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叔叔,徐大哥呢?” 白妍和杨念屿从卧室走出来,杨念屿换了一身浅色碎花长裙,越发清丽脱俗。 杨永道:“他有事先走了。” 白妍不疑有他,对杨念屿道:“你好好休息,过段时间我再来看你。” 杨念屿没好气道:“臭丫头,有了男人就忘了闺蜜,真不知道那个姓徐的使了什么妖法,让你这么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哎呀,你在胡说什么!”白妍的小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跺脚道,“你在胡说,我以后不理你了。” “好好好,是我错了!”杨念屿嘴上认错,心里却不以为然,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现在的白妍。分明就是恋爱的小女生。 送走白妍,杨永上下打量着杨念屿,眼中的喜悦遮挡不住,“念屿,你的身体好了,和吴少的婚事可以提上日程了。” 听到吴少两个字,杨念屿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她冷冷道:“不要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恶心。” 吴少全名吴世杰,是林芳纺织公司董事长的儿子。 林芳纺织公司是古原,乃至整个扬州最大的纺织公司,市值超过三千亿,对于杨家来说,是一尊名副其实的巨无霸。 吴世杰是杨念屿的狂热追求者,为了参加杨念屿的环球演出,他不惜买了一架私人飞机,跟着杨念屿全世界跑。 杨念屿虽然不喜欢此人,但看他如此深情,心中还是十分感动。 杨永有心抱上林芳纺织集团这条大腿,于是和吴世杰的父亲商议,给杨念屿和吴世杰订婚。 在举行订婚典礼的前夕,杨念屿突发怪病,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吴世杰一改之前情深似海的模样,不仅取消了婚礼,还转头去追娱乐圈风头正盛的小花郭玲玲。 现在杨念屿的病好了,吴世杰再想贴上来,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杨永脸色一沉,“念屿,你不要这么任性,你知不知道我们公司的情况很不好,没有吴总的支持,我们很快就破产了。” 杨念屿冷笑道:“和我有什么关系?这些年我的吃穿用度,都是我自己挣下来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已经订好了遗嘱,财产都是弟弟的,和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她眼中冒出泪珠,“既然财产和我没有关系,凭什么要牺牲我的幸福,来维持公司的运营?” “啪!” 话音未落,杨念屿脸上重重挨了一巴掌。 杨永面色狰狞道:“呵呵,你是翅膀硬了,敢这样和我说话!我告诉你,我是你爸,是我把你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他转头对安姨道:“安姨,给我看好小姐,她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我唯你是问。” 安姨躬身道:“老爷放心,有我在,小姐绝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杨念屿的心脏沉到了谷底,耳边隆隆作响,只能看到杨永的双唇开开合合,却什么都听不到。 强烈的眩晕感袭来,杨念屿只觉一阵地转天旋,重重摔在地上。 安姨脸色微变,一个箭步抢到杨念屿身边,轻轻托住她的身体,“小姐,小姐?” 连呼几声,杨念屿始终没有反应,安姨的手指放到她的鼻尖,松了口气,“没什么大事,只是晕过去了。” “呸,”杨永吐了口唾沫,“死丫头,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没有我花钱捧你,谁知道你是哪根葱?安姨,这段时间好好调教调教她,免得在吴少面前丢了我的面子。” 陈然面露不忍,“老杨,念屿毕竟是我们的孩子,她,” “够了!”杨永不耐烦道,“你看看你身上的东西,这个包三十万,这块表二百万,还有你的衣服,哪个不是奢侈品的高定?我的公司要是倒闭了,这些东西你一个都别想要!” 他的语气中透着威胁,“你自己选吧,是要公司,还是要这个臭丫头。” 陈然口风突变,“吴少乃是古原出了名的人中龙凤,能嫁给他,是念屿的福气,我今天就去找吴太,商议订婚的事情。” 二人携手离开,声音在走廊里长长回荡,一字不落钻进杨念屿的耳朵里。 …… 陈然找到徐川的时候,他和白妍站在路边,手中拿着一个煎饼。 煎饼外皮酥脆,内里软嫩,简单的调料混合其中,一口咬下去,各种滋味在口腔中炸开,白妍舒服地眯起眼睛。 “就是这个味,”她满足道,“张阿姨,我在国外这么多年,最想的就是您这口煎饼。” 张阿姨笑呵呵道:“傻丫头,慢点吃,别烫着。” 说话的时候,一辆迈巴赫轿车无声无息在二人身边停下。 白妍眼中闪过一抹异色,这是她和白飞的老家,位于古原的老城区,住在这的都是古原的老居民,凡是有点能力的,几乎都搬走了。 在弥漫着悠闲慵懒,宛如上世纪的老城区,迈巴赫像一把利刃刺了进来,显得格格不入。 迈巴赫的车门打开,一名贵妇人从车上走下来。 妇人笑道:“白妍,好久不见。” 白妍瞳孔微缩,有些不确定道:“您,您是陈阿姨?” 不是白妍不相信,而是现在的陈然,和她记忆中的模样截然不同。 在白妍的记忆中,陈然是个干练的商务精英,穿着干练的商务套装,头发整整齐齐束在脑后,眼镜后面的眼睛透着睿智的光芒。 现在的陈然,穿着看似简单的私人定制衣服,处处透着高档。 耳边的坠子随着她的动作晃动起来,几百个切面的钻石折射出万道毫光,好似凭空多了两个小太阳。 还有手腕上的手表,脖子上的项链,都是价值上百万的奢侈品。 除了有一张同样的脸庞,白妍很难把面前之人和陈然联系在一起。 “当然是我,”陈然捏捏白妍的脸颊,笑眯眯道,“臭丫头,出国留学了几年,连陈阿姨都不认识了,我太伤心了。” 熟稔的语气,让白妍找回了曾经的记忆,她好奇道:“陈阿姨,你是来找我的吗?” 陈然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回来了,陈阿姨当然要给你接风洗尘。不过不是现在,我这次来,是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