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知府大人可是头顶上司,咱们的张县令好像疯了。” “疯啥疯,你忘了这么多年他是怎么坑咱们的了,指不定又是一个套路!” 围观的百姓们窃窃私语,而在人群中的扶摇郡主与钦差大人面面相觑,两人心中满是震撼。 扶摇郡主紧紧皱着眉头,目光冰冷的盯着张小明冷笑一声。 “这张小明,装的倒是挺像,不过等知府过来,一切谎言都将不攻自破!” “钦差大人,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即可。” 他们都还好,最震怒的莫非是柳老爷子了,此刻柳老爷子被张小明这句话气得吹胡子瞪眼,连续说了三个“好”字。 “张小明!你有种!咱们到时再会!” 说完,柳老爷子甩了下衣袖,愤愤离去。 其他的诸位看官心情各异,纷纷散开。 柳老爷子在柳家嘟嘟囔囔,气的把自己平时珍爱的古玩砸到了地上。 咬牙切齿。 “等知府大人来了有他好看!” …… 而知府在柳家通知到后并没让他们等太久,很快柳家迎来了一位尊贵的客人,长着一撮小胡子,身材瘦削,在柳老爷子的恭敬下,迈着大爷步走进了刘家大门。 这个消息在大街小巷间不胫而走,都在传此人身份。 扶摇郡主坐在一家客栈中,听着下面眼线的汇报,冷笑一声。 一旁的钦差大人也紧皱着眉头:“柳家那个客人,便是知府了,看来这个知府,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王叔,青云县这边疏于管理,鸡鸣狗盗之辈居多,贪官污吏,蝇营狗苟,自然不会有好人。” “这两日张小明表现怪异,但他也必然装不了太久!” 说着,扶摇郡主眼中露出一抹狠色,“待他露出马脚之时,便是他丧命之日!” 翌日。 天边刚出现一抹鱼肚白,张小明便听到外面出现了一阵嘈乱声。 在七八个大长腿的伺候下起床后,张小明顶着一双黑眼圈,怒气冲冲地走到门口。 一个衙役脸色慌张的看着张小明,恭敬的低下头尽量敛着情绪。 “县老爷,知府大人来了!” “知府大人?”张小明呲牙咧嘴,“别说是知府大人,他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打扰本县令睡觉,他也别想好咯!” 而此时,知府大人正捏着自己那撮小胡子,听着旁边柳老爷子的诉苦。 周围不少百姓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都在低声嘟囔着县太爷会怎么去应对知府。 扶摇郡主与钦差大人潜藏在这些百姓中,而钦差大臣已经暗中吩咐人手,将整个县令府邸包围。 “行了行了,一句话的事,咱们先进去,张小明这也太不懂事了点,竟然和你闹起来了。” 而两人正要进门,刚到门口,大门却突然被人打开,两人被吓了一跳,知府大人看清里面站的人是张小明,顿时怒了。 “张小明,这么久了,竟然还不来迎接本大人!” “还有你这一副衣冠不整的模样,简直成何体统!” “吆喝?”张小明顿时来劲儿了,把眼前知府打量了一遍,“来的挺快?” 知府大人阴沉着脸色,不想和他废话,摆摆手:“少啰嗦,现在新帝上位,是非甚多,你别整事,把柳家大公子放了,之前的事我既往不咎,当没发生。” 听到这儿,柳老爷子顿时急了。 “大人,犬子受了那么大委屈,绝不能就此姑息!” 张小明不耐烦的看着他们两人演戏:“废话真多,来人啊,把他们两个给我叉出去!” 这一下子不仅是外面百姓和扶摇郡主他们愣住,连在张小明身后的那些衙役也被惊的说不出话来,一个个嘴巴长的简直能塞下一个鸡蛋。 知府大人瞪大了眼睛,气得吹胡子瞪眼怒目横视他。 “张县令!尔敢!” 柳老爷被吓了一跳,身子一软差点倒地。 扶摇郡主脸上的冷笑渐渐凝固,皱着眉头,银牙轻咬。 “这张小明在搞什么!得罪了知府,他一个小县令能兜得住?” 而钦差大人抚着自己的胡须:“都说张小明,仗着九千岁在青云县为非作的目中无人,此时一看,也属实,不畏强权。” 命令下达,张小明半天没见人动手,转过身,看着后面那些衙役骂骂咧咧。 “没听到本县令的话吗!把这俩不尊律法的人叉出去!” 那些衙役不敢怠慢,反正是上面的人命令,出事也轮不到他们担着。 柳家主怒气冲天,知府被拖到几米远的地方,挣脱开,气得浑身哆嗦。 “张小明!” “我告诉你,你完了!本大人定要将此事上报给九千岁!向他讨要一个说法!” “到时怪罪下来,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想不到竟然牵连到了九千岁,诸位百姓顿时脸色苍白,眼中充满了恨意。 扶摇郡主冷笑一声,微眯了下眼睛看着张小明,她就不相信在这样的威胁下,他还能保持一颗清正廉洁遵守律法的心。 当即自信满满对旁边的钦差大人道。 “王叔,看来咱们今天就要立功了!” 而让众人没想到的是,听着这些威胁,张小明不屑一笑。 “你去!你要是不去,猪都瞧不起你!” “张小明!你休得放肆!只要一封书信抵达京城,不过数日,九千岁的人便会下来,将你擒拿!” “快去!人要是不来,狗都瞧不起你!” 说完也不管其他人是什么反应,转身把县衙的大门关上,又继续回到房间里。 睡回笼觉真好。 这种入土为安一般的感觉,让人迷恋 至于九千岁? 占卜都说了,只要清廉正直,谁都动不了他的小命,有啥好怂的,干就完了! …… 百姓们心情复杂,逐渐散去,只留下扶摇郡主与钦差大人大眼瞪小眼。 过了不知多久,扶摇郡主银牙轻咬。 “这个张小明!” 钦差大人苦笑:“郡主,这,这根本没机会啊!” “可恶!”扶摇郡主柳眉微蹙,深深看了下紧闭的县衙大门,“这贪官,能活到现在,果然也不只是凭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