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枭去书房工作了,桑酒回到房间里,还有点惊魂未定。 顾相思那边发消息过来,桑酒和顾相思聊了两句。 “所以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人啊,这次我站薄总,那个叫什么李威风,这种男人就该判死刑!” 桑酒说:“我肯定会告,但是我觉得他可能有势力,就连桑志在他面前都要恭恭敬敬的叫一声李总,可能按照我的能力,没办法让他多判几年。” “那薄总那边呢,怎么说的?”顾相思又问。 桑酒说:“我不好意思麻烦他。”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过你们……我上次看到新闻了,他和未婚妻约会的消息,小酒儿,你……” “我没事,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天的,相思,我先不和你说了,我这工作还没做完呢。” “好,那你早点休息,别熬太晚了。” 桑酒和顾相思挂了电话之后,就开始拿起平板,继续设计自己的服装。 桑酒大学的时候,是想去搞科研的,可是外婆不允许,强行让她报了服装设计专业。 虽然报服装设计是外婆的意思,但是大学四年,桑酒也很喜欢设计,自己画了不少的设计稿。 她高考的成绩分数不算是好,是桑酒掐着分,考上的一个普通学校。 原本外婆不让她在帝都上学,但当时外婆病了,她报了这边,也好陪着外婆治病。 别人家的孩子,似乎只要成绩好,家人就很高兴,可外婆恰恰相反,她之前只要考了高分,外婆就会很生气,撕了她的卷子,不许她看书,不许她学习。 后来医生说,外婆可能是年纪大了,精神不太好,需要去医院治疗了,再后面就查出外婆的很多病症。 桑酒看了看窗外,夜色一片浓稠,她皱着眉头,感觉这就像是她的未来,好像什么色彩都看不到。 …… 等到薄枭忙完的时候,已经过十二点了。 回到房间,就看到床上的女人,已经靠着床头睡着了。 她的睡颜是那么安静,长长的睫毛像是投下来的两把小刷子,薄枭的心在这一刻,也像是有一片羽毛拂过,痒痒的。 在桑酒的手里,还抱着一个平板,平板上是她设计的服装。 她一直都想去服装部,但是薄枭不愿意,他想让桑酒给他当秘书,桑酒的业务能力强,交上来的文件总是能让他最满意。 薄枭抽走桑酒手里的平板,伸出手去揽着桑酒的腰,试图把桑酒给抱下来,让她躺着睡。 桑酒浅眠,在薄枭碰她的时候就醒了。 她睁开眼,眸子里睡意朦胧:“你干嘛?” 薄枭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总是忍不住逗她:“你说呢?想好怎么谢我了吗?” 男人刻意压低了嗓音,低沉而富有质感,桑酒的身子一抖,瞬间清醒过来。 “你该不会是现在要……” “要什么?” 当然是要做那种事。 虽然和薄枭亲密过很多次,但是每次桑酒依旧是脸红心跳。 “今天能不能放过我,我不想……” 她的眼睛清澈明亮,求人的时候带着一种水汪汪的雾气,像是送到嘴边的小白兔,在求着大灰狼放过他。 男人是真的不想放过她,要不然也不会把桑酒养在身边那么多年。 薄枭一直觉得,在这方面,自己并不是重欲的人,直到四年前,这个女人爬上他的床求他。 从那之后,食髓知味,也一直和桑酒保持着关系。 他知道一个女人,不该有太多的感情,就当做养的一只小宠物,想丢掉随时都能丢掉。 薄枭曾经也试图戒过,那次两人吵架了,两个月,他没联系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也没来联系他。 倒是他先想她,结果人家桑酒呢,日子过的可舒服了。 最火还是他先绷不住,把人给叫过来,狠狠欺负了一顿。 看着桑酒这样子,薄枭开口:“你当我是什么,禽兽啊?” 桑酒的眼睛眨了一下:“不是吗?” 薄枭:“……” 桑酒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她快速的改口:“我刚刚开玩笑的。” “睡吧,我去洗澡。”薄枭直起身子,没对桑酒做什么。 桑酒放好平板,听着里面“哗哗”的流水声,却不怎么睡得着。 她知道薄枭是一个不错的人,但他不是属于自己的,现在不脱身,以后总会有那么一天。 她不想他的未婚妻在她的面前,指着她骂她小三。 所以找机会,桑酒还是要离开的。 薄枭洗完澡之后,桑酒躺在一边,她已经闭上了眼睛,看起来已经睡着了。 薄枭上床,躺在桑酒的身边,关了床头的台灯。 房间陷入黑暗,安静的可怕。 桑酒睁开了眼睛,她根本就没睡着,或者说根本就睡不着。 不知道那边的男人睡了没,不知道过了多久,薄枭长臂一捞,把桑酒抱在了怀里。 刚刚刻意没有去抱这个女人,总感觉怀里似乎缺了点什么,非常的不习惯。 果然,还是抱着她睡更舒心。 薄枭从来没想过结婚,所谓的未婚妻,也不过只是母亲安排的,是她的一厢情愿。 至少现在,他是不会结的,桑酒担心的那些事情,也不会发生。 …… 第二天,桑氏。 桑志在办公室里,看着这个月的财务报表,这要是桑家再拿不出钱,项目的资金链就要断了。 桑氏主要经营房地产,这资金链跟不上,后面可就要成烂尾楼了。 要怎么样才能短时间内弄到钱,成了最大的问题。 要不是桑酒把人家李威风给得罪了,现在说不定都能从李家拿到钱了。 桑酒肯乖乖嫁给李威风的话,那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都怪这个桑酒! 他记得,那个老婆子那,应该还有不少钱吧,纪雪当时嫁给他的时候,就充满着神秘,这陆氏,也是当时纪雪创建起来的,纪雪去世,肯定是留了一些钱在桑酒外婆那的。 听说前几年老婆子病重,花了不少钱,如果不是纪雪留下的钱,那她治病的钱是哪来的。 桑志眯着眼睛,开始打起了桑酒的主意。 这时,他的手机也响了起来,是李家打来的。 “李总,你好你好。”打电话的是,是李威风的父亲,在李家面前,桑志都是讨好的样子。 电话那头说了什么,桑志惊讶:“什么?桑酒把你的宝贝儿子给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