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情况是,胡三哥俩正住在朱寿的宅子里。朱寿带着李诗诗刚迈进大门,就瞧见胡三他们俩正在院子里舞剑锻炼呢。 胡三一见朱寿回来,反应挺快的,马上抱拳行礼,说:“朱大人,您回来了。” 朱寿轻轻点点头,没言语,转头先看看旁边的李诗诗,再把目光挪到胡三身上,微微一笑,问道:“你们俩,谁的功夫更高些?” 朱寿心里好奇,想比较一下胡三这样的高手刺客和李诗诗究竟谁更胜一筹。 胡三笑了笑,回道:“朱大人说笑呢,除非真有必要,我可不想和女士动手。” 朱寿见他这么说,也摇摇头,道:“不不不,她可不是普通的女士,她是女中豪杰。” “来吧!比划比划!” 朱寿拍拍手提议道。 话音未落,李诗诗迅速抽出了腰间的宝剑,刷地一声,剑尖直指胡三! 胡三反应敏捷,举起那长达一米六的长刀横在胸前挡架! 哐当一声巨响! 胡三感到手中长刀都震得发抖,而李诗诗的宝剑也抖个不停。 紧接着,李诗诗一脚猛踹,正中胡三的小腹! 噗的一下,胡三连连后退几步,眼神复杂地盯着李诗诗。 朱寿此时却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幕,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下一瞬,胡三忍无可忍,拿起武器迅猛攻向李诗诗! 李诗诗连忙后退躲避,刀光剑影中,两人的速度越来越快,足见双方武艺高强。 而胡三边打边似乎在跟李诗诗说着什么,但两剑相交的叮当声完全淹没了他们的对话。 “李诗诗,你疯了吗?” “不!我没疯!” “哼!当年就是你,把我扔在战火纷飞的应天府!” “害得我父母双亡!” “不!”胡三大喊,“杀害你父母的是朱棣那个暴君,跟我有什么关系?!” “朱棣?呵呵,朱棣不过是篡位者,他不会随便杀人,除非是建文帝!” “反倒是你!作为我家的护院,不尽职守护,反而逃跑了?!” “那时我还是个孩子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们全家?!” “我父亲付你薪水,是让你逃命的吗?!” 胡三一听赶紧解释:“李诗诗,你肯定是误会了,我没逃跑!” “我是被朱棣抓走的!” “不仅如此,我还杀了朱棣十几个人!” “最后筋疲力尽才被抓!” “哼!朱棣只是为了皇权!抓你干什么?!”李诗诗质问。 胡三回答:“他想让我为他效劳!” “傻姑娘,我们别打了!” “我醒来后立刻逃走了,自此流落在江湖。” “我这辈子都在找你,为的是替老爷赎罪!” “得知你还活着,我拼了命想找到你,却万万没想到,你竟然去了东厂,认贼作父!” “哼!” 李诗诗反驳:“那时我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是郑和公公救了我,给了我饭吃,教会我一身武艺!” “我猜他也跟你说,我父母的死不是皇上错,对吧?” “哼!他们都是一个样!李诗诗,加入我们吧!一起除掉暴君,为老爷和夫人报仇!” 哐当一声,李诗诗停下了手中的剑。 胡三也随即将长刀放下。 朱寿鼓掌说:“好!好!” “但是,” 朱寿边说边走到胡三身边,拍拍他的肩:“你想多了。” 这话一出,胡三愣住了,还以为朱寿听到了什么。 但朱寿却摇头道:“我看得出来,李诗诗的功夫不及你,可你处处让着她,只守不攻,为什么?” 胡三松了口气,施礼道:“大人,我不会和女子动手。” “况且,李诗诗是朱大人的贴身护卫,我更是不敢轻举妄动。” “好了,你们的情况我大致清楚了。” 朱寿又摸摸口袋,问:“多少钱?” “啊?” 胡三又是一愣,朱寿总是出乎意料。 朱寿接着问:“我是说,让你留在朱府,要多少酬金。” 胡三笑笑说:“朱大人说笑了,我是江湖中人,自由散漫,多少钱也不会留在朱府。” 朱寿直接从怀里掏出一百两银子,说:“一百两,一个月。” “怎么样?” 胡三一听,一个月一百两? 又一次愣住了! 一个月一百两,一年就是一千二百两! 虽然做刺客胡三也能挣不少,但大部分钱都归了兄弟会。 自己接一单,也就赚几十两银子。 即使是像朱寿这样的人头价值三千两,他的提成也就三百两,九成归了兄弟会。 而且刺杀这活儿,常常是长时间没生意,有生意时就赚一大笔。 他上次接这种活儿还是去年。 有钱能使鬼推磨,面对这么高的报酬,胡三心动了。 这时,胡三旁边的兄弟开口:“一年一千二百两?” “嘿,你这小官,哪儿来的那么多钱?” “一个七品知县,一年俸禄顶多十两银子吧?” 朱寿笑着点头:“没错,但我用的不是自己的钱。” 他接着笑笑道:“别误会,也不是朝廷的钱。” “我花的是商行的钱。” 对!朱寿把自己所有的财产都算在商行名下。 这样一来,表面看来自己是个清廉的官。 听到这,胡三的伙伴一愣,随即看着胡三问:“胡三,你怎么看?” 胡三想了想,微微点头,面带微笑地说:“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