽魔尊想说的是,上界与下界可是有结界保护,上界之人不可以随随便便进入下界,否则,会被天道惩罚。 否则,下界的生灵哪有安心修炼的可能?早就被上界的修士奴役,或是当作猪猡一般豢养起来了。 “本神王是如何进入下界的,不劳你来探究。”郯宸冷哼一声,目光慑人。 “不过,你竟然胆敢向本座的夫人下手,还想将她吞掉,那你就应该有相当的觉悟!” 夫人?什么夫人? 它只知道,郯宸是个天字第一号舔狗,追求妖族战神数以万年,都尚未成功,哪里来的夫人? 莫非是他怀里的小丫头?看他的骨龄,不过是十余岁,怎么可能是他的夫人? 再说,郯宸神王一尊不知活了多少万年的老怪物,老牛吃嫩草也该有个限度吧?莫非他只是找个由头向自己下手? 在上界的时候,郯宸神王的风评就不咋地,随随便便找个借口就对人动手。 它会沦落到此等境地,也少不了郯宸神王这厮送自己一程。 算起来,该生气的是宆才对,怎么返转过来了? “夫人?本尊…我什么时候向尊夫人动手了?郯宸神王,你莫不是……” 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就感觉浑身被一股神秘且强大的力量禁锢了一般,连爪子无法动弹半分。 “你来自九幽魔域,九幽火也算是极致火元素,小雪绯正缺一种极致的元素来激活元力属性。 如今,你剩下的修为不多,与其浪费掉,不物尽所用。” 郯宸认真地说着拖着九幽魔雀的手掌缓缓握紧。 九幽魔雀渐渐聚拢成一团紫黑色的火焰,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 躲在郯宸怀里的莫雪绯别说动一下,连声音都不敢吭。 罗刹万万没想到,近在咫尺的少年,居然就是当年把上界搅得满城风雨、鸡犬不宁的郯宸神王。 就连九幽魔尊都败在他的手下,如今还被炼成本源之火,用来激活莫雪绯元力属性。 借它水缸那么大的胆,它都不敢吭一声,努力降至低于自己的存在感。 莫雪绯身上的经脉,仿佛感受到了极致元素的存在一般,变得欢喜雀跃了起来。 似乎感受到危险已经消退,莫雪绯浑身放松,有些不好意思地从郯宸的怀里退了出来,看着他手心上的正在跳动的火苗呆呆出了神。 “这是什么?” 莫雪绯眨巴着美眸,她当然感受到了经脉的变化,对眼前的火焰产生一种莫名的渴望。 “这是九幽魔尊的本源——九幽火,也是助你觉醒元力属性的极致元素。” 郯宸笑笑,满眼就是宠溺。 莫雪绯俏脸微微一红,心跳仿佛在加快,这是什么感觉? 莫雪绯很快就反应过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到即盗。 她跟这个郯宸不过只有两面之缘,谈不上什么交情? 九幽魔雀是何等存在?竟然被他玩弄在鼓掌之中,化作本源之火,眼前的郯宸到底是谁? 她可不能接受一个来历不明之人的馈赠。 莫雪绯目光闪烁,正要说点什么拒绝,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感受到一股无与伦比的力量,正在向她靠近。 “你,你要干什么?” 莫雪绯大惊失色,但还没等到她要的答案,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便传遍了她的全身。 她浑身一滞,钻心刺骨的疼痛已经让她忘记了一切。 那种仿佛浑身骨骼都被寸寸击碎的剧痛,虽还不至于让她昏厥,却不比当初在天阳山血池重塑经脉时带来的痛楚来得轻。 “放松,放松,很快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