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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1 / 1)

晏秋实在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凌既白。凌既白朝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见自家王爷不似真的生气的样子便悄悄地退下了。凌既白靠近晏秋,一脸无辜,“嗯?我是乡下来的乡野村夫,早些时候只会在地里玩泥巴捉泥鳅,哪里懂斯文两个字怎么写?”晏秋心道难怪你这身肌肉不像是假的。凌既白抓住晏秋的手去摸自己,“晏哥哥,你其实还是很喜欢的对吗?”晏秋冷笑一声,“你给本王松手。”凌既白果然依言松了手,还不等晏秋惊讶今天怎么这么听话,这野蛮的村夫就把晏秋扛起来了。“凌既白!”晏秋大怒,“你把本王放下来,本王要砍你脑袋!”“砍脑袋之前先让既白操一操。”凌既白这人说话一股粗俗的味道,“那既白也死而无憾了。”“你脑子里除了这事还有什么?”晏秋气得捶了他一拳。但是凌既白来说不痛不痒,他甚至拍了一把晏秋的屁股说,“晏哥哥不要乱动,既白满脑子都是晏哥哥,除了晏哥哥也没有别的东西了。”“凌既白!”“和晏哥哥成亲,操晏哥哥,和晏哥哥风花雪月……”凌既白数着,“所以晏哥哥总得满足我一些。”“你做梦!”晏秋骂道,“本王要砍了你的脑袋,你把本王放下来。”凌既白的手圈住晏秋的腰,他说,“晏哥哥,既白是村夫,不懂怜香惜玉。”晏秋一顿,随后挣扎得更厉害了,“明日我就去告诉太傅,让他回家揍你。”“晏哥哥怎么还告家长的?”凌既白低笑,“晏哥哥也太可爱了。”晏秋:“……”啊啊啊啊!“晏哥哥房间里应该没有别人吧。”凌既白一脚踢开房门,“你放心,既白做好了准备,今日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凌既白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和屋里的男人对上视线,然后阴森森地笑了一下,“晏哥哥,你床上,怎么会有男人?”晏秋努力地抬起头来,也一愣,管家不是说这隋让走了吗?他一巴掌拍在凌既白身上,“你把本王放下来。”凌既白等着晏秋的解释,所以此刻乖乖地将晏秋放了下来。“晏哥哥好好解释一下,这野男人是怎么回事。”晏秋理了理衣服,一脚踹在凌既白小腿上,“什么野男人,本王屋里有个暖床的怎么了?”隋让的脸色阴沉。晏秋从房里出去满打满算也不过半个时辰,竟然就与凌既白勾搭上了,他果然没想错。现在竟然还说他是暖床的。被踹了一脚的凌既白又€€着脸蹭上去,“晏哥哥,都是既白不好,不该责问你。但是你一看这野男人就不如我……”“他比你技术好多了。”晏秋冷笑,“你那技术,我都不想回忆第二次,粗鲁野蛮。”隋让一顿,他抬头看着晏秋,所以……晏秋明明记得的,明明记得还这样侮辱他,明明什么都记得,还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就是因为不想负责。凌既白心底冒出一股杀意来,脸上却笑眯眯道,“晏哥哥又在开玩笑呢,隋让这样讨厌你,怎么还会好好地伺候你呢?他根本不如既白贴心。”“那个时候明明晏哥哥就很舒服的。”凌既白说着,又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隋让。隋让低下头没说话,脑子里却想起几年前晏秋去到西北慰问大军的事。那是晏秋第一次到西北,在陇京娇生惯养的皇子哪里受得住西北的凛冽寒风,晏秋去的第二天就病倒了。因着是晏将军的遗孤,大家都很照顾这位新来的监军。而病得迷迷糊糊地爬到隋让的怀里要亲亲,还说太子就是这样安慰自己的。那个时候,隋让就明白自己知道了什么不应该知道的事情,他甚至会想,晏秋知道太子这样做是为什么吗?病中的晏秋乖巧黏人,但是病好之后,就在他面前露出恶劣的一面来,骂他莽夫,野蛮,似乎病中求他亲亲的晏秋只是一个幻影。之后晏秋的日常就是欺负隋让和例行公事,隋让年纪比晏秋大了一轮自然不会真的和晏秋计较。更何况,他看这小王子张牙舞爪地骂他时挺有活力的,便纵容了去。他营里的军士们私下都偷偷说隋将军大度,然后有小兵调笑,若是晏监军这样骂你能不能忍?“那自然是能忍的,西北这样偏,你们长得人高马大又行为粗鄙,来一个漂亮的小少年活力满满地骂你两声那都是享受。”“出息。”军士们笑作一团。一旁听见的隋让一边反思是不是自己真的对晏秋太过放纵了,一边肃着脸去罚军士们训练。晏秋自然对此一无所知,因为他生病的时候隋让不愿意帮他的事情让他耿耿于怀,所以见都隋让他就要骂几句。隋让语气淡定,“晏监军想骂就骂,隋让是一介莽夫,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这话一出,色厉内荏的小监军被唬了一日,随后骂得更凶了。转折在某次敌袭之后。晏秋中药了。第70章 多情王爷(3)中药之后的晏秋躺在营帐里浑身发热。而隋让就是在这个时候进去的。虽然平时晏秋似乎很讨厌他, 但是晏秋毕竟是从陇京来的监军,隋让担心他被吓到来看一眼。躺在床上的少年并不知道来人是谁他只是一把抓住了来人的衣服恶狠狠地说,“把衣服脱了。”“衣服脱了给我躺下。”隋让又好笑又好气, 他倒是没想到晏秋在求人的时候还这样硬气。不过也是,天潢贵胄、金枝玉叶的贵人怎么会因为被下了药而低头。他道,“不,殿下可以去冲冷水澡。”“什么冷水澡, 废话真多。”少年粗鲁地把男人的衣服扯开, “今日你不帮我明天我就砍你脑袋。”隋让:“……”在他的军营说砍他的脑袋?这小监军说话真是越来越没道理了。他当然能推开晏秋, 他想制住晏秋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他没有。不仅没有, 他甚至半推半就地和晏秋胡闹了大半夜。那双藕白似的手臂缠上来时,他脑子里都是晏秋骂他粗鲁莽夫混账之类的话。不仅脑子里的晏秋在骂,身下的晏秋也在骂, 还一边哭一边骂,看起来极为可怜。最后隋让因为有急事离开了晏秋的营帐,只是之后晏秋也没有说过那晚的事,他便以为晏秋因为中药不记得那事了。隋让又正好出军了没能和晏秋好好说, 没两日晏秋便应诏回京了,隋让便想着,等自己回京了再来找晏秋。只是回京后晏秋风流的名声让他越听越怒,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提刀去把那些和晏秋穿出风言风语的男人们通通砍掉。他以为晏秋把他忘了。如今看来根本没忘,难怪他一入京晏秋就刁难他, 原来是故意的, 在报复他。和最讨厌的人做了最亲密的事, 所以一直憋着等着他回京了报复他。若是只有他一个人便罢了, 他还能陪晏秋胡闹, 但是不仅有凌既白,还有陇京其他的公子哥……一想到这里,隋让便觉得心比西北最凛冽的寒风还冷。他冷漠地看着凌既白在他面前勾引晏秋,下午的时候在皇宫里勾了晏秋的魂,现在还要追来晏秋的府上。这凌既白当真是把自己当做楚楼小倌了。晏秋最终还是把凌既白给轰了出去,然后他才顶着隋让肃杀的眼神在一旁坐下。“隋大将军。”晏秋撑着脸歪着头看着隋让,“你不是走了吗?难道本王的人看错了?”隋让丝毫不尴尬。他两三下把绳索丢到一旁,然后站起来走到晏秋面前。“站这么直做什么?本王允许你这样看我了?”晏秋不爽极了。男人冷笑一声,在西北杀敌浸淫出来的煞气极有压迫感,“王爷在陇京日子倒是逍遥快活,日日有人送上门来做伴。”“怎的?你嫉妒?”晏秋问。“嫉妒?”隋让语气沉沉,“当初在西北的时候,小监军可不是现在这样说喜欢我的。”晏秋回忆了一下他在西北的事,诚恳道,“本王忘了,那本王是如何对你的?”“你忘了?”隋让不由拔高了声音。“你这么大声做什么?”晏秋皱眉,“我去西北拢共不过月余,而且都是三年前的事了,除了那里的寒风刮脸,我还能记得什么?”倒是记得有人趁他喝药之后潜入他的房中……晏秋一想到这里就恨得牙痒,若是等他知道那个吃干抹净就逃跑的男人是谁,他非得割了他身下那二两肉。隋让莫名觉得身下一凉,他看着面前这个凉薄的浪子王爷,有些不甘心,“王爷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无关紧要的事我需要记得什么?”晏秋狐疑地看着隋让,“隋大将军,你倒是说,我应该记得什么?”无关紧要的事。在晏秋看来,与他的事是无关紧要的事。隋让的手捏上晏秋的下巴,露出一个冷冽的笑容来,“王爷不是想与我一度春风?那就来吧。”晏秋睁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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