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途径序列9「海上游民」。 这一序列简直是个大杂烩。 第一个超凡能力是「海洋感应」。 「海上游民」身处海洋的时候，可以模糊地感应到今天的天气状况是否会出现变化，并精确判定当前的风向和风速。 而当他位于陆地，这一能力就变成感应海洋所在的方向了。 第二个超凡能力是「海洋生还者」。 在海上漂泊最怕什么呢？ 淡水不足、食物短缺、迷失方向。 海洋游民不用担心这些问题。 「海洋生还者」赋予了海洋游民直接饮用海水的能力，他还可以生食海洋鱼类且不用担心患病。 最重要的是，海洋游民可以每天感应一次陆地的方向。 除了这些零零碎碎却十分有用的超凡能力以外，海洋游民的平衡感、目力、体力、力量等等涉及身体素质的指标，也都有一定的提升。 「海洋游民」这一序列，确实是把普通人转化成了适合在海洋上生活的游民。 再联想到「风暴」途径的序列4叫做「船骑士」，不难发现这是一条与远洋冒险契合度极高的超凡途径。 那它为什么叫做「风暴」途径，而不是「远洋」途径呢？ 任少川和丽桑卓都对这个问题感到好奇。 可维瑟的记忆里却没有关于这一问题的解释，所以任少川二人只好把这个问题先放到一旁。 在体验完「海洋游民」的能力后，任少川反锁隔间的房门，放下舷窗的窗板。 他用布条将自己的眼睛蒙住，然后把头埋进被子里。 在这样一个人为打造的黑暗环境中，任少川尝试着使用「守夜人」的能力。 他感受到了黑暗带来的慰藉，黯淡无光的环境仿佛情人的拥抱般温柔。 他的思绪变得平稳，而听力也得到了提升。 隔间外的走廊里，一个雇佣兵迎着海风划动火柴，给自己点燃了一根廉价的卷烟。任少川听到了烟草在火焰中燃烧的声音。 在隔间上方的中层甲板，这艘跨洋蒸汽机械船上的游客们正在悠扬的乐曲中跳舞、闲聊，品尝从陆地上带来的水果和甜点。任少川听到了游客们的低语和欢笑，还有鞋跟踩在地毯上的闷响。 再往上一层，这里是上层甲板。 驾驶室、露天观景台、贵宾客房就在这一层。 由于距离过远，任少川暂时不能听到上层甲板的动静。 准确地说，这艘蒸汽机械船上，至少有三分之二的地方，是不能被任少川听到的。 原因无它，只是这艘船太大了而已。 但这种程度的监听范围已经够了，足以证明「守夜人」的能力，可以与「海上游民」的能力共存！ 任少川一把掀开头顶的被子，大口呼吸新鲜的空气，从蒙头带来的窒息感中迅速恢复。 他乐呵呵地笑了起来，拉开窗板眺望一望无际的海面，仿佛看到了一条奇特又充满变数的超凡之路正在眼前展开： “丽桑卓，两条不同途径的超凡能力真的可以共存！” 与初涉超凡的任少川相比，见多识广的丽桑卓就镇定多了： 【先别急着高兴。像这种同时掌握两条途径超凡能力的情况，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出现过，那时的神明也研究过这种现象。】 丽桑卓那平静的话语，让任少川冷静了下来。 也对，历史就是不断地重复、重复、再重复以前发生过的事情。 一代代人因为记忆断层，而把眼前的事情当作新鲜事，但其实，这种事情可能早在很久前就被以前的人们研究过了。 丽桑卓亲身经历了远古纪元，而且还把这段记忆完整地保留了下来，正好填补了任少川对这些历史的空缺。 “那么丽桑卓，那时的神明得出了什么结论呢？”任少川在床边坐下，看着窗外的深蓝色波浪问道。 【这种现象一般会发生在高序列超凡者身上，就拿我自己来举例子。 【「巫妖」本身就是一种在灵魂不变的前提下，不停更换身躯的超凡者。我以前也确实在偶然情况下，占据过其它途径的超凡者之躯。 【不管对方的序列等级有多么高，我都只能使用他那条途径里序列等级比较低的超凡能力。再具体一点，我所能使用的非「死亡」途径超凡能力，不能超过序列7。】 “序列7嗯这属于低序列等级的层次”任少川思索了几秒： “那这么说的话，等我以后晋升到「死亡」途径的序列7之后，可以通过灵魂投影的方式，投影到序列7的「风暴」途径超凡者身上，正常地使用他的超凡能力，对吗？” 【对的，再往上就不行了，你哪怕投影到了序列6的「风暴」途径超凡者身上，也只能使用序列7及以下的「风暴」途径超凡能力。】 “嗯！我懂了。”任少川轻锤手掌： “虽然所能使用的非「死亡」途径超凡能力局限于序列7，但这应该够用了。至少我能用它来做伪装。” 就在这时，任少川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灵感，属于穿越者的脑洞时刻降临了！ “丽桑卓，我有一个不知道可不可行的想法 “你瞧，你掌握了许多途径的魔药配方和仪式要求。那咱们能不能自行培养某条途径的低序列超凡者，然后投影到他的身上，伪装成某些势力的外围成员，悄悄地进入那些势力打探情报呢？或者，用伪装的身份做些其它事情” 任少川的这个脑洞，似乎对丽桑卓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这位历经沧桑的巫妖明显地愣住了。 她过往的记忆无疑是宝贵的财富，但又何尝不是束缚她的精神枷锁呢。 她过去遵守的规则没了，她的上司黑暗君主没了，暗影派系也已经濒临绝迹。 就连「风暴」途径的超凡者身上都可以没有神明的信仰印记，那其它超凡途径是不是也可以呢？ 丽桑卓仿佛了经历一场思维风暴。 她思索着沉吟近半分钟，这才说道： 【你提醒了我一直忽略了一些事情。 【从序列9到序列7，这三个低序列等级的超凡者发生失控的可能性，随着序列等级提升而逐级升高，但还算是比较低的。 【那由我们制造出来的低序列等级超凡者，也会有很大概率在没有神明监护的情况下安稳地生存下去。】 丽桑卓又沉默了两秒，得出了一个结论： 【你的想法很有意思，也很有创意。我们可以在把灰界修复得差不多之后尝试一下。 【但是呢，从序列6开始，超凡者体内的失控因素就会急剧增多。所以，我估计，我们最多只能制造出低序列等级的超凡者。】 “嗯嗯。”任少川开心地点点头。 能帮助丽桑卓发现她所忽视的事情，进而获得她的肯定，这让任少川收获了更多的存在感和价值感。 丽桑卓察觉到了任少川的情绪变化，那是一种自我价值得到实现后的喜悦。 她温和地笑了笑，说道： 【制造低序列等级超凡者的事情，还得等一阵子才能实现。你先去船上转转吧。连你在内，这条船上一共有9名超凡者，我们得好好观察一下他们。】 任少川收敛笑容，平复心情。 听到“9名超凡者”的时候，他眉毛一抬感觉有些惊异： “一艘船上就有这么多超凡者…他们和我一样都是「海上游民」吗？” 【不全是「海上游民」，一小部分人属于其它途径，其中有1名序列6和1名序列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