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 司空珩直接拒绝。 “狗男人。” 九方鸢骂了一句,慢慢挪动身子,顶上的土往下掉落。 司空珩察觉到她的意图,咬着牙将头放在她腹部的位置。 少女馨香入鼻,他竟有种心安的感觉。 过了许久,坑重新被德福挖开,“王爷老奴来了。” 挖土的时候,德福的手都是抖的,生怕一铁撬下去,把王爷脑袋给瓢了。 好在有惊无他碰到的是九方鸢的背。 “卧槽,你公报私仇呢!” 九方鸢跳出坑来一脚将德福踹进去。 一入坑德福就对上司空珩冷嗖嗖眸子。 “王爷,我是跳下来救你的。” 司空珩别过脸去,“本王没瞎。” 他怎么会有如此丢人的属下。 “把手给我。” 一只小麦色略带伤痕的手垂落眼前。 司空珩心中一阵动容,这的确是一只常年劳作的手。 难道她真是是九方鸢? 顺着手往上看,九方鸢正用另外一只手挖鼻孔。 司空珩本来往上举的手下意识就往回缩。 九方鸢:确定这男人曾是战神吗?怎行事这般忸怩。 她一把抓住司空珩还没缩完的手,往上一提,拎小鸡一般把司空珩从坑里拉上来。 司空珩眼睁睁地看着那只挖鼻屎的‘脏手’拽着他的手,眼底愤怒嫌弃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但看到她那张晒成卤蛋的脸庞,到嘴的怒斥,终究还是说不出来。 屁股一挨着轮椅,他飞快掏出一方丝帕,对着九方鸢抓过的地方一阵猛擦。 这里脏了!脏了!有鼻涕。 “弄疼你了?” 九方鸢总算将鼻孔里的土搞出来,蹲下身子要帮他查看。 “没,没有。”司空珩赶紧把手背至身后,极不自然的道。 “没有就算了。”九方鸢也不勉强他。 随口问了句,“我以后是不是住这?” “是。” “天黑了,我先睡了。” 九方鸢说完就走了。 德福从坑里爬上来时,司空珩正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出神。 “王爷,今晚住这里吗?” 司空珩冷冷扫了他一眼,“你睡。” “老奴不敢。”德福赶紧跪下。 “去书房。” 司空珩收回目光。 “是。” 半个时辰后,管事们都来书房回话。 “王爷,主院的150个探子全部被他们杀死。” “王爷,偏殿的100名细作,已全部死了。” “王爷,其他王爷们送您的80名小妾已被对方杀了。” “……” 刚才那批死士杀的,都是别的势力送进来的眼睛。 司空珩嘴角勾起一抹笑,“很好。” 该清理的蛀虫,已被清理。 “王府维持原样。” 他嘱咐了一声便让管事们离开。 第二日。 九方鸢一醒来,非但没见着该来刁难她的刁奴,院子里除了那两只鸭子连个人影都没有。 “他们就是打算把我扔在这里自生自灭了?” 昨日那狗王爷,看着人模狗样的,不会这么抠吧! 只不过是家里多了张嘴的事,他也不允许? “亏劳资昨天看他残废,帮他挡土,不说对老娘感激涕零,但拨几个下人给我洗衣服做饭这么小的事他都不愿意做?” 妈的,果然对男人好会变得不幸。 九方鸢胡乱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去找司空珩。 一路走过去,尸横遍野,一个个死相极为难看。 九方鸢:“……” 这都不让人收拾,是准备住乱葬岗? 吓人就不说了,但是不健康啊!等他们发烂发臭的时候,这王府还能住吗? 她绕来绕去,绕了好几圈,总算找到一处有活人的院子。 “看到你们真好。”她由衷打招呼。 小厮丫鬟们:这女的脑子有病吧! “王爷在哪?”她开门见山。 王府太大了,她绕得肚子都饿了,在找不着人,她就得先饿死。 “王爷没空见你。” 一群人说着就要走。丝毫没将九方鸢放在眼里。 她在府里的地位,还不如自己呢! “哈哈哈。” 九方鸢笑了,“古人诚不欺我,狗眼的确看人低。” 这是说他们是狗,丫鬟小厮们不干了。 “你是哪里来的东西,敢这样和我们说话。”领头的小厮转身怒骂。 “本宫是王爷新娶的王妃。” 九方鸢一把捏住他的脖子。 “呸” 小厮还想在挣扎,话都酝酿好了,却被九方鸢扔在的地上。 “你大胆。” “我劝你好好说话。”九方鸢双手环胸,“冲撞王妃,我将你打死了也挑不出错出。” 小厮这才意识到,这女人虽不被王爷认可,那也是实打实的王妃。 王爷能打她骂她,他们不能啊! “王妃。” 小厮老老实实喊了声。 “带我去找王爷。” 又是一番七拐八拐,九方鸢找到司空珩时,一个老大夫在给他看腿,她只得在一旁站着。 终于老大夫看完了,“王爷,您这腿站起来的可能性很小。” 司空珩点了点头,似接受了这结果,“多谢李太医。” 李太医告退,九方鸢直接走到司空珩跟前蹲下。 “你来做什么?” “找你啊!” 九方鸢随口胡诌一句,认真替司空珩看起腿来。 司空珩也不拘着,这双腿本身就已断了,她去汇报给别人也不怕? 九方鸢看了一会儿,缓缓开口,“这腿我能治。” 司空珩大手紧了紧,心中无端生起一丝渴望,又被他压下。 李太医是太医院院首,他都束手无策,这女人怎么可能有办法。 “你找我做什么?” “我。” 九方鸢本是来找他要人伺候自己的,但这一路上她见到偌大的王府没几个人,也就歇了这心思。 断腿的战神不如鸡,这大概就是司空珩的生活吧! 算了!他现在估计也不富裕了,让他买人好像挺过分。 倒不如先回一趟相府,找她的好爹爹把欠她的债一一讨回来。 “今日我要回门,王爷与我同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