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精品书屋>玄幻魔法>我在春秋证道成神> 第二百六十章 雩舞商羊(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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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雩舞商羊(二)(1 / 1)

商羊之舞之所以被列为禁术,是因为它会对施术者造成极大的创伤。
最明显的就是,施展这个术法后没过多久,风漪的头发开始慢慢的变白了。
当时的风漪已经身怀六甲,却还不顾胎儿的生命跳了这祈雨之舞,原本这孩子生下来就该是个死胎了,许是风隐命大,仅仅是与他母亲一样满头白发而已。
商羊之舞的术法波动被颛臾族人捕捉到以后,当时的颛臾氏少主风灈,还有风渊带着其他几个长老一起下了山。
其他几个长老中就包括了眼下娓娓讲述这段故事的土龙氏长老。
他们找到了卧在病榻上的风椅,同时也听说了她的同居之人,为了救乡中百姓,被烧死在这场大火之中,尸骨无存。
颛臾族的众人抓到了风漪,可翻遍屋中所有的箱柜都没有找到那块龟甲,于是只把她带了回去。
依照颛臾氏的族规族法,风漪身犯三罪——其一是与人私通之罪,不守媒妁之约,违逆了颛臾主的安排;其二是私自下山;其三是偷盗族中重器。
这三条罪过足以让风漪被处死,但是风渊却不计前嫌替她求情。
不止他,风灈也开始为妹妹求情。
而且,风灈当时的情绪相当激烈,甚至放话与父亲叫板,如果父亲执意将妹妹处死,那么这颛臾氏的少主他就不当了,东蒙主愿意让谁当就让谁当。
前任东蒙主本就是老来得子,对于一双儿女也是极其宠爱,原也不想讲风漪处死,风灈这一闹,也算给他找了个台阶。
可族中众口悠悠,断不可能轻易放过风漪。
是以,那日前任东蒙主对她厉声呵斥,言道:“这次可以饶你一命,但你必须交代清楚祖神的卜算龟甲在何处,否则你终身只能被关在监牢之中!”
可是,二十六年过去了,风隐的母亲至今也没有说出那块龟甲究竟在哪儿,甚至连为什么不说出龟甲下落的原因也不肯交代。
究其原因,那东西本就不是她与风澈偷走的,而是她兄长风灈不忍妹妹受奔波之苦,偷偷取来送给他们夫妻二人的。
若让族人得知风灈盗取族中重宝,还是帮着二人奔逃,那他便犯了族中大罪,颛臾主的位置就不能传给他了,否则就是得国不正。
且不说兄长的安危和地位,若真如此,前任颛臾主有没有其他子嗣,届时族中必会大乱。
偷偷送回来也不现实,因为一旦五龙氏的几位长老拿到龟甲,上面附过何人灵力便会被轻而易举的感知到,这事来龙去脉就再也遮掩不住了。
因此,风漪对此绝口不言,无论怎么问,都是一副全然不知的模样,就算几月后她在监牢之中诞下了风隐,颛臾主仍是没有开恩。
这些事情只有风漪和风灈知道。
风隐至此的二十六年人生中,前几年一直是与母亲在暗无天日的监牢当中度过。
风漪自己倒是不在乎,可在这种暗无天日、密不透风的地方,她怕这孩子被关出什么病来,就将那支寒云玉笛送给了风隐。
风隐的音律出奇的好,此后数年,他每日学着如何吹奏玉笛子,除此之外,能听见山外鸟啼虫鸣之时,他也会开心的笑起来。
就这样一直过了七年,上一代的东蒙主逝世,现任的东蒙主风灈继位后匆匆忙忙料理了族中事务,前往百丈崖的牢狱中将风隐接了出来。
已是东蒙主的风灈本想将妹妹一同接走,可风漪却只是摇了摇头,同时还一口咬定那卜算龟甲就是她偷的,只可惜忘了放在何处,出不去,便出不去罢。
话到此处,土龙氏长老又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看了一眼天色,就着烤肉喝下两大碗酒,说道,“风隐这孩子啊……跟他爹一个德行,不合群,但是没想到,他这捣乱的毛病,倒是学了他母亲了……
他母亲也只是偷了族中的重宝,可他呢?在神堂之上殴打颛臾氏的公子,殴打各位长老,还毁掉了祖神的塑像!这个罪过比之偷盗重器还要严重!”
土龙氏长老说着又喝了碗酒,随意的抹了抹嘴,口中继续念念有词。
“本来族中的人就都不怎么喜欢他,没有人给他求情,这下可好,别说这几个长老,连风渊在这件事情上都没有做出什么表态,看来啊……”
后面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将酒碗往桌案上一放,笑了几声,大着舌头言道,“不行了,今天喝太多了,我还要去监督大殿的修缮,咱们今日便喝到这里罢!走咯!”
土龙氏长老起身向外走了几步,突然住了脚,半回过身对几人说道,“这颛臾氏看着是一个神国,实际上,这神国里面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这神族之后啊,未必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好,很多事情都是假借着神之名去做的一些……哼……”
这白胡子老头看了看一行四人,摇了摇头,“你们在此处待得有些久了,这对你们没好处,听老夫一句劝,赶紧的,走!不要再管风隐的事,也不要再管其他人的事情了,离开罢……”
说着完跌跌撞撞的继续往外走,脚步一个不稳,差点磕到门框上。
土龙氏长老边向外走边大笑,喊道,“老子的酒量天下第一!你们这些小子,都差的远嘞!”
老者的笑声越来越远,嬴世的眼神也恢复精明之态,言道,“这老头的酒量,有意思……”
缙黎看着他,笑道,“你就是想喝酒吧?这大早上的酒瘾就犯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嬴世嘿嘿一笑,“借着酒拉拉关系,这不就打探出消息来了嘛!”
随即他又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说道,“这位老先生,比我想的能喝,他不一定是真的醉了,可能是想趁着所谓的醉酒,告诉我们些什么吧。”
嬴世说完,晃了晃那个空了的酒葫芦,无奈的挑起了眉。
“对了,子昭兄弟,”他抬头看向姬桓,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和我们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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