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鄞诀总会戴着一张金面具,谁知道那面具底下是不是长着一张坑坑洼洼的毁容脸!栗贵川这才回过神来,猛地拍桌子,暴怒:“这婚事由不得你拒绝,来人,将他关起来。”栗家在b区算是一个中上等家族,也养着几个保镖。几个保镖听从栗贵川的命令,将栗软强行锁进了一个房间。期间一直有什么人进进出出,给他换衣服,又在他头发上涂抹着什么东西。栗软一直没有反抗。他太难受了,身体一阵热一阵冷。呼吸灼烫的像焰尖。好不容易蹙眉,软软抬起手放在额前。才发现自己发烧了。可兴许正因为生病的缘故,他眉眼更是添了抹楚楚动人的怜人风情,唇瓣嫣红的像涂了口脂,五官精致又古典,像是古代清雅如莲的美人。那张脸太完美,乱笔点缀反而破坏美感。造型师没敢动那张脸,只让人接了墨色像丝绸的直长发,就足以引起瞳孔震荡的震撼美感。“你真的是我见过最完美的新娘。”她赞叹。栗软迷迷糊糊间习惯道了声谢。栗贵川夫妇那么焦急找人“包装”他并不是毫无缘由的。当天傍晚,鄞诀所派过来的接亲车辆便成排停驻在栗家的别墅下。鄞诀没有来,一个中年人管家前来跟栗贵川交涉。很快,栗软便身穿嫁衣被扶进了车里。漫长而温暖的车途让栗软在车里安稳的睡了一觉。再醒来,夜色已深,车辆也开进了一个很高端的别墅区。栗软一激灵,昏沉的意识总算有片刻的清醒。他捏紧身上艳丽的裙子,终于后知后觉的有些紧张了。鄞诀会相貌很可怕吗?脾气会不会很古怪,直接惩罚他?脑袋混乱的想着,都没发现车辆戛然而止,管家给他开了车门。“夫人,请下车。”“夫人?”身穿燕尾服的管家声音加重了些。哦,好。栗软轻咬下唇,连忙从车上下来,走进那三层欧风的别墅。管家给他开了门,微微鞠躬:“祝夫人和主人拥有一个愉快的夜晚。”他没有进去的意思,重新关门后离开了。外界月色森森,屋里只开着小灯,呈着蜜色的浅暗色调。安静的呼吸都能听得见。栗软更紧张了,总觉得那不是温馨婚房,是什么洪荒猛兽的口,要一口吃掉他似的。栗软一时有些胆怯的后退一步,却一不小心,被脚边某个坚韧、又似乎有些q弹的东西绊倒,身子直直的往后倒。啊。栗软惊慌的发出一道短促的声音。他以为他会在没铺着地毯的地面上摔得很痛。没想到腰会被扶住,巧合下竟倒进一人的怀里。显而易见,那人会是谁。栗软启唇,呐呐的想说句谢谢,方一抬眸,就撞进一双似盛着碎冰、蓝宝石一样的眼瞳。声音戛然而止。那眸光不能说是冷漠,也不能说是亲和。淡淡的,疏远的,是看着陌生物品的眼神。“角度刁钻的投怀送抱。”待栗软站稳,他松了手,如此评价着。栗软鼓了鼓脸颊。才不是投怀送抱,他只是被绊倒了!解释的话没说出来。男人已经从幽暗处走进了小灯笼罩的光线里。一米八九堪比顶级模特的身材,单是休闲服就莫名带着贵族高雅的气质。当那张脸暴露在光线里,更是将栗软好不容易凝聚的意识弄得溃散。这真的是鄞诀吗?栗软眨了眨眼,有些怀疑了。面前的脸太出色了,用俊美形容都有些难以匹配,混血的长相使得他眉目轮廓精致又深邃,骨相与五官完美的像是长着尖尖耳朵的精灵。虽然以貌取人不对,但鄞诀过分的“漂亮”还是缓解了栗软对他的畏惧。栗软眼眸乌溜溜,盯着他眼神直发愣。鄞诀面色平淡,丝毫没有被冒犯的不悦,“你就是栗家送给我的妻子?叫什么?”栗软下意识就要说出自己的名字。后知后觉才发现一件很重要的事。栗贵川以为,以他的相貌只要穿个女装就能蒙混过关,可他声音是彻彻底底的少年音啊,一说话就露馅!栗软睫毛簌动,紧紧抿上嘴巴,无辜的比了个“我不能说话”的动作。看来他很长一段时间不仅要穿女装,也要扮成小哑巴了!鄞诀闻言,宝石蓝的眸微眯,倏地发出短促的轻笑。“你的意思是,你是个小哑巴?”栗软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很诚恳的点头。鄞诀唇角的笑意更深,莫名有些坏坏的感觉。栗软有些不妙的后退一步,却被他握住了手腕,被迫踉跄着上前一步。抬头,鄞诀那极具视觉冲击的脸就在眼前。他微微低下了头,额头与栗软眉心相抵。“很好,我不喜欢有人骗我,”他面色又变得淡淡的。虽然声音优美的像弹奏的大提琴,却让栗软后背发凉。栗软怯怯的看着他,被吓得脑袋一片空白。话音一转,“但我喜欢小哑巴。”栗软舒出一口气。他将栗软抱了起来,“我不喜欢生病的新娘,”€€?栗软水汪汪的眸看着他。“所以,你要尽快好起来。”栗软可怜兮兮的趴在他肩膀,短短几秒钟被弄的心神一阵剧烈晃荡。第78章 克系大佬的替婚女装小娇娇3栗软被抱到了三楼的卧室。床柔软的像云朵。先前在车里睡了一阵,栗软并不算困倦,窝在床里,疲惫却如潮水一样涌来。栗软眼皮立刻变得沉重,眼尾红了,颤着睫毛呆呆的看着鄞诀。毕竟是陌生的地方,有陌生的人在,栗软不太敢睡。有些晦暗的光线里,鄞诀的五官轮廓依旧很完美,他还算体贴的给栗软掖好被角,就起身离开了。快到门口,他回头,下颌微抬,淡冷的目光凝在栗软脸上,“你最好快点好起来。”栗软被他的目光瞧得很紧张。快一点?难道生病还能由他控制不成?门“嘎吱”一声被轻合上。当房间重归黑暗,栗软总算轻松下来,开始睡姿乖巧的入睡。许是生病,他很快就睡着了,又因身体不舒服,他睡得并不安稳,浑身一阵热一阵冷,很快奶白的肌肤出了层细腻的汗。期间似乎是有人在照顾他。用毛巾敷在额头上。凉的像冰块的手指撬开他的唇缝,温凉无味的黏液被灌进唇齿之间。又用湿毛巾给他擦拭着黏腻的汗。被如此照顾,栗软紧蹙的眉总算舒展,苍白的脸也总算恢复几分血色。等栗软第二天再醒过来,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的病竟好了大半,本来有些沉重的脑袋与躯体都骤然变得很轻松。本以为出汗身体会很难受,现在却只有神清气爽。栗软心情都无端变得轻快,等走到浴室洗漱,看着那等身长的镜子,栗软才骤然一惊,下意识地咬住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