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这可是一个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的团体啊! 想到这里,朱寿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看来必须得加强沛县的防御措施了。 那个刺客组织,势力遍布全国,成员成千上万。 江湖上几乎无人不与他们兄弟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想到这儿,朱寿马上去找赵鹏。 此时的赵鹏虽然只是一个九品的小文书,却已经享受到了七品知县的待遇。 原因很简单,朱寿近来根本没时间管衙门的事。 领着朝廷的俸禄,却几乎不进衙门做事。 这让赵鹏乐得自在。 没了朱寿,赵鹏在衙门里就是一言九鼎。 这不,赵鹏甚至把自己的家眷都接到了衙门里, 直接住在衙门中了。 两个小妾,一位正房夫人, 加上三个相貌平平的女儿和两个憨憨的儿子。 憨儿子正在院里追逐着一个衙役跑, 一个长相普通点的女儿则在水盆前梳理着她的长发。 朱寿一进门,整个人都愣住了! 好家伙,家里的大黄狗都被赵鹏接来了! 朱寿暗自思量,自己确实许久未踏入衙门, 但这赵鹏是不是也太放肆了些? 直接把县衙变成了他的私人领地! 想到这里,朱寿无奈地摇摇头。 这家伙,得好好教训一顿了! 心念及此,朱寿猛地冲进院子,高声喊道:“赵鹏!你给我出来!” 一位打扮讲究的妇人走出来,怀里还抱着一只胖橘猫,一脸不耐烦地看着朱寿:“喊什么呢?” 朱寿穿着一身朴素,乍看之下,还真有点像个小叫花子。 再者,赵鹏和朱寿并没有私交,两人仅限于工作关系。 因此,赵鹏的夫人自然不认识朱寿。 朱寿抬头看向贵妇:“赵鹏呢?” “想找赵大人,去衙门外击鼓啊!跑到院子里瞎嚷嚷啥?” 说罢,贵妇望向旁边的几个衙役,斥责道:“你们几个!愣着干什么?领着衙门的银子,是让你们看热闹的吗?把无关的人给我赶出去!” “无关的人?” 那衙役当然认识朱寿。 看见朱寿出现,这衙役心里别提多轻松了! 终于! 知县大人终于来解救自己了! 说起来,这些日子衙役们可真是受尽了苦头。 主簿也是官,他们哪敢得罪,但这位小小的副官, 却趁朱寿不在,把衙门当作了自己的游乐场! 他的傻儿子和女儿们,成天拿他们当“玩具”! 没错! 有一次,他不过是去了趟厕所,回来火枪就不翼而飞了! 火枪是闹着玩的吗? 能让那些孩子们随便摆弄? 他当时急得团团转! 谁知道,赵鹏那憨儿子竟然扛着火枪跑到集市上去了! 不仅如此,他还举着火枪对着他的小伙伴,差点开枪! 幸亏他不会用,不然就要出人命了! 想到这里,这衙役简直是欲哭无泪。 他看向身旁的朱寿:“呜呜呜——朱大人!呜呜呜朱大人!您总算来了!呜呜呜!” 朱寿一听,好家伙! 自己手下都委屈得哭了?! 这得受了多少气啊! 想到这,朱寿眉头锁得更紧了! 那贵妇一听,也立刻意识到,眼前这位才是衙门真正的主子! 于是,她连忙堆笑上前:“哎呀!是朱大人啊!朱大人这么低调,连官服都不穿,小的这才没认出来呢。” “您找赵鹏吧?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叫他!” 朱寿自然不想和一名妇人计较。 毕竟,她是赵鹏的媳妇,刚刚对她不敬,就让赵鹏自己来收拾残局吧。 至于自己,要好好收拾一下赵鹏这个家伙! 没过多久,赵鹏衣冠不整地从屋里冲出来。 见到朱寿,连忙拱手作揖:“朱大人!您来了?嘿嘿嘿!来来来!里面请!” “用你请?这t是我自家的衙门!怎么搞得好像是我去你家串门似的?” 赵鹏一听! 立刻醒悟! 朱大人,动怒了! 想到这,赵鹏咽了咽口水,一脸委屈地望着朱寿,笑道:“嘿嘿嘿,朱大人,这衙门,当然是您的。” “整个衙门都是您出资装修的嘛!” “下官只是暂住,暂住啊!” “暂住?” 朱寿白了赵鹏一眼:“你自己没家吗?跑来衙门暂住?” “这……” 赵鹏一时语塞。 朱寿接着道:“这衙门,是朝廷的财产,公共的地方!不是谁的家!” “你倒好,直接把我这衙门当家了?” “还有,外面的衙役见到我,怎么都哭上了?” “你是怎么对待他们的?” 赵鹏一听,头垂得更低了。 他知道,那都是自己那几个傻儿子惹的祸。 但他又不敢管。 主要是,老婆不让啊! 说起他的老婆。 那可真是宠溺孩子到极点! 毕竟现在条件好了,手里有钱了。 自己的两个儿子,干什么她都不让管。 稍微说两句,她就能和自己大闹一场。 想到这,赵鹏满脸难色地看着朱寿。 本想求得朱寿的体谅, 可朱寿的眼神依然冷冰冰地盯着他。 简单几句话,赵鹏也明白了朱寿的意思。 于是,赵鹏转头看向自己的老婆,清了清喉咙,说:“咳咳!你!过来!” “怎么回事?不是让你看好儿子吗?养不教,父之过!” “朱大人刚才都在责怪我了!” “你让我以后在衙门怎么当差!我要是丢了差事,拿什么养活你们啊!” 本以为这番话说完,女人会有所收敛。 谁知道,那女子一听这话,眼睛瞪得滚圆,直勾勾地盯着赵鹏:“你说什么?” “你吼谁呢?!” “你是不是活腻歪了?!” “哼!我嫁给你这个窝囊废!为你生儿育女!你还敢这么跟我说话?!” “再啰嗦,小心我抽你!” 赵鹏一听,连忙躲到朱寿背后:“哎哟喂!不是不是!朱大人!您看看!我想好好当我的主簿,可您瞧瞧这母老虎,我实在是管不了啊!” 朱寿见状,微微蹙眉。 常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 但这已不是简单的家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