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叮铃铃” 当电话铃响起的时候。 警局的接线大厅当中实际上坐满了人。 但却没有更多的人手可以去接电话了。 因为,所有的电话都处于占线的状态。 终于,有一个接线员挂断了手中的电话。 她接起了新的号码。 可是对面只有响亮的枪声! 她挂断了电话。 看向了窗外。 手指粗细的雨滴噼里啪啦的打在玻璃窗户上,脆弱的窗户摇摇欲坠,感觉随时都有可能彻底的破碎。 在这样猛烈的自然灾害下。 没有任何人愿意出去。 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出去。 因为,风暴不可能因为你是警车而有丝毫的衰减。 开出车库的话最多只需要五分钟的时间,只有一顿半重的警车就会撞在路边的电线杆上。 “明日皇冠夜总会、巴塔利亚餐厅、希沃莱顿餐厅到处都是枪击案,这是恶作剧吗?” “如果这是恶作剧的话,这一定会成为迈阿密五十年以内最大的恶作剧!” 接线员们相互吐槽。 他们已经把各种各样的案子递交给相应的警局了。 可是所有的消息却全部石沉大海。 没有任何一个警局出动警力,更没有任何的反馈。 就好像外面正在进行的风暴,把所有的警局全部都被吞噬了一样 大巴向着不远处的街道尽头冲去。 速度很快,就像是一列疾驰的火车头。 眨眼之间就跨过了数百米的距离。 在狂风暴雨之中,更是撞碎了不知道多少棵壮硕的绿化树。 雨水就像是海浪一样。 不断的拍打进破碎的窗户之中。 “莱斯特,你开车可真够糙的。” “老板,我什么都看不见,没有撞上公交站台已经是万幸!” 莱斯特大吼着,疯狂的扭动着手中的方向盘,一边扭动,还在一边的从已经布满了像是蜘蛛网一般裂纹的挡风玻璃上,找到前进的道路。 很快,他就发现了目标,那是一幢还没有关门的餐厅。 虽然,餐厅顶部的彩色的招牌灯已经被狂风和暴雨撕成碎片,但却在依旧闪烁不断,并且幸运的是,就在彩色招牌灯的右下角,那醒目的大脚帮标志仍然历历在目! “老板,快到了!” 菲斯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用力的给重机枪上了新的弹夹,随后调转枪口,指向了不远处越来越近的餐厅。 眼看着还有几十米的距离。 菲斯克却根本没有犹豫,直接扣动扳机。 刺耳的声音让车窗上的玻璃进一步的炸裂。 八毫米的子弹穿透了墙壁,穿透了木板。 穿透了一切弹头所能够穿透的东西。 包括防弹衣、人,还有骨头、以及任何一块血肉组织! 长长的弹链随着子弹的射出,极速的开始分解,弹链的碎片和弹壳一左一右的四处乱飞,就像是溃败的逃兵,只有炽热的弹头依旧遵循着枪管的轨迹。 直到,失去了所有的动能,镶嵌在某一块木头、钢铁或者是透灰色的不锈钢灶台,以及被擦的雪亮的悬挂式油烟机上。 又也许是镶嵌在某个被裹成一团的米饭团中,子弹刚刚好,镶嵌在了米饭里,只需要盖上一片金枪鱼,这诱人但又硌嘴的寿司就会被送进某一张穿着和服的女人嘴里。 整个迈阿密到处都是日本街。 占领了这里的大脚帮,不但是占领了这里的黑帮,更是打算慢慢的将这一座上帝的招待所,变成一个新的殖民地。 一块飞地。 但,很可惜。 步子跨太大了,容易扯到蛋。 迈阿密都还没有消化掉,他们居然又开始打上纽约的主意。 又或者他们根本就没有蛋,只有这样才能够解释他们为什么会如此的贪婪。 一百二十发的子弹很快就打完了。 菲斯克看着过热的枪口。 将旁边的桶装纯净水,倒进了枪口的冷却器。 一桶水足足有一半都被快速的蒸发。 而剩下来的一半总算是把冷却器给填满了。 但是菲斯克却并没有继续换弹射击。 而是拎着旁边还在往下滴血的电锯走下了大巴。 “老板,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还有十几个据点要清理呢!” 菲斯克拍了拍大巴的车门,头也不回的扎进了狂风暴雨之中,:“五分钟就好,你要是愿意下来帮忙的话,三分钟就结束了。” 莱斯特抿了抿嘴。 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用着只有自己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我不喜欢杀人,真的!” 寿司店的门上布满了窟窿眼,微弱的光芒可以清晰的从这些窟窿眼中照射出来,但是木门却依旧坚挺的矗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直到一只沾满着雨水的皮鞋将木门直接踹碎。 木质的碎片就好像是利剑一样,朝着寿司店的内部飞射而去。 回应的是无数的子弹,从门中打了出来。 还活着的大脚帮成员们,将手中轻武器的所有子弹全部贯射而出,可他们却并没有射中任何东西,只能够借助到微弱的光芒,看到了一堆黑色的东西,被从外面扔了进来。 “小心,手雷!” 下一秒耀眼的火光点从整个寿司店的四面八方爆发而出,远超进攻性手雷的光芒和火焰,吞噬了每一个还活着的大脚帮成员和在这间餐厅里躲避暴风雨的食客。 菲斯克靠着墙。 感受着身后传来的冲击波火焰和光芒。 用力的吸着没有被雨水打灭的雪茄。 “白痴,这是炸药,不是手雷!” 矿用炸药又被叫做民用炸药,是以氧化剂和可燃剂为主体,威力相比较黄色炸药,显然是不够看的。 但是,同样有极强的杀伤力,足以轻而易举地将普通人炸碎! 看了一眼时间。 对着大巴车里向着这边张望的莱斯特竖起了三根手指,菲斯克走进了仍然燃烧着火焰的寿司店。 不得不说,这些日本人的生命力是真强。 面对着矿用炸弹的轰炸。 居然还有幸存者。 菲斯克举起了手中的电锯。 踩住了穿着厨师服的日本人。 “不要,不要”后者的脸已经被熏得乌黑,但是身上却没有看见什么明显的伤痕,看上去好像是因为那厚重的灶台,挡住了绝大部分的子弹和冲击波。 雨水顺着菲斯克的衣服向下流淌。 他拿下了嘴上的雪茄。 “说,哒咩! 说出来你就不用死了。” “哒咩啊啊啊啊啊啊!”日本厨师还没有把话说完,菲斯克就已经拉动着油锯,但是切割起他的脖子,锋利的巨刃划过血肉和骨头,没有任何多余的声音,只有油锯上的柴油发动机发出了愤怒的咆哮。 “真恶心!” 鲜血溅射到了菲斯克的身上。 和雨水混合在一起。 菲斯克有一些嫌恶的把油锯在对方白色的厨师服上方擦了擦,又将正在滚动的链锯没入了一个装死的日本人胸膛。 不管它如何的挣扎,菲斯克却依旧漠然的挥动着手中的油锯,直到将腹腔和胸腔当中的一切搅成肉糊以后,他才抽出了锯子。 抖动着手上的雪茄,把目光放到了远处,一个正在向着门外爬去的女人身上。 是个金发白人,但是身上却穿着和服。 环视了一圈。 有两三个被炸药炸碎了,但却依旧还活着的日本人,考虑了一下,菲斯克并没有痛快的帮他们结束生命,而是让他们慢慢的体会死亡的到来,享受着那一点一点吞噬着理智的死亡恐惧。 只有那个白人女人。 还能够挣扎并且活动。 确定只有这一个幸存者以后。 菲斯克踩在了她的背上。 后者惊恐的哇哇乱叫。 “不要杀我,我不是日本人,我是无辜的” 她一边惨叫着,一边胡乱的挥舞着四肢,甚至不顾着胳膊上的伤口,挣扎着翻过身体想要推开菲斯克踩在自己后背上的脚掌。 “你说的对,你确实不是日本人。”菲斯克弯下的腰,看着那满脸惊慌失措,脸上被碎裂的木屑扎穿的面孔,:“来跟我学,哒咩!”一边说着一边举起了手中的油锯,不断的在女人的脑袋周围晃动着。 刺耳的锯条来回摩擦。 这让女人更加惊恐地挣扎了起来。 但她很快也明白了菲斯克的意思。 说出来就不用死了。 “哒咩!” 菲斯克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他用牙齿咬着雪茄。 呲着牙,咧着嘴。 脸上还有着之前溅上去的猩红鲜血。 他微笑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语气无比的温和。 这好像是一位在庆祝着顾客,购买到新车的迎宾小姐。 “恭喜你成为了一名日本人。 但是现在,去死吧!” 笑容转瞬即逝。 手中的油锯横劈了下来。 脆弱的脖颈在刹那之间被锯断。 脖腔之中的鲜血就好像是喷泉一样,把那狰狞的脑袋直接冲飞了出去,一直滚出去好几米,直到撞上一个被射成筛子的大脚帮成员尸体以后,才停止了滚动。 “还说你不是日本人,泷泽萝拉都没有你叫好!”抽着雪茄,菲斯克走到了柜台后面,看了一眼切下来的金枪鱼,用手拎了一块扔进了嘴里,随后打开了天然气的管道,在呲呲呲的声音里,走出了寿司店。 开启了手表,借助着身后的火光。 “时间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