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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1 / 1)

一道清雅的声音凭空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这道声音在座各位几乎熟悉到刻骨,是一听见就会不可思议地睁大双眸的程度。常道衡面色一变,封停桑和白献则几乎是同时转过头去,而当他们看见来人的那一刻,瞳孔骤然紧缩。那人轻轻叹道:“刚才吵着要人出手,现在人家出来跟你们对线了,又挑三拣四的。”来人身形修长,气质如霜雪般凛然却又带着几分温雅。左耳处坠着一条微微摇晃的红水晶耳饰,瑰丽的颜色增添了几分神秘。他一身简简单单的雪色长衣,白衣层层叠叠随着轻缓的步履不断抬落,像是纷纷扬扬落下的白雪。他身旁另一个人有着一双极具标志性的漂亮异瞳,外袍却是与平时截然不同的白衣,看样式和白衣人身上的如出一辙,只能从衣摆和领口处看出他其实穿的是玄色衣裳。大约是那一抹白消减了魔尊平日里固有的苍白沉郁,除却他周身生人勿近的气场之外,此时的扶饮看起来才终于像是青阳宗的弟子。二人迎着在场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目光并肩走来,光明磊落,坦坦荡荡。属于化神期大能的威压凭空降临在场上,无声镇住了所有冲击在护宗大阵上的煞气煞魔,将他们牢牢地压死在地面上,一丝都动弹不得。煞魔宗众人死死咬着牙,艰难抵抗着凭空压在身上的威压,有些难以置信眼下这个突然转变的局面。他们望向威压的来源,却恰好对上扶饮仿佛盯住猎物般的眼神。……魔尊扶饮?他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更让人寒意骤起的是扶饮旁边的那个人。陨落已有千余年的……明渊仙尊。一时之间,所有人几乎都凝固在了原地,像是面对这样的情形不知道要做何反应一样。封停桑死死盯着那道雪白清雅的身影,无声地而颤抖的说了一句:“明渊。”……明渊。身后一大堆吱哇乱叫的弟子们终于跟了上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喂喂……阿木,尊上。你们跑这么快做什么?等等我们啊。”江衔没有佩戴剑鞘,而是把沧澜剑收在了储物戒中,他闲闲抱胸,轻声说道,“有点慢了啊。”青阳宗众弟子咋咋呼呼的声音打破了在场沉寂的魔咒,封停桑盯着江衔,听见那一句阿木的时候,不由自主地颤了颤眼睫,痛到有些呼吸不上来。不是明渊……是阿木。封停桑当初亲自交代一檀和一乐交托给扶饮的阿木。而白献深深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已经恢复了原来的平静神情,他伸手扶住封停桑,低哑着嗓音说道:“……停桑。”作者有话要说:稍等,后面不好断章,所以先放四千字出来。下一章可能在深更半夜,或者明天早上,别等,修仙没有福报的,别熬(揪)(耳提面命)第47章 快来认领江衔目光扫过强撑的煞魔宗众人, 说道:“谁先上?”所有煞魔宗的人都不肯承认自己见到那张惊才绝艳的熟悉面容时就被震慑在了当场,只是将其归咎于化神期的强大威压。宗岷几乎不敢轻举妄动,半晌才反应过来, 这只是青阳宗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而已,不由得恼羞成怒地冷笑一声, 直接忽略了江衔, 对扶饮说道, “这是什么日子啊?昔日叛出师门的如今纷纷聚集在了这里。来这有何贵干啊魔尊?难不成也和我们一样是来与友人叙旧的吗?上来就放威压,是不是太过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不过话说回来, 魔尊不是大乘中后期的修为吗?怎么如今放出来的威压却是实实在在的化神期?……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又突破了一个大境界。他们没收到消息也就算了,这个速度实在惊人。哈, 魔尊为了他那什么师尊简直不要命了。能够快速突破又如何?还不是几次三番都因为根基不稳强行突破而险些走火入魔。有什么了不起的。再这么折腾下去, 根本不用他们煞魔宗动手, 扶饮自己就能自寻死路。“放在眼里, ”而扶饮轻轻嗤了一声, 眼也不抬地说道:“你们也配?”“问你们呢, 谁上?”听见这么不客气的话语, 不仅是宗岷,就连常道衡也微微变了脸色。但他终究还是恢复了脸色, 即使知道那只是明渊的冒牌货, 但目光还是有些不自然地躲着江衔, 说道:“……魔尊非要插手吗?”他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若是单单对上白献或者封停桑他都还有胜算,然而此刻若是已经晋升化神期的扶饮也要插手的话, 那他们单挑的话就基本没有什么胜算了。扶饮奇怪道:“不然呢?本座都做到这份地步了, 你们是眼睛瞎了看不出来吗?”“……”常道衡都带人打到前宗门门前了, 扶饮自然也不用给他留情面。常道衡咬了咬牙。宗岷啧了一声,说道:“魔尊,你这样用境界来压人,我们还打什么?这不是必输的局么。”那些纷纷攻击护宗大阵的煞魔们撑不住化神期大能的威压,纷纷消散化作了煞气,涌回了煞魔宗众人的身上。宗岷说道,“这样魔尊,为了公平起见,若你当真要出手,那我们这边就出多几个人,弥补一下境界的差距,怎么样?”扶饮几乎笑出声来:“公平。你跟本座谈公平?”他们带着煞魔压上青阳宗的时候,怎么就不说公平了?他们逼着白献和带伤的封停桑出来单挑,怎么就不说公平?真是可笑。若说修真界唯一的好处,那就是能够仗势欺人,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能够压制对手,为什么要谈公平?“这样吧,”江衔慢条斯理地说道,“他不上,我上,这够公平了吧?”“可以。”宗岷几乎是瞬间就答应了。他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只是觉得被孤魂野鬼上了身的阿木顶天了总不能比魔尊还厉害吧?占了一句空壳就以为自己是救世的仙尊了吗?这个孤魂野鬼要出来送,那他们自己也没办法。而扶饮却一瞬间蹙了眉尖,低声拒绝:“不行。”“对面是煞魔宗的煞气修炼者。不是没有神志的低等煞魔。”师尊陨落得太早,没有见识过他们那些堪称阴毒的手段。而且江衔的神魂始终还差一块没有融合完全,若是猝不及防被他们阴到,扶饮实在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做出什么难以想象的事情来。江衔转向扶饮,轻轻弯了弯眼眸,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没事,你还不相信你师尊么?”他单凭境界压制,就几乎已经可以赢了一大半了。此次答应跟他们对赌单挑,也只是顺着他们的意思来而已。既然成了宗门,只要实力不够仍有制衡,就有规矩要守。煞魔宗说到底不是什么守信用的东西,他们既然要赌要单挑,那便顺着他们的意思来。事实上封停桑的伤势让青阳宗的战力削减不少,再加上白献不肯出手的话,青阳宗的筹码也在降低,而煞魔宗的人并没有预料到他和扶饮这个变数,所以才会提出这样不平等的对赌要求。因为他们才是隐隐占了优势的一方。而此时局势扭转了不少,只要江衔和扶饮在青阳宗,就只会拥有一个结果€€€€赢。有三个月修养的时间也够青阳宗的弟子们把大阵修复加固,若是真要撕破脸皮动真格,他们就凭这点人还不够格。扶饮抿唇,不想让步,“不是不相信,只是还是让我来……”远处的宗岷实在忍不住了,不耐烦地说道:“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墨迹死了。到底还打不打?不过是一个替身而已,魔尊,你还真当真啦?人都死了还在这装深情,有用么?不过是虚情假意罢……”他话还没说完,就见江衔头也不回地的冲他抬起了手,修长的指节微微弯曲起来。然后就见宗岷像是被人凭空掐住了脖颈,呼吸逐渐困难起来。脸上的神色是肉眼可见的痛苦不堪。血液停滞在面部,让他整张脸都显得红肿狰狞。江衔看也不看他,只是垂下眼眸,眸光仍然显得宁静幽深,他轻声说道:“你再说一遍。”宗岷不断凭空抓挠着自己的脖颈,却抓不下来任何东西,只能眼睁睁地感受着自己肺部的氧气一点一点地减少,却得不到任何的补充。直到宗岷喉间嗬嗬作响,被凭空掐得两眼翻白,江衔这才松了手。新鲜的氧气骤然灌入宗岷差点被憋炸的肺部,他捂着脖子狼狈不堪地大口大口喘息着,那一刻竟是有了劫后余生的庆幸感。宗岷被那句激得上了头,偏偏还挺硬气,一边狼狈地喘息着,一边冷笑道:“虚情假……”下一刻,宗岷只觉得前胸处传来一顿巨大的冲击力,伴随着钻心的疼痛,那巨大的冲击力将他狠狠带离了地面,连连向后撞碎了好几块巨石,并冲过了荆棘丛生的树丛,最终狠狠撞在了身后巨大的粗壮树干。没有人看清了江衔的动作。等在场所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看见宗岷被一柄散发着冰蓝色剑气的长剑钉在了树干上。他整个人甚至悬空地挂在了剑上,脚下离地面还有几尺远。鲜血汩汩而出,宗岷痛得大叫,冷汗大滴大滴的滑落。他痛苦地喘息颤抖着,却是半点都不敢乱动。沧澜剑擦着他的心脏穿过胸腔,将他钉在了树干上,宗岷只要稍稍动弹,后果不堪设想。然而宗岷脚下悬空,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沧澜剑锋利的剑刃上,只能感受着锋锐剑刃因为全身重量一点点向上剖开他的肋骨和血肉。宗岷喉间血涌不止,同胸口涌出的血滴落在一起,难舍难分。周身的煞气试图修复体内的创伤,然而从剑上漫开的带着冰霜的剑气不断绞割着宗岷的创口,让他的伤口愈合后又重新撕裂开。那边发生的事情好像都与江衔无关,他只是带着安抚意味似地轻轻捏了捏扶饮的手腕,嗓音仍旧温雅冷静,“再说一遍。”再说一遍,下次沧澜剑钉入的位置,可就不是只堪堪擦过心脏了。这是最后一次警告。宗岷两次与死神擦肩而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他甚至恍惚觉得自己要是再嘴硬,也许下一刻真的就要丢了这条命。宗岷喉间嗬嗬作响,断断续续道:“我……我什么都没说……没说。”全场一片死寂。他们甚至没有看清江衔是怎么出剑的。全场的目光都焦距在被钉穿胸口挂在树干上的宗岷,等他们看清了那柄剑的形状之后,更觉寒意从脚下升起,窜遍了整个脊背直到后脑。剑身修长,光华流转,剑纹繁复瑰丽,剑柄上的霜色琥珀石剑穗。他们或许认不得江衔,但是却一定认得出沧澜剑。神剑一出,霜寒漫天,唯有一人能够驾驭沧澜,唯有一人能引动天地异象。那些方才还跟着江衔扶饮过来的弟子们大概是跑得太快,脑子还没跟上来,看见眼下这个场面有些懵然地说道:“哇那是……沧澜剑?!!他什么来头啊,竟然还能动用沧澜剑?”身旁的同伴捅了他一手肘,那人顿时消音。……能够驾驭沧澜剑的,除了明渊,还有谁?场面死寂下来。封停桑、白献和常道衡一看清那把剑的真实模样,神情骤然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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