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天,秦潇也累得够呛,随便在沙滩附近找了个避风的位置躺下就睡。 海风徐徐,树叶摇曳,秦潇睡得正舒服时,忽的听到不远处的海岸上传来嘈杂的吆喝声。 他听到动静一个翻身爬了起来,结果就看到一艘三十米的大船停靠在离岸数十米的海面上。 两面硕大的船帆之下灯火通明,还有两艘小小的舢板船正朝岸边驶来,在岸上,有五六个人正举着火把观望。 借着那火光,秦潇隐约看到每个人手里似乎还拿着长刀和斧子。 “卧槽!这是什么人?” 见到这动静,秦潇吓得赶紧趴了下来,这时他不由得联想到白天那个金发男的话。 一上来就问自己是不是海盗,还表现的十分警惕,这让秦潇怀疑,这帮人会不会就是那人口中说的海盗。 毕竟正常人谁会拿着砍刀斧子扎堆? 想到这儿,他暗自庆幸自己停船的位置在西岸,而海盗们登陆的位置在南岸。 现在趁着这些人刚上岸,可以直接溜掉。 但考虑了一会儿,他又犹豫了。 看情形这帮人很有可能就是来找那个金发男的,对方一旦解决问题,应该很快就会离开。 毕竟这座岛上没有什么特殊的资源,也没有淡水,不足以支撑那么多人生存。 只要金发男和他们离开,这座岛就属于自己了。 “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秦潇决定先看看情况再说,万一情况不对,他再溜也不迟。 十几分钟后,大约二十多名‘海盗’上了岸,他们点起了大量火把,直接就冲进了林子。 不消片刻,秦潇听到了激烈的喊杀声,然后那些火把就在林子里狂奔起来。 离谱的是,跑着跑着,秦潇还发现火把变少了。 不一会儿所有的火把都冲出了林子,来到了南岸上,此时再看人数,发现已经少了五六个。 同时秦潇也发现了白天那个金发男。 金发男此时身上背着弓箭,双手握着一把长一米的欧式大剑,直挺挺的站在沙滩上。 海盗们举着火把,迅速将其围住,一场厮杀即将展开。 “嘶……这哥们六啊,这是已经砍死几个了?” 秦潇白天第一眼看到金发男的时候,就知道他有点东西。 现在看来这家伙东西还不少。 想象中的打斗尚未开始,秦潇却听到他们谈起了话。 只听到海盗人群里其中一人开口说道:“西蒙斯,你倒是挺会藏啊,我说过,只要你在碎星海一天,我们血鹰海盗团就一定会找到你!” 金发男舔了舔溅在嘴唇上的血点,然后啐了一口,冷笑道:“血鹰海盗团?不过是一群只会喝醉酒欺负女人的杂碎。 你们的团长沙索金尚且死在我的剑下,是谁给你们的勇气敢来挑战我!” 这话显然激怒了海盗们,纷纷嚷嚷着要砍死眼前之人,这时海盗们的领头提高了声音说道:“卑鄙的小人!你不过是乘着团长大人喝醉了酒,若是一对一的公平决斗,你的骨灰早就被冲到海里了!” “多说无益,今天就让我西蒙斯送你们这些狗去见沙索金!” 虽然海风很大,但是躲在几十米开外的秦潇还是听清了他们的对话,他不由得佩服这个叫西蒙斯的金发男,居然砍了一个海盗团的老大,甚至面对几十号追杀他的人还敢正面硬刚。 说话间,西蒙斯竟然率先发难,一剑向海盗领头劈去,双方瞬间陷入混战。 西蒙斯手起剑落之间,不断有海盗受伤,但毕竟是以一打多,视线盲区内,西蒙斯也时不时被划上一刀。 即使如此,团战中西蒙斯仍旧占据上风,身上被割破的刀口似乎影响不了他出剑的速度。 “这是个猛男啊!” 秦潇越发的佩服,正当他盘算着要是西蒙斯把那些海盗全干掉,那些武器是不是可以弄到一两把,尤其是斧子,他实在太需要了。 正扫视着战场,秦潇的目光忽然落到了不远处海面上那艘他也不知道什么型号的大船上。 “耶?” 看着那艘大船,秦潇心中忽然涌起一个疯狂的想法。 那船虽然比秦潇新解锁的小型渔船还要大上两倍,但是估摸着能装下的人数也就二三十人。 眼下海盗们已经有二十多人下船,那么船上人应该也就剩下三两个看守了。 自己或许可以趁乱摸到那艘船上看看是不是有机可乘。 一想到船上可能会有很多物资补给,他顿时觉得自己的胆子又膨胀了几分。 既然已经穿越到了游戏世界,自己有了重开人生的机会,那自然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玩个游戏都不敢玩票大的,那还不如直接跳海算了!” 打定主意,秦潇悄悄退进林子,没一会儿就钻了出去,直奔自己的舢板船。 “快阿浪,能不能起飞就看这一波了!” 迅速将舢板船推下海,阿浪就按照秦潇的想法,绕了一个大圈从大船后方接近。 他想着岸上正在厮杀,船上要是有留守人员,肯定也在甲板上观望,不会注意到船后方会有人接近。 巧妙的是今晚月色昏暗,海上能见度低,他能成功摸上去的概率很高。 阿浪保持着均匀的速度,尽量不造成太大的浪花声音,秦潇则不断盯着岸上的战况。 这个时候西蒙斯又放倒了四五个人,剩下十一二名海盗包括那名头领也是一脸惊恐的看着他。 “怎么样,好玩吗!” 西蒙斯踉踉跄跄的提剑指向众人,全身各处挂彩的伤口留下的血迹几乎将他染成了血人。 即使如此,海盗们谁都不敢再第一个上去,因为他们知道那和送死无异。 “西蒙斯,你已经挺不了多久了,我要看着你的血流光!” “呵呵,这就是血鹰海盗团的战斗方式吗?一群胆小鬼!” 西蒙斯怒笑着再次提剑冲了上去,这帮海盗明显是要拖死他,在自己尚有力气之前不将这群人干掉,那么死的便是他了。 舢板船此时已经悄悄来到了大船下方,然而尴尬的是船舷离水面有近三米高,外面没有任何可以攀爬的地方。 “看来只能从正面上船了!”秦潇暗自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