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支仅余五十人的明军小队,个个血染战袍,宛若自地狱穿梭而来的幽灵,疯狂地朝敌人阵营席卷而去!面对这等景象,那位大名急忙催动胯下战马,带领残存的骑兵队伍,同样不顾一切地四散奔逃。 不远处,一座小型城堡映入眼帘,成了大名心中的避难所。正面交锋既然无力抵抗,依托城墙坚守总该可行吧?然而,那五十名明军战士却如疯魔一般,紧追不舍,如同饿狼捕食,即便在奔跑中也不忘填充弹药,续而持续射击,枪声与战斗的呼号交织在他们的身后,不绝于耳。 未几,战事告一段落。援军抵达时,只见张武一行人在海岸边清理战场。朱寿亲临此岛,甫一登岸,便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的硝烟与血腥。举目四望,海水被染成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草地上更是遍布尸体与残肢,一片狼藉。 张武见朱寿到来,连忙上前施礼,报告道:“朱大人,我们遭遇突袭,但幸而击退了敌人。岛上守军五百,我们毙敌二百三十,俘虏二百七十。”朱寿闻言,一时愕然。区区八十人对抗五百,不仅获胜,还俘获两百多敌军?张武实乃一员悍将,担任千总之职,似乎屈才了。朱寿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张武的肩:“干得好,张武。今日你立下大功,快让你的兄弟们好好休息,我那儿有酒,稍后为你庆功。” “谢朱大人!”张武退下后,朱寿走向被俘之人。其中一位大名,名为小岛木聪,正跪地颤抖。见到朱寿,他咬牙切齿,眼中满是恨意:“你死定了!你这汉人!竟敢侵犯我们!哼!大将军很快便会知晓,到时候你们都将付出代价!” 朱寿无奈摇头,缓缓蹲下,目光凌厉地直视小岛木聪,沉声问道:“你知道舞鹤驻扎了多少守军吗?”小岛略懂汉语,曾多次参与对明朝的战役。此刻,他的颤抖源自愤怒而非恐惧,难以置信自己的五百精兵竟败给了明军八十人。 不久,雾气散尽,海平面上赫然出现无数艘庞大的明军战舰!小岛望着那密密麻麻的舰队,心中涌起绝望——如此多的船只,意味着何等规模的军队! 朱寿再次发问:“告诉我,舞鹤的守军人数,还有,画出舞鹤的详图。”小岛冷笑回应:“呸!要杀要剐随你便!”朱寿摇头,站起身吩咐一旁的李诗诗:“船上有什么刑具,都拿来,我们没时间慢慢审讯。” 李诗诗领命离去,不久带回各式刑具。朱寿从容不迫地将这些刑具展示在小岛面前,边摆边说:“我们有句古话,或许你有所耳闻: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相信,这些刑具足以让你开口。” 言毕,朱寿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拿起一把钳子,命令士兵:“按住他。”士兵遵令行事。“你!你想干什么!哼!你侮辱了武士道精神!我虽败犹荣,我是武士!你可以杀我,但不能侮辱我!”小岛怒吼。 朱寿不为所动,直接用钳子硬生生拔去了小岛的一枚指甲。“啊!”惨叫声响彻岛屿。小岛拒绝回答,朱寿便继续施刑,片刻之间,小岛的指甲已被尽数拔除。而小岛却似毫不在意,满手鲜血,竟还能笑出声来:“汉人就这点手段?哈哈!来吧,继续拔我的脚趾甲!” 朱寿颇感意外,这小岛倒是条汉子。但他坚信,再硬的汉子也有软肋。于是,他转向负责搜索城堡的漕运司小吏宋立:“城堡搜查了吗?有何发现?” 宋立答道:“回禀朱大人,我们在城堡里找到了几位女子,其中还有一名少女。” 朱寿点头:“带过来。”不出所料,那少女正是大名小岛的女儿。少女一出现便冲向小岛,哭喊:“父亲!父亲!”小岛急道:“别过来!我不是你父亲!”他深知一旦承认,对方就会以此要挟。 少女不明所以,泪流满面,哀求着:“父亲!救救我!”小岛却冷笑:“呵呵,想威胁我?区区一小丫头片子!我岂能因她背叛大将军!” 朱寿闻言,歪头笑道:“是吗?那这女孩对我们也没用了。”随即低头冷言:“杀了她。” 小岛神色骤变,大喊:“只有三千人!快放了她!你这混蛋!”朱寿嘴角微扬,推开少女,让父女得以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