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羽本来也没想打女人,他实在是被气得忍不住了。 他自己一路上都是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形象,尽量想给小月留下好印象。 哪知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不但敢往他面前凑还敢贬低小月。 小月也是进城的时候走的匆忙,之前做饭时脸上蹭到灰尘没有洗掉而已。 哪里丑了?白皙如雪的脸色,沾了锅底灰而已嘛! 看着多可爱啊,这些庸脂俗粉会不会欣赏呀。 白天羽偷瞄一眼林浮月,发现她没有什么异常,他就放心了。 他娘可说了,一般的女孩都会很讨厌打女人的男人。 所以那些师妹往他跟前凑,他都是一个飞身躲开。 刚才的他,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林浮月身上,见她惊叹不已,他就用心的介绍院子的结构。 一不留神没防备,让这些女人才有机可乘,他也是没有想到,白管家的女儿如此大胆。 这女人居然敢天羽哥哥,天羽哥哥的喊,他都有十年不曾来过这穷山僻壤了。 哪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呢,尤其是那句,天羽哥哥你不爱我了,爱上丑八怪了。 她们怎么敢? 这更让白天羽怒不可遏的揍人。 这话确实说到他心坎里去了,他确实是喜欢上小月了。 沿路上他也表白了几次,可是小月都没听懂。 这会儿被那两个女人当众说了出来,让他心里忐忑的很。 不揍死她们,算她们命大了,所以那一巴掌拍得她嘴角流血。 而林浮月还真没在意那个小姐姐说了什么,对于白天羽动手打她们。 林浮月也觉得很正常,有的疯批就是欠揍,骂自己丑八怪也就算了。 还说自己攀高枝,她们哪只眼睛看到自己想攀高枝了? 有毛病的人,就该揍。 还是跟千小路做搭档好,他的外表看起来十分凶悍不好惹。 但真的相处下来发现他其实挺好相处的,用现代词来形容千小路的话。 那就是傲娇,以及还有些闷骚。 尤其是他,进城之前还知道往脸上抹一些黑锅底,看起来一点都不打眼。 不会招蜂引蝶,这样多省事呀。 白天羽把脸洗得白白净净,招蜂引蝶就算了,而他的蝴蝶还骂自己,这就很不爽了。 “怎么了?小梅,小杏,你们怎么啦?嘴角怎么出血了?” 听到惨叫声,白管家的儿子和妻妾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走了过来。 “呜呜…娘亲…女儿就是告诉大少爷,女儿喜欢大少爷,他就打女儿…呜呜…” “大少爷,梅儿喜欢您有什么错?您怎么可以打人呢?”管家婆怒气冲冲的问道。 “白婶,你这是什么语气?你敢这样质问我大哥?想上天吗?” 白天岳愤怒的反问管家婆,他也是被眼前不要脸的女人吓到了。 他做梦都没想到,白管家的女儿居然敢肖想他大哥。 “那…大少爷也不能打杏儿和梅儿啊。”管家儿子讪讪的说道。 “她们毫无尊卑,咋就不能打了?你不觉得你的想法很可笑吗?”白天岳冷冷的说着。 “怎么就没尊卑了?我家杏儿平时最懂礼貌了,梅儿一直喜欢大少爷,这有什么错?” 管家小妾心疼的上前扶起倒在地上的白小杏,理直气壮的问道。 “是谁给你们的胆子?居然敢吼本少爷?”白天岳第一次被一个下人的妾室吼。 气得他双目猩红,虽然他们江湖中人,平时不拘小节,但也还是有尊卑的呀。 管家婆和小妾还有管家儿子,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跟白天岳理论着。 “二少爷也要讲理啊,我家梅儿长得也不差,喜欢大少爷有什么不好呢?” “就是啊,小梅长得花容月貌,我爹平时还请了夫子教她琴棋书画,她跟大家小姐有什么不同?” “就算做不了妻子,做一个妾室还是足足有余的呀。” “我们一家大小为两个少爷,兢兢业业的守护着家园,大少爷怎么可以无情无义呢?” “等我爹回来,就把小梅许给大少爷做妻子,你看看整个双江县,哪里找得出这么如花似玉的姑娘?” “……” 在这里的所有小姐:…… 她们哪里就比不上白小梅了? 白天岳:…… 他被气得吐血,他是有理变成没理的一方,面对无赖勇者,他词穷了。 白天羽看着弟弟在跟他们理论,而小月又看得津津有味,他就没有出言制止。 哪知还能听到管家婆几个人的无稽之谈,这不要脸的行为彻底激怒了他。 “照你们这意思,你女儿喜欢本少爷,本少爷不喜欢她就是错?那是不是以后你们想要我的院子,本少爷不给你们也是错?” “我们没想要院子呀,小梅只想嫁给您而已,您怎么可以这么无情无义呢?” 白天羽气得吐血,他本来就受伤未愈,这会儿气得真的吐了一口血。 林浮月也被这些人的无耻气到了,她双手叉腰:“我见过不要脸的,但没有见过你们这样不要脸的。 你们哪天不甘心当奴仆了,想做主子,是不是白家少爷就得伸出脖子让你们砍? 如果他们不伸出脖子给你们砍,就是无情无义的人? 你们这么能,咋不去找县老爷要这双江县呢?如果县老爷不肯让位给你们,岂不是也是无情无义?” 林浮月一张小脸紧绷着,气势大开八米半,双手叉在腰上。 四周的人都觉得毛骨悚然,都纷纷在心里想着这哪里来的丑八怪绝对不是一个好招惹的。 而白天岳高兴的同时也在心里想着,以后若是没事,都不要招惹月姐姐。 月姐姐这张嘴就可以把人说死,她还告诉别人怎么样死得快,太可怕了。 而林浮月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样子把大家唬住了。 她还在语重心长的跟管家婆他们讲道理,摆事实。 跟她们说人想要好的生活,好的前程自然无可厚非,可那得是凭自己的努力才行。 觊觎别人的东西,强求别人做不愿意的事情,走捷径都不可取。 白管家一进院子就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在哪里说着长编大论。 他不知道是在说他婆娘,他听得很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