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他们轻车熟路找到书房,刚靠近,突然窜出二十余人的暗卫。 看来司空珩藏在这里! 领头人一个手势,黑衣人蜂拥而上。 暗卫们:上来就打,要命啊! 第一天当值就有杀手,左相府的差不好当。 下次不接。 不—— 已经没有下次了,黑衣人一出手,他们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统统倒下。 还没来得及躲起来的九方兴文,屎尿齐下,吓晕过去。 “搜。” 一众人地毯式搜索,啥也没找到。 “头儿,九方兴文杀吗?” “不杀,主子留着他还有用,通知兄弟们撤。” 第二日九方兴文醒来时,几近崩溃他花重金租的暗卫,还没还手全嘎了。 除了惊吓,啥也没给他,他心里更加恨极了九方鸢,要不是她,他也不至于贴了人手又贴钱。 他恨不得没生过九方鸢这个女儿。 …… 再说当晚九方鸢和小六到了冥王府后,府上除了门口的灯笼,全都笼罩在一片漆黑里。 九方鸢庆幸她是带着小六来的,不至于抓瞎。 “去马厩。” “啥?” 半夜偷马? 小六脊背发凉,早知道就让王妃革去她的月例好了。 王爷爱马,要是他知道偷马贼是她亲自带进来的,她还能活? 小六开口劝道:“王爷嗜马如命,马动不得,王妃咱们还是算了吧!” 九方鸢翻了一个白眼,“谁告诉你我要偷马?” 马有金子值钱吗? 这个小六看不起谁呢! 一听不打马的主意,小六松了一口气,“那王妃您是要?” “找马车。” 小六:偷车标??? 苍天大老爷啊!车标可是纯金打造,这也不便宜啊! 王爷知道了也是会生气的。 “王妃……” 小六想劝,九方鸢自动略过并且催促,“快快快,搞完了好回去睡觉,这里臭死了。” 一股死人味,司空珩肯定把新婚那天死的人就地埋了。 真是一点也不讲究,那么大的房子,非要把它整成坟场,败家子啊! “走吧!” 九方鸢再次催促,小六拗不过,只得带她去。 后院马厩里,还没靠近就闻到了那浓浓的马粪味。 今夜出门没看黄历啊!不是闻尸臭,就是闻屎臭,不把车标抠完真不够本啊! 九方鸢掏出丝巾塞住鼻子,迅速往里走。 月亮这时恰巧从乌云里出来了,清一色的乌木马车亮相。 “一二三……” “二十六,二十七,三十。” 九方鸢数着马车,两眼都在放光,发达了发达了!!! 此刻她见到的不是马车,闻到的也不是屎尸混合味,而是金钱的味道。 “动手。” 九方鸢快速出手,动作行云流水,所过之处,车标尽收兜里。 小六才抠了五个她已经全部抠出。 躲在暗处的司甲:九方鸢身手了得,似练过。 这至关重要的信息必须要马上让王爷知道。 …… 次日一早,九方鸢叫上翠花关上房门把昨晚的战绩抖出来。 “哇哇哇……” 翠花捂着嘴在原地转圈,“王妃……王妃……” 发财了!发财了! 九方鸢现在一刻也等不了,她现在必须把这象征着冥王府的财产标志给抹掉。 钱没写着她的名字,那就不算是她的,“走咱们出门。” “不要。” 翠花一口拒绝她,“王妃财不可外露,昨天给铁匠的钱我看着都心疼,这工费太贵了。” 九方鸢也知道加工费贵,但那么多金子让别人整,你钱不给多点怎么塞住别人的嘴。 她叹了一口气,“那怎么整,这冥王府的lo……徽章不去掉只能压箱底。” 压箱底的玩意儿,等于没价值,她昨晚不就白忙了? 这古代和她犯冲啊!开局缺钱,努力了一把还是缺钱。 “王妃,我也会打铁啊!” “啥?” 九方鸢觉得自己幻听了,九方小姑娘跟翠花一起长大的,怎么不知道她有这手艺,“你会打铁?” 九方鸢信不了一点。 “当然,我舅舅是铁匠,我去舅舅家,舅舅教我的。” 翠花扬起脑袋一脸傲娇。 原来是隐藏技能啊! 九方鸢眸光一闪,古代的金银可以称重。 翠花会这手艺,岂不是妥妥的印钞机了。 造假钞合法化,那以后若是…… 九方鸢拉起翠花往外走,“走咱们去买个打铁的设备。” “王妃什么是设备?” 九方鸢:坏了说漏嘴了,古代没设备这一说法。 “没……没什么” 她强装镇定,“就是去买打铁的玩意儿回来。” 很快,打铁的那一套玩意儿买回来了,两人呼哧呼哧弄了一上午总算是把金疙瘩给溶出来。 翠花打断她,“王妃,这些金子你打算存钱庄里,还是放府里?” “都不存。” 九方鸢高昂的兴致,一下子沉了下去。 今日是九方小姑娘的头七,她要为她做点什么。 九方鸢望着这一大坨金疙瘩沉思了半晌,一会闭眼一会儿又不舍,最后咬了咬牙对翠花道:“翠花,你会打东西吗?” “王妃想打什么?手镯还是步摇。” “牌位。” “啊!” 翠花愣住了,打这玩意儿不是用木头吗? 她家里都还有很多个呢! 王妃怎么用金的? “能不能打?”九方鸢再次问道。 翠花:“能是能,但是没必要吧!” “有必要。” 此时九方鸢已经下了决心,九方小姑娘给她一条命,她给她打个牌位,差不多算是塑金身,这必须打。 对了,还有陈夫人,当年她一头碰死,九方兴文连个牌位都没给她立,薄情寡义的很。 她要做两个金牌位,放进九方家的祠堂,替陈夫人讨回公道。 钱可以再赚,大不了重操就业,在去王府抠点什么下来溶了。 但今日是九方小姑娘头七,这牌位她非放进祠堂不可。 “这些金子,能不能做两个?” “两个?” “对。” 九方鸢点头,“我给我娘也做一个。” 说到陈夫人,翠花不再追问,九方鸢母女两个的事她从小就知道,同样恨死了九方鸢的祖母和没良心的爹。 以前王妃在庄子上是做了牌位的,可惜被九方家的刁奴打烂了。 现在发达的第一件事,就是为夫人做牌位,真的有孝心。 比起孝心来,这些金子又算得了什么? “可以打的。” 翠花昂扬着脑袋,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那行咱们开始吧!” 说干就干,主仆两个一个拉风箱,一个锻造,进行得如火如荼。 小六小七在一旁看得瑟瑟发抖,赶紧跑去告诉德福。 “王妃疯了,昨天半夜偷出来的车标,她全部拿去锻造牌位。” “而且还是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