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家伙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呵,说什么?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本大爷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都说天阳山是天魔宗的老巢,还豢养着嗜血的魔兽,想必你便是其中之一吧?” 那名散修脸露不善地盯着罗刹看,仿佛要从罗刹的眸中看出什么。 他不说罗刹是魔君,是任他想破脑袋也无法想像,那样一个传说中的存在居然会是莫雪绯的奴仆,而且还弱小如斯。 “什么?它竟然是魔族?”有人莫名吃惊,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 魔兽! 这两个字不啻于晴天霹雳,千百年前,曾经让整个大陆闻风丧胆,血流成河的存在,居然在这种地方让他们遇见了。 眼前这只呲着牙,外形如狼的小家伙,居然是那个小不点,但怎么看也不像是魔兽啊,但那从它身上散发出来的古怪气息又是什么? 有人不由自主地看向北辰勋和孟竹,要说眼届开阔,在场之人应该没有比两大世家的公子更大的人。 只见两人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并没有否认,他们就更加确定。 其他人不知道,北辰勋和孟竹还是很清楚的。要说过去家族的教育只是流于传说,那不久前,战棋幻境中看到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附体于机关兽中进行绞杀,这是魔兽特有的技能,他们不可能看错的,眼前的狼形兽类,定是魔兽无疑。 “那位存在曾有遗训,与魔族勾结之人,乃人族的叛徒,杀无赦!” 既然两位公子都默认了,那他们就不必顾忌了。 眼前之人乃是人人得而诛之的人族叛徒,就算今天杀了她,到了外面,别人也说不得他们什么,还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递枕头,正愁找不到借口下手呢。 好,很好,就是这样,我就不信被逼到走投无路时,你还不向本少求救,到时,哼哼! 只要她一开口,他就命令孟家子弟把在场的人都杀了。 什么人族叛徒,什么与魔族勾结,就全都留在这墓室当中,石沉大海,没有什么比死人更能保守秘密的,就是北辰勋有点麻烦。 不过要是他敢坏自己好事,孟竹不介意连他也做掉。 “你们…你们……” 罗刹气极,又是无能为力,在这墓室之中,他们无疑是瓮中之鳖,就算主人身法再了得,总有元力耗尽的一刻。 到那时候,主人只有被他们拿捏的份,搓圆按扁不是随他们的意? 这孟竹还真不是男人,张嘴闭嘴说是主人的未婚夫,关键时刻不见他站出来,难怪主人不待见他。 他不知道的是孟竹此刻心中正在盘算着小九九,要是他说出来,罗刹非气吐血不可,还搭上一句——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一众散修正步步进逼,一脸猥琐坏笑,目露凶光,哪怕是五大世家的公子,面对人族的叛徒,他们也不会想不开,要救她的吧? 除非他们想要自己的家族从大陆中除名,一旦他们做出违背那位存在的遗训之事,将要面对的是全人族的讨伐,承受世人的骂名。 只要他们脑子没坏掉,就不会轻举妄动。 想到这里,他们的动作就越发无所顾忌了。 见此情形,哪怕是两世为人,见识广博的莫雪绯脸色也是微变,思如电转,眸光闪烁,寻找脱身的方法。 眼看他们就要动手,她们无路可逃之时,突然—— “哈哈哈!恭喜你们通过考核,天阳宗的宝藏,属于你们了!” 空中飘来一道洪亮的嗓音,随即~ 轰隆隆! 整个墓室震动了起来! “啊!是地动,完了!完了!” 要是在地面上,地动的时候,好歹还有逃脱的机会,在这地底迷宫,不是要被活活埋了? 就在他们以为死定了之时,眼前的光景又是一变,原本矗立在墓室的机关兽雕像全都消失不见,地上摆满了金银财宝,还有不少药瓶。 最引人注目的是空中悬挂着的各式宝器,熠熠生辉,散发着可怕的威压。 “居然是地器!这么多的地器!” 众人眸中闪烁着精光,那可是地器,别说是十大家族,就连五大世家都拿不出几件。 若是把这些地器都带回去,什么第一世家,什么赤霄学院,全都是个笑话。 一直默不作声旁观的北辰勋和孟竹也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无法继续淡定下去。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眼前的一幕吸引住了,根本没人搭理莫雪绯。 也是,在他们眼里,莫雪绯已经是到手的猎物,任她插翅难飞,等他们抢到宝物,再慢慢收拾她不迟。 “主人,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快去抢宝物吧!”罗刹出言提醒,想要摆脱他们,除非得到逆天宝物,否则根本就没机会。 莫雪绯自然明白,不过她手中幽的月刃已经是灵器,眼前这些地器,哪怕是中品的,她也看不上,毕竟是低了两个大阶。 还有什么比她手中的幽月刃还强大的宝物么? “宝物有限,有缘者得之,能获得什么,全看你们的造化!” 还没来得及想个明白,空中又响起那道声音,话音刚落,那些宝物仿佛得到指令一般,开始移动了起来。 众人眼中透着火热,言下之意,谁抢到就是谁的,他们谁还会落后吃亏? “孟少,我们……”宁安也焦急了起来,一脸期待地看着孟竹。 他们拼死拼活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眼前的宝藏么? “抢,抢到都归你们!”孟竹嘴中说着,双眼已经盯紧了心中所属——一根棍状宝器,感受着它散发出来的威压,应该不止中品。 获得首肯,孟家子弟和宁安都像打了鸡血一般,飞奔出去,追逐起四处逃蹿的宝物。 罗刹见莫雪绯无动于衷,呆呆在站在那里,不禁有些焦躁。 人家都在争抢宝物,她却一动不动,等她出手时,早就被抢光了。 不对,她似乎在盯着什么。 循着她的目光望去,那是一块朴实无华的铁片,静静地悬挂在那里,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主人该不会是对那玩意儿有兴趣吧?怎么这么想不开?墓室里宝物那么多,怎么就相中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