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令,我知道你在里面救护车就停在车库里,你肯定在里面,快开门达令!” “噗通!” 史黛西夫人被吓得直接摔倒在了地面上。 这还真不是陈满没有抓住她。 而是史黛西夫人的力气,突然大到了一种连陈满都没有办法抓住的地步。 这一摔,让她本来就受伤的脚踝。 再一次雪上加霜。 陈满赶忙扶起了她。 “你,没事吧?” “我没事!”史黛西夫人伸手推开了陈满,语气有些生硬的说道:“我走了,你可以先待在这里休息一会。 我会回去后一切我会帮你解决我希望,你能够记住你的承诺。” 说完,她转身就向着房间外走去。 陈满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突然伸手一把用力抱在了怀里,低下腰低下脑袋,就像是面对着一个大号的洋娃娃一样,深深的吻了上去。 唇齿相连,燥热的呼吸宛如蜜糖一般甜蜜! 史黛西夫人眼睛满是羞愤的看着陈满。 但是抵抗却逐渐无力,而陈满的嘴唇也吻着史黛西夫人的双唇。 “啵!” “你” “史黛西夫人,谢谢你愿意帮我。”陈满扛起了袋子,轻轻的擦了擦嘴边的口水:“我会几天内,唔”陈满看着飞扑着抱在自己脸上,将自己的脑袋抱在怀中的史黛西夫人,眼眸之中充斥着意外。 “硬汉,啵,叫我,柯莉安妲唔!” ----------------- “达令!” 乔治·史黛西看着打开了门的夫人。 终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他在命案现场找到了一些旅行袋。 袋子里放着的,就是不久之前银行打劫案当中丢失的赃物。 虽然,刚刚银行方面已经单方面的否定了这些脏物是他们银行丢失的那些东西。 但,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有必要玩什么聊斋吗? 可是一看到那些东西,乔治·史黛西就想到了那个正常在医院当中只是成为了植物人,还没有死去的劫匪。 通过命案现场那些残忍的手段不难看出,这些帮派分子好像是惹到了了不得的杀手,不是为了财,而是单纯的仇杀。这些杀手连价值数百上千万美元的黄金首饰,珠宝还有不记名的债券全部都没有拿走有人想要杀死这些抢劫银行的罪犯! 那岂不是说那个被判定成为了植物人的劫匪也会是目标? 乔治·史黛西立刻犯了多疑的职业病,打电话给妻子,想要让她注意安全,可不管怎么打都打不通。 他冲回了医院,发现那个病人失踪了。 而妻子的下落也不明。 是让他内心焦急万分。 好在负责看守的警察没有什么问题,虽然他也不知道病人去哪里了。 但这还是给了乔治·史黛西一线希望。 他来到了别墅区,他知道这里是妻子原来的家,并且透过窗户看到了房间里的救护车妻子为了节省医院的开销把自己的车卖了,外出一直都是开着医院的救护车。 “达令!” “有事吗?”史黛西夫人脸色平静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丈夫。她和乔治·史黛西是在医院认识的,当时乔治·史黛西的一个囚犯,因为要上法庭作证,所以被帮派追杀,身受重伤。 是自己替他做了手术,成功的帮助乔治·史黛西完成了法院的诉讼,从而确定了他的升职,之后一来二去便走到了一起。 乔治·史黛西是一个原则性很强的人,不管是在任何职位上,都从来没有大开方便之门,这在整个纽约乃至是整个漂亮国都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乔治·史黛西满腔的热情,被妻子当头的一盆冷水给泼的干干净净,但还是语气温和的说道:“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 “我很好,用不着你担心!”史黛西夫人用衣角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即使那里什么都没有,她却还是感觉,好像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正在贴着自己。 也并不是别扭。 只是有一点没过瘾。 “你还是好好担心你自己吧,局长先生!” 史黛西夫人说完,就关上了别墅的门,去旁边的车库开救护车。 乔治·史黛西看着从自己身旁走过的爱人,突然伸手想要去抱她,但史黛西夫人却好像是脑后长眼的一般,轻轻的侧了一下身子,便躲了过去。 “和你说一声!医院的问题我解决了,不需要你帮忙了,晚上我会去接格温,你去和你的工作生活吧!” ----------------- 夜幕降临。 富人区璀璨的灯光纵然明亮,却也无法驱散浓墨重彩的黑夜。 也许,建筑商们害怕太亮的光芒,可能会刺瞎富人们的眼睛,但是当黄色的灯光照在陈满脸上的时候,却让他的脸看上去忽明忽暗,宛如从地狱之中走出来的恶鬼。 想要将手上的这些东西出货,最快的方法是离开纽约,前往边境,不管是老墨还是加麻大。都是有着三不管的黑市存在。甚至,在黑市之中还有着专业的鉴定机构,可以鉴定各种各样的贵重物品,并且给出绝对公平的价格。 按照陈满的估计,手上的这一批奢侈品,可以以7折的价格出售,当然因为东西比较多,因此可能需要在边境私混上一个月左右才能够全部出手绝大部分的中间商,是吃不下这么大的货物。 陈满懒得跑那么远。 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就在纽约本地把这些东西处理掉吧! 现在,早就已经不是什么黑手党横行霸道的年代了。而是由几大帮派共同执掌纽约,这些帮派又化整为零由不同的小帮派组成,每一个小帮派多的掌管几个街区,少的甚至要几个帮派共同掌管一个街区。 当然了,这并不包含富人区。 因为警察局才是富人区最大的帮派。 打了一辆出租车,司机也是一个混混,胳膊脖子上全都是狰狞的纹身,嘴里叼着半支烟,凶神恶煞。 但在面对着陈满,他吞咽了一口唾沫,默默的把嘴里的烟给扔了出去虽然换上了一身崭新的衣服,可陈满身上的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味却是根本洗不掉擦不干净,也无法伪装的。 把满是鲜血的旅行袋放进了后备箱。 陈满若无其事的拍了拍司机的肩膀,;“不用那么紧张,去圣尼古拉斯。” 圣尼古拉斯全称叫做圣尼古拉斯东正教教堂。 是纽约最著名的东正教聚集地。绝大部分的律贼,在到达纽约的第一件事都会来这里报道,然后才去各干各的事情,他的对面便是圣古拉斯剧院也,也是毛子数量最多的地方。 在纽约,爱尔兰人独霸天下的日子早就已经成了过去式。 谁都可以来这里掺上一脚。 走下了出租车。 把旅行袋扛在身上。 陈满掏出了一条金项链,挂在了司机的脖子上。 “不要,让我在外面听到有关于你搭载过我的任何信息不然,我就把这条项链塞进你的菊花里!”感受着脖子上项链沉甸甸的重量,司机点头如同捣蒜。 “您放心吧先生,我一向是守口如瓶。” “哈哈哈哈!那祝你好运,守口如瓶的司机先生。” 出租车扬尘而去。 陈满看了一眼对面的大教堂。 却并没有走进去,而是折身前往不远处的地铁入口。 和略显简洁干净的教堂正门不同。 地铁还没有走进去,逼仄和阴暗就已经成为了视线当中的主旋律,满是污渍的楼梯两旁能够清楚地看到脸色发白,吞云吐雾的流浪汉和瘾君子,空气里的味道十分的难闻,不远处的垃圾堆里,一只脚高高的搭在垃圾上,臭味好像就是从那边传来的。 只是不知道那是一具尸体,还是一具即将成为尸体的尸体。 陈满无视了周围的目光,一步一个脚印的继续向前走。 可刚刚下了地铁口,才转弯,匆匆忙忙的身影就撞上了他。 要是只是一个无意之举的话,那么陈满是不会说什么的。可是,陈满的直觉却让他下意识的出手,抓住了对方的手腕,但没想到对方的反应居然和自己一样快,并且还反抓向了自己的手腕,那动作很像是海军陆战队的格斗技巧。 陈满讶异地,看了对方一眼。 而那人,也好似如临大敌的小退了一步。 这人大概有三十岁的年纪,身上穿着黑色的长风衣,面容消瘦,眉毛却很粗,满眼都是血丝,看上去已经有很长时间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手上的骨节十分的宽大,虎口更是布满了老茧。 “抱歉!” 男人脸上露出了歉意的笑容,伸手松开了陈满的手腕,:“我是从沙漠回来的,有一些反应过度。” “没关系!”陈满也松开了手掌,只是对方男人的手腕,已经变成了青紫色。这还是陈满并没有用满力气的情况下,要是用足了力气,这不只是青紫色那么简单了。 不过,陈满的手掌在触碰到男人袖口的时候,却感受到了一股湿润的感觉,用手指摸索片刻,陈满虽然没有看到,但却已经确定那就是鲜血。 两人擦肩而过。 一人离开了地铁,一人却走向了昏暗的地铁深处。 ----------------- “咚咚咚!“ 房门被推开了。 房间很小。 这是地铁的水电房,只不过,这个时间段这里暂时不归纽约的市政厅。 大包小包的旅行袋扔在了桌子上。 正在抽烟的女人抬起了头,她指了指桌子上恕不接待的牌子:“不做生客的生意。” “一回生,二回熟!”陈满坐在了椅子上,黑色的组合桌因为承重旅行带的不断挤压,慢慢的开始发出。凄惨的呻吟声,:“这门又没有上锁,我能够打开,这代表着我” “门锁已经坏了一个月。”女人抖动了一下手掌,烟灰从指尖滑落,:“另外就算门没有锁,也不意味着我会和你做生意。” 陈满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伸手打开了旅行袋。 旅行袋里存放着厚重的黄金首饰,而最顶上则是璀璨的绿宝石项链:“沙皇之眼,这东西可不是这里的本地货。” 女人原本不屑的表情突然凝固了,:“前两天的抢劫案是你干的?” 陈满将项链拿在了手中,随意的把玩着,仿佛完全没有听到女人话语当中的疑惑一般。 “抱歉,是我坏了规矩!”女人沉默了片刻,将其他几个旅行袋全部都打得开了。看到了里面黄金珠宝首饰以及少量的美元,心中便彻彻底底的确定了,这个家伙应该就是前两天的抢劫者了。 她把旅行袋就近的桌子下方,然后把美元给取了出来。 陈满摇了摇头,把美元又放了回去,:“做过记号啦,不能用了,算我送你了。” 女人冷哼了一声,:“哼,那就多谢了!” “这里的东西加在一起,你准备要多少?” “一个亿。” “你要是来捉弄我的话,就把东西拿走。” “这些东西的价值理论上超过了一个亿。” “你也说了是理论上,这些东西想要卖出去,我得花上个两三年的时间最多五百万!” “那算了。”陈满宽大的手掌握住了女人的手掌,将项链夺了回来,但是女人不肯放。他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用力的抓住了对方的手掌。 和史黛西夫人的相比,这个女人的手掌粗糙的就像是砂纸一样。 摸上去格外的难受。 不过,陈满倒是摸到了狰狞的老茧,这是经常射击才会留下来的老茧。 “一千万!” “一千万只够买你手上的宝石一千三百万,一口价,我要现金,能够过国税局检查的那种,我可不想被一帮穿着西装的土匪给盯上。” “成交!” ----------------- 街角星期五。 是一个由爱尔兰人控制的黑帮。 但同时,也是布鲁克林区一家酒吧的名字。 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 这里总是人满为患,无数的男男女女在这里聚集。 彩色的迪斯科舞球飞速旋转,人潮汹涌,浓郁的荷尔蒙,刺激着每一个男男女女们敏感的神经。但是今天这里却格外的冷清,脸色阴冷的保镖拒绝任何人的到来,即使是拿着自己的身份证表示自己今天刚刚成年,要来这里贡献荷尔蒙和美元,却也被面色严肃的保镖拦在了门外。 这里今天被包场了。 被酒吧的老板给包场了。 老杰克是一个瘦小枯干的老头,头发有一半都白了,虽然年纪不小,但却并没有半分的和善与仁慈。凶神恶煞的刻薄表情几乎写满了整张脸!看上去极为的难相处。 他穿着牛仔夹克,脚上蹬着马靴。一副西部牛仔的打扮,在这个被西装领带,高跟短裙所占领的大都市里,显得格格不入。 但却并没有人笑话。 即使那些带着领带,踩着昂贵皮鞋,穿着手工定制西装的社会精英们,见到了这个老头,眼中也只有难以言喻的惊恐与害怕。 摩登女郎们,这更是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原本应该充斥着荷尔蒙的酒吧里。 只剩下了肃杀和冷漠。 “三十万” 酒吧一下子又变得热闹了起来。 老杰克拿出了一张银行卡,放在了桌面上。 “我的儿子死了,在他没死之前,我巴不得他死。 因为,他实在是太窝囊,太废物了。 这么多年的时间里,他除了在嗑药和玩女人上颇有建树以外,其他什么都不会。没想到,他这一次才刚刚让我长了脸,自己却莫名其妙的死了。”老杰克目光如电,:“说到底,我只有这一个儿子。我不知道是谁杀的他,纽约城卧虎藏龙,我只不过是一个爱尔兰人而已。这是我这辈子攒下来的积蓄,谁只要能够帮我找到凶手,并把他带到我的面前,这里面的钱都归他!” 所有人面面相觑。 三十万美元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别看,在这里的人一个个都是社会精英的打扮,开豪车戴名表出入高档西餐厅,本质上却还是帮派分子。 有的家伙固定资产可能会有个几十万美元,但你真的让他拿出三十万美元出来悬赏。 在场的,恐怕没几个能够做得到的。 “抱歉啊,老杰克。 在这里,我还是要表达一下对你儿子的死的遗憾。 但除此之外抱歉,其他的事情我们无能为力! 我们还有属于我们自己的事情,请您节哀,告辞!” 年轻的新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微微躬身,转身离去。爱尔兰人早就不再是那个团结一致的民族了,至少在纽约是这样的。各自为战几乎已经成为了不争的事实。所谓的教父已经死了,新人和老人之间的矛盾,甚至要比和其他帮派之间的争端还要尖锐。 老杰克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离去的身影。 见到有人愿意做这个出头鸟。 所有人都不想在这个压抑的酒吧里再待下去了。 人们纷纷离去,只剩下了本来就应该待在这间酒吧里的人。 一只手掌放在了银行卡上,袖口的鲜血不断的向着下方滴落。 紫青色的淤青牢牢的锁在手腕上。 他将银行卡递给了老杰克。 “抱歉,我只收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