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中午,晴朗的天色转瞬阴暗。 紧接着,就是倾盆大雨倒灌而下。 纽约的天气不知道为什么也开始说变就变了。 菲斯克撑开了雨伞。 大雨铺天盖地,雨水像是黄豆一样砸在脆弱的雨伞上。 噼里啪啦的声音持续不断的闪烁。 幸亏,今天出来的时候带伞了。 就是下那么大的雨,出租车是真不好打。 “也许,我是时候该去买一辆车了。” 走出了地狱厨房。 贫穷的流浪汉们三三两两地挤在屋檐之下。 稍微富一些的流浪汉,拿着从救济站领来的睡袋和帐篷,躺在暴雨之中瑟瑟发抖。 稍微有一些能够挡雨的地方,此时此刻也都挤满了人。 下雨天可以算得上是整个地狱厨房最悲惨的时间段了。 也是展现纽约这一座明面上国际化大都市,最阴暗的时间段。 刚走出三十四街区。 七八辆黑色的货车正巧从远处驶来。 菲斯克面无表情的站在路口,正在打车。 就看到几辆货车之上。 浩浩荡荡的下来了几十个人。 全部都是身材瘦小变色干枯的墨西哥人。 他们的手上没有携带任何的武器。 但是腰间却都是鼓鼓囊囊的。 看到了他们,菲斯克眼睛下意识眯了眯。 但是这些墨西哥人却根本没有想要理睬他的打算。 在一个中年人的带领之下。 快速的向着地狱厨房的深处走去。 没过多长时间,他们就消失在了街口,而黑色的货车则转身掉头离去。 菲斯克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穿着的白色西装。 若无其事的也离开了地狱厨房。 不久之前,墨西哥人才和爱尔兰人发生过冲突。 双方现在都在往地厨房当中增兵。 昨天晚上,爱尔兰人所控制的区域,多了几十号生面孔。 墨西哥人可能察觉到了什么? 派人来支援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雨水砸在水泥或者柏油路上,浓郁的水汽就好像是大雾一样裹住了这座城市,走在人行横道上,地面上全都是积水,菲斯克必须要小心,再小心才能够保证不踩入那厚厚的水坑。 抬头四顾,磅礴的水气,不但包裹住了远处的街道,同样隐藏了巍峨耸立的高楼大厦。 整座纽约,头一次除了淅淅沥沥的雨声以外,再也没有了其他的声音。 史黛西夫人定好的餐厅,是一家天空餐厅。 就是那种乘坐飞艇可以到达云霄,俯瞰整座城市的餐厅。 这种飞艇餐厅,最早可以追溯到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夕,那个时候,闲的没事干的富豪们发明的这种餐厅。最开始的时候,飞艇只是用来欣赏纽约的美景,但是人们往往在上去过一次之后,就懒得再上去第二次了。 毕竟,相同的东西看多了也会感到反胃。 更何况纽约确实没什么看的。 飞艇公司渐渐入不敷出。 直到某一位大聪明将飞艇和餐厅结合,然后又在飞艇之上挂上竞选的横幅,并且画上某位支持者的喷漆,做上了餐饮和广告。 飞艇公司才终于将自己给盘活了。 当菲斯克知道史黛西夫人居然选择了这样一家餐厅的时候,他还是感觉到很新奇的! 说实在的,他连飞机都没有坐过几次,就更别说飞艇了。 走了几个街区,终于打到了出租车。 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上天给面子。 菲斯克一到飞艇停放的地点,天空便开始放晴了。 不过,好像又起风了。 又或者是因为周围并没有什么高楼大厦,这才导致这边的风这么大。 “来啦!” “我迟到了吗?” “当然没有,我也只不过是早到了十五分钟而已!” 史黛西夫人今天她不仅化了妆,还穿了一身深黑色大衣,搭配着白色的内衫,大衣下摆一直到了腿腕上,黑色丝袜的细致小腿,轻轻走动之间,隐约也能见到腿弯上方匀称浑圆的大腿。 脚下穿了一双高跟靴,贴身的长靴更是衬出她整体长腿的曼妙笔直,特别是高跟长靴,让她看上去更加的高挑,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株含苞待放的野百合。 “礼服很合身!” “大衣也很漂亮!”史黛西夫人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轻轻的弯腰,那模样好像是想要去整理靴子,但是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大衣的扣子忽然松了开来。 露出了一条被大衣所覆盖的黑色短裙,裙摆绣着缕空的蕾丝花边,简约却漂亮,长及膝盖的宽大裙摆下,黑色的丝袜一展全貌,细腻顺滑的质感似乎泛着柔和光泽。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应当是其它购买的这一次飞艇餐厅门票的旅客。 菲斯克赶忙上前走了一步。 挡在了史黛西夫人的面前。 这才发现,原来是史黛西夫人的高跟长靴上有污渍,她正在弯着腰擦拭,仿佛像是感觉到了菲斯克,立刻笑着问道:“嗯,可以扶我一下吗?” 当然! 史黛西夫人将手掌伸了过来,菲斯克没有任何犹豫的抓住了。 手指抓住了对方温热的掌心,感受着对方玉葱般的修长手指的光滑白皙,心里说不出的受用。 史黛西夫人低着头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俯身低首,露出自己白皙的脖颈和精致锁骨,白色的衬衣因为过于沉重,划出了一道v字的深沟。 “咕咚!” 菲斯克没忍住,深深的吞咽了一口唾沫 史黛西夫人终于成功的擦去了鞋子上的污渍,她像是后知后觉一般,终于发现自己大衣的扣子开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尴尬笑了笑,伸手扣上了扣子。 两人走上了飞艇。 飞艇经过这么多年的迭代和更新。 上面已经被隔成了一个一个相对私密的小包间。 史黛西夫人好像对于这里很熟悉,轻车熟路的越过了侍者,走进了第九号房间。 因为是在飞艇上,房间的规模不是太大。 只有六七个平方的样子。 “这里是离前后发动机最远的地方,飞艇在上浮的时候,转向发动机会发出震耳欲聋的噪音,只有这里的声音是最低的!” 由于刚进入包间,门并没有关上。 菲斯克转身正要去关门。 却看到一个穿着灰色西装,另外一个穿着黄色西装的光头,一前一后的在狭窄的飞艇通道之中走着。他们中间跟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有着一头金黄色的头发,戴着眼镜,身着一袭精致的欧式连衣裙,颜色淡雅,细节精致,高贵典雅的裙摆流动着,仿佛银河倾泻而下。细腰裙身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曲线,佩戴的珠宝和手袋更是精致优雅,尽显她的贵族气质。 整个人宛如从时光之中走来的贵妇,迷人而奢华。 看到了身材高大,好似巨人一般,身穿着白色西装的菲斯克。 两个光头明显一愣,脸上露出了严阵以待的表情。 但是他们中间的女人,却是微微一笑,随后自顾自的走进了对面的房间。 而两个光头却没有进去,只是守在了房间门口,一左一右宛如两个门神。 菲斯克对着他们笑了笑,也关上了房门。 “怎么了?”史黛西夫人轻轻轻轻的打了一个哈欠,目光温柔似水。 “没什么!嗯,你很困吗?昨天是不是又通宵做手术了?” 房门被推开了,侍者从门外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两杯咖啡,:“先生女士,你们订的套餐正在制作当中! 等一会儿飞艇升空以后,我们就会为两位上餐。两位没有什么忌口的吗? 今天的主食是煎鲈鱼和惠灵顿牛排。” 史黛西夫人举起咖啡杯,轻咬着杯子边缘,含糊地说:“我不吃鱼,谢谢。另外,牛排嫩一点!” “我都可以!”菲斯克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侍者礼貌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了。 关门的时候,菲斯克又看到几个人走上了飞艇,其中一个人走进了对面的房间,这个人背影有一些眼熟,可菲斯克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 “史黛西夫人,你对这里很熟悉吗?” “对,乔治就是在这里向我求婚的。从那以后我们每年都会来,但自从他成为一名刑事警察以后,我就再也没有来过这里。”史黛西夫人轻轻的舔着杯中的咖啡拉花,细长的舌头慢慢的落入了拉花,将精美的奶油花朵舔得干干净净。 她的语气十分的平静,那感觉就像是在说一个陌生人一般。 “乔治局长忙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菲斯克也尝了一口咖啡,没有丝毫的苦味,反而甜的有一些吓人,就好像喝了一口糖一样。 “忙,都忙,谁不忙?只是他不想而已。”史黛西夫人明显不想再谈这个话题了,:“这身衣服是你自己挑选的? 看上去还挺好看的。” “我觉得白色不太适合我。” “我倒是觉得看着挺舒服的看上去,也显得你更温柔一些。” 菲斯克咧嘴笑了笑:“史黛西夫人,你是第一个说我温柔的人,希望不会是最后一个。” “当然不会是最后一个要是我能够早一点遇到你就好。” “史黛西夫人,你可千万不能这么想。 我也就是这一次濒死以后,才发现原来人生不一定非是打打杀杀。 理性一点,也能够过得更好一些。 而且,人生在世,还有很多美好,值得我们去关注。” 菲斯克话音刚落,脚下的飞艇突然传来了震动。 紧接着一种失重感传来。 座舱开始缓慢的向着上方伸去。 轻微的晃动感并不是很强烈。 桌子上的瓶瓶罐罐,窗台上的花瓶花瓣也都没有丝毫想要移动的意思。 远处的天空之上,乌云已经散去。 露出了即将下沉的夕阳。 橘黄色的光芒照射在菲斯克的身上,同样照射在了纽约这一座城市的上空。 就好像是给整座城市套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外衣。 “夕阳出来了吗?”史黛西夫人看到了那播撒在菲斯克身上的光芒,立刻凑了过来,坐在了菲斯克的身边,看着那越来越小的城市,向着下方俯视了起来。 淡淡的香气窜入鼻孔。 感受着身旁传来的柔软,菲斯克直接伸手环过她的腰肢,把她抱进了自己的怀里,金色的阳光播洒在两人身上。 史黛西夫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贴的还不够近,又或者是看不全外面的风景,将黑丝的长腿给抬了起来,放在菲斯克的大腿之上,甚至拽过了菲斯克的手掌,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我不知道好像是不是因为站的时间太长了,腿还有一些疼,要不你再帮我按摩一下?” “好啊!”菲斯克迫不及待地伸出了手掌,:“现在明明都有钱了,为什么还那么拼?” “那些医生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一个个纷纷要求涨薪,不然的话连手术都不肯做,没办法,我可以拖,但是病人不能拖!”史黛西夫人语气有着淡淡的埋怨,但是相比较而言,又不是那么的沉闷,很显然她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当成一件事情。 整个美国什么不多,就是医学生多。 所有人都知道医生赚钱,所以说美国的医学生多得吓人。 大手不断的划过,黑丝的手感持续不断的在手心深处燃烧,隐隐约约还能够感觉到带着一些雨水的痕迹。看起来应该是刚刚站在外面等他的时候被大雨给淋着了。 虽然,菲斯克已经不是第一次做眼前的事情。 但透过丝袜感受到下面肌肤的温热手感,他仍然是十分享受这种丝袜擦过掌心带来的丝滑触感,特别还是当着史黛西夫人的面光明正大的帮她治疗腿上的淤青。 史黛西夫人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羞恼,红晕染颊,明明酒都还没有上来,她就好像是喝醉了一般,:“你在干什么?这好像不是一个医生应该干的事情。” “我又不是一个医生,我只不过是半路出家的赤脚大夫罢了。” 菲斯克一边说着话,手掌从小腿一直往上,一路蹭着薄薄的丝袜,向着黑色的大衣深处钻了进去,感受着温热的气流不断窜出,掌心贴在腿内侧,毫不客气的抓了一下,肌肤透出丝袜。 说不出来的感觉,荡漾心间。 “你才不是一个赤脚大夫,你就是一个混蛋。”史黛西夫人缓缓的扭动着身体,:“你还是一个抢劫杀人的死刑犯不对,你已经死了。” 菲斯克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就这么握着她两条长腿,转头看向她,:“这一切还不都是你造成的,如果要是往细了追究,我可是死在你手上。” 史黛西夫人翻了一个白眼,:“你确实已经死了,你的大脑都碎成了豆腐渣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还能活着,但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你都已经死透了。” “哈哈哈!”菲斯克一边笑着手掌慢慢的继续往上。 史黛西夫人俏脸微慌,赶忙按住,羞怒道,“这里不可以,人太多了,都是人不可以。” “那我就拿出来了?” 菲斯克有一些得寸进尺的说道。 史黛西夫人深吸了口气,脸颊微红,也不说话,只是轻轻的靠在了菲斯克的身上。 菲斯克见状也不好太过分了,慢慢的把手收了回来,搭在她小腿上,继续帮她按摩,:“怎么样,感觉好一点的吗?” “哼!你说呢?” 菲斯克手指轻柔的在她脚踝处按揉着,看着纤足上那碍事的靴子,菲斯克琢磨了下,又撇了眼没有什么反应的史黛西夫人,伸手直接把靴子上的鞋带给解了开。 靴子缓缓的向下掉落,菲斯克手指顺着钻入了里面,指尖碰触到脚背,手指摸在上面能够十分清楚地感受到丝袜下的皮肤和骨头,心里微痒。 手指磨蹭着脚背,拇指紧接着也挑在后跟的鞋跟上,一点点的往下脱,因为动作本就没想瞒着。 所以,史黛西夫人自然是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自己脚上传来的异样。 史黛西夫人转头过来正好对上菲斯克的双眼,表情微微一顿,用着羞涩的语气轻飘飘的说道,:“靴子不透气,难道你闻不到臭味吗?” “没事,我鼻子一向不是很灵敏。” 可史黛西夫人却显然不准备在这里脱靴子,蠕动着就要把腿收回去。 但菲斯克随手一挑,只听啪嗒一声。 靴子掉落在地,裹着黑丝的纤白脚趾就这么暴露在了菲斯克视线之中,五根纤细的足趾整齐排列前端,紧紧抵着上面的深色袜缝,在菲斯克目光直视下不自觉的微微蜷起,显出了趾甲上那靓眼的黑色指甲油,隔着一层薄薄的黑丝,也依旧掩盖不了,而又因为有着黑丝遮掩,充满美感的同时,诱惑力同样十足。 即便菲斯克也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心脏却还是快速的跳动了起来。 手掌缓缓下滑,从略有些骨感的足背摸到了脚底。 就好像手中捧了一团融化的棉花糖,一半已经融化凝固一半却还是柔软无比。 火热的视线抬起看向史黛西夫人那绝美的脸蛋,目光热切,盯着那涂抹着耀眼红色的红润薄唇,菲斯克的喉咙忍不住微动,呼吸也变得粗重,“史黛西夫人,你口红好像有些花了。” 史黛西夫人似被菲斯克直勾勾的目光看得有些不习惯,微红着脸偏开了些视线,脚掌也不停的在菲斯克掌心挣脱着,:“好了,一会儿要上菜了,赶紧把我放开吧。 另外,我没有涂口红,这是唇膏。” 菲斯克一滞轻轻的放开了手,史黛西夫人突然愣住了,整个人没好气的瞥了菲斯克一眼,就准备把腿从菲斯克腿上拿开。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整个人就被菲斯克拦腰环住,猛的就把史黛西夫人的身子往前搂了过来,没有来得及放下的大腿,甚至就被压弯了,足底踩在柔软的沙发椅子上,将沙发踩浅浅的凹陷,整个人更是彻彻底底的拥入了菲斯克的怀中。 刚稳住身形,史黛西夫人还有些愣神,近在咫尺的距离让菲斯克能清晰的看清对方脸上的表情,菲斯克的视线火热,在她抬头看向菲斯克的时候,菲斯克就已经开始凑了上去,“史黛西夫人,看起来你的唇膏化了” “哼!” 史黛西夫人有一些慌张,她微微扭动着身体,身体不断的在菲斯克的怀抱扭来扭去,就像是一只大好的毛毛虫。 “史黛西夫人,我来帮你弄干净。”边说着菲斯克的手搂紧她的腰,让史黛西夫人紧紧贴着自己,盯着她那红润散着光泽的唇瓣,嘴唇微张缓缓凑了上去。 “唔!” 两人脑袋才刚刚重叠。 菲斯克的眼皮豁然一抬,瞳孔之中闪过了一抹凌厉的光芒。 紧接着,那像是火柴盒的建筑中央突然冒出了一声巨响,接着浓烟滚滚向上飘扬而起。 飞艇之上传来了尖叫的声音。 而与此同时,一个男人的吼叫之声也从门外传了进来。 “你是当我不存在吗? 居然,敢在纽约用火箭筒!” 是史黛西夫人的丈夫。 乔治局长先生。 而声音传来的方向,正是对面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