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故意没把兰阙信和司马秋还有慕夕也在的事说出来。 萧炎征一听猛地放下笔,站起身,瞪大眼睛道:“什么?!” 为什么他们会忽然去北狄?就两个人吗?去北狄做什么?! 一想到这两个人天天在陪宫里出双入对,现在又一起游山玩水一路到北狄,他岂非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萧炎征紧紧握住拳头,痛苦不已。 萧云:“他们好像是要去北狄的皇宫,不知道是京师出了什么事,这会儿应该快要到应城了。” 应城就是大周去北狄的必经之路,也是里这里一城之隔的地方。 “准备到应城?”萧炎征喃喃重复着这句话。 应城离这里非常近,过去的话不用半天的时间。 虽然天子将他发配到边疆驻守,也没说不允许他离开这里,到应城区不过是很短暂的路程而已,应该没有关系吧? 这是他唯一能见到芷宣的机会了! 错过了,不知道又要到猴年马月才能见到她。 脑子里不断有霍芷宣和慕练师在一起开开心心的画面,萧炎征一咬牙,决定要去一趟应城! “云儿,你留在这里,父王要去应城一趟。”萧炎征对萧云说。 他希望儿子能够理解。 萧云冲萧炎征笑:“云儿明白,云儿会看好这里的,父王放心去吧。” 虽然他也很想去见见娘亲,不过他还得在这里,不然父王走了,可能会被有心人嚼舌根的。 “真是乖孩子。”萧炎征很满意,他的儿子果然很懂事。 事不宜迟,萧炎征也无心睡觉了,他安排好一切,就连夜出发。 夜已深,慕雪研已经回到房间里睡觉了,她并不知道萧炎征出发去找霍芷宣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不见萧炎征,她才发觉不对劲,找人问,只说了王爷有急事外出。 什么急事那么急?昨晚也不说。 慕雪研去找萧云,萧云摇头说不知道,还说大概是当地县令有事找吧。 县令有事找?这倒是不稀奇,这地方的县令是个没什么本事的墙头草,经常来麻烦萧炎征她是知道的。 可慕雪研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 她知道霍芷宣他们要去北狄,去北狄的必经之路就在旁边,她就想萧炎征会不会是去找霍芷宣了。 想来想去,慕雪研还是不放心,她要去一趟应城,不是最好,如果是的话…… 她简单收拾了一下,连包袱都不带,目的就是不想引起别人的怀疑。 “雪姑姑你要去哪里啊?”萧云忽然出现在慕雪研的面前。 两辆马车到了应城,霍芷宣又想逛街了,慕夕也想,司马秋倒是不想。 人多势众,只能少数服从多数。 “你不想你可以待在车上的。”兰阙信还是那句话,“让小夕留下来保护你。” “滚你丫的,谁需要保护了?”司马秋呵了一声,一跃下了马车。 “这不是挺喜欢逛街的吗?嘴上倒是不服输。” 兰阙信揶揄的笑容在看见慕练师牵着霍芷宣下马车后,凝固住了。 难道就没有什么法子阻止这样的事态发展吗?! 他很生气,他这小外甥女到底是看上了慕练师哪里了?就算是报答也不用以身相许的吧?都什么年代了已经不流行这些了! 不管兰阙信心里如何骂骂咧咧,他都阻止不了霍芷宣和慕练师越来越亲近。 他这一趟还挺心累的。 “打起精神来舅姥爷,你很快就可以喝到娘亲和爹爹的喜酒了!”慕夕用力拍了拍兰阙信。 故意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谢谢你啊!”兰阙信恨不得掐死这个小鬼。 司马秋趁机幸灾乐祸:“我看他们确实是般配,天生一对,你这个妖魔鬼怪就不要反对了。” “切,什么狗屁东西,本殿一定会……” “一定会什么?”经过的霍芷宣好奇地问,“你们在说什么兴致那么高?” 兰阙信笑道:“没什么,聊一本话本小说。” 司马秋直接拆穿他:“你舅舅说一定会拆掉你的姻缘。” “你!”兰阙信气结。 要不要这么记仇?! “什么姻缘?”霍芷宣不懂。 该不会是说她和国师吧? “没有的事,你别听他胡说八道!”兰阙信坚决否认。 “神神秘秘的,我逛街去了。”霍芷宣懒得理会他们了。 慕练师在前面等她,霍芷宣快步上去。 “真是般配啊。”司马秋故意道。 “呸了!”兰阙信说什么也不会和慕练师和解的。 他相信只要他努力,未来的哪天,一定会让外甥女幡然悔悟的! “走了,我们也去逛街了小鬼。”兰阙信招呼慕夕道。 慕夕定定杵在这里,若有所思。 “怎么了小鬼?别是懒得走吧?说好了,我是不会背你的。”兰阙信说。 慕夕小脸严肃看向兰阙信,问:“你听到什么动静了吗?” “什么动静?”兰阙信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摇头,“没听到。” 慕夕有点嫌弃地看了兰阙信一眼,“还说自己是北狄巫祝呢,怎么那么没用,连动静都听不出来!” 兰阙信真想揍这小鬼,不过看在他是小外甥女的儿子的份上,先作罢。 “凛亲王能听见吗?”慕夕转头看司马秋。 司马秋摇头。 “你问他干嘛,我都听不见,他哪能听见?”兰阙信不以为然地摆手,“有什么你爹肯定有反应的。” 慕夕:“我爹有时候懒得管一些小动静,毕竟所有人在他眼里都不入流。” 兰阙信:…… 司马秋:…… “咱就想说,会不会有什么小喽啰打上咱们的注意了,不如说舅姥爷你放走的煌都国女人。” “你这小鬼惯会栽赃的啊!分明是你爹放走的,我后来去追追不上不是人之常情吗?”兰阙信真是服了慕夕这个吃里扒外的。 他可是他的舅姥爷!亲的! 慕夕装作听不见,他对司马秋说:“王爷,你可要小心点别被人抓走了,要救人很麻烦的。” 司马秋真的很想打人,要不是他一向不打孩子,慕夕指定已经被他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