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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1 / 1)

南浔扬起嘴角,又拿起手中的面具,像是在期待酝酿着什么,他越是如此,暗处的云玄烛面色便是越发难看。他脸上的魔纹涌动,就如同当年心魔滋生时那样几欲掠出,从脸上开始蔓延至脖颈,映照得他的模样越发狰狞可怖。云玄烛只觉得自己的灵魂又再次要被撕碎,他几乎是紧紧地握着手心。哪怕溢出血,也丝毫不在意,只是直勾勾地望着不远处的少年,眼底的阴戾翻腾得厉害。【系统:卧槽,特么主角又在生心魔了。】南浔笑意顿了顿,有些语重心长地跟系统说道,“你这样说得,好像云玄烛在生孩子一样。”重点是这个吗?【系统:你腰硬得很是吧?肉夹馍是不香了还是咋滴?你考虑过我现在只是一串数据的感受吗?没有,你只在乎你爽不爽。】南浔微微皱起眉头,看起来难得有些严肃,系统还觉得他有点人性,却听到南浔幽幽开了口,“瞎说什么大实话呢,我看起来像是那种只考虑自己的人吗?我还在乎时哥带不带感。”【系统:呵呵,那跟你的时哥过日子去吧。】系统气呼呼地说着,在被自家领导报复前就硬气地断线,只要它跑得够快,死亡就追不上!少了调侃的对象,南浔这才收回了心思,他好似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异样,便带着面具准备往山洞之中走去,只是他刚有动作,下一刻周身便袭来一股蛮横的力量,将他禁锢在原地。南浔丝毫没有半点意外,反而背着双手,悠然自得地侧过身,看向了黑暗。他勾着嘴角,夜色之下眼眸如墨,“我还想着若是我踏入这山洞,师尊要是还不出现,往后可就别想再见到我了。”南浔的声音带着笑意,一如当年,落在云玄烛耳中,依旧无比熟悉,就好似他从未离开。云玄烛偏执地将记忆停在最初,连带着他的灵魂也被困守原处,他走不出,也不愿离开。唯独曾有那人记忆的世界,才叫云玄烛好似活着一般。见得不到回应,南浔已经转过身,夜风撩动他的衣裳,将他衬托得越发缥缈,“师尊当真不愿见我?还是说,新人胜旧人,别的我,更讨得师尊欢心?终究师尊心里没有我。”南浔轻叹一声,看起来十分失落,云玄烛见到他这般,心口顿然抽疼得厉害。等反应过来时,他竟是凭着本能走出了黑暗,与南浔隔着几步之距。分明只是咫尺之距,可叫云玄烛生生走了好多年,历经了沧桑和磨难,却始终都无法触碰面前的少年。云玄烛脸上的魔纹依旧狰狞,却像是失去了活气,他望着南浔,嘴唇轻颤着,几乎是用尽了此生的气力,念出了纠缠他永世的名字,“不息……”“好师尊,你这可是想起我了?”南浔嗤笑着,整个模样都极其散漫,“我说师尊怎么对我忽冷忽热,断然是旁的人冷落了师尊,不然也轮不到我。”“我不是……”云玄烛几乎是下意识辩解着,他刚说完,就看到南浔笑得更欢快,他心底紧得厉害,好似整个心脏都要被生生剜出一般。可似是连血都是甘的。南浔追问他,“怎么不是?分明昨日便让我滚远,不再见我,如今还用了法术将我困住,可见师尊是对我厌烦了。”云玄烛一时语塞,想到昨日大殿之上自己所说的那些话,他便是万分后悔。若是当时他仔细些许,哪里会生生错了这些时日?云玄烛甚至还没有收回法术,就被南浔再次咄咄逼人,“横竖如今有那么多的「我」陪师尊解寂寞,可都比我乖巧,师尊又来找我作……”南浔还没说完,话音就被遏制住,他半是娇噌地瞪了云玄烛一眼,就见到那人神色掠过些许五百。就好像不这样禁言,他就永远都不会有机会开口。南浔似笑非笑,云玄烛也款步朝着他走来,而后停在他身前,却未将禁锢之术褪去,好似生怕他又要消失在面前一般。“不息。”云玄烛又念了一声,语气不可见染上了沙哑,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掠过了南浔的鼻尖,微冷的触感袭来,攀上他的每一根神经。云玄烛脸上好似带着些许不可置信。甚至是惊喜,血丝几乎占据了他的整个眼眸,他手指往下,触碰着南浔的脸颊,如珍宝一般,好像他一用力,面前的人便会碎了。南浔眉头紧蹙,被云玄烛这般触碰着。顿时叫他心底好似爬过了上万只蚂蚁,挠心撩拨得厉害,叫他恨不得张开嘴,将这人生撕吞入腹中。磨人得很。“像是真的。”云玄烛轻声说着,分明是在自嘲着,“可你又怎么会想见我呢?”当年分明是他先遇到了这个人,最终南浔却为了心魔动了心。直到最后,也毫不留恋地消失在这个世间。自始至终,也不曾为自己停留过片刻。更别说是他亲手毁去了心魔的存在,这人又怎么会愿意见自己呢?云玄烛心口越来越疼,他只得紧紧地咬牙,手上也不敢用力,只得轻触着南浔的脸,语气有些卑微,“不息,我把他找回来了,你别生我的气,好吗?”南浔难得怔了一下,顿时也就明白过来云玄烛指的是谁,他眸色微动,别有深意地望着面前的人。“我知你是为了他而来,我不会再逼你半点。”云玄烛低下头,微微抵住了南浔的额间,声音极轻,轻得南浔差一些听不真切,“但你能不能,也多看我一眼?”第489章 重生之师尊再爱我一次6当年的云玄烛为了留下南浔,不惜毁去整个仙门,可到头来,他却什么都没能留住。后来他寻不到南浔,便不断让了步,甚至费尽了心思。即便失去了大半的性命,也要将心魔的魂体凝聚而成,就是怀着那半点无望的希冀,等着那人为了心魔归来。一年又一年,只要心魔存在世间一刻,就好似无尽的折磨,一面叫云玄烛一无所有,一边却叫他勉强有了寄托。好似只要那人肯为了心魔而来,即便云玄烛只能远远地看着,也心甘如饴。他本该傲然睥睨世界,却为了南浔落得如此的卑微。哪怕他如何询问着南浔,却也不敢解了法术,生怕得到了自己不愿听的回答,亦或者又见到这人推开了自己。那都是云玄烛所不敢面对的。南浔见他这般,脸色有些难看,丝毫不知道他如何洗脑了自己,竟然卑微成这般,连信自己半点会爱他的可能都没有。不过这倒不能怪云玄烛如此,毕竟无论是他还是时郁,不也照样如此,只有患得患失才会瞎脑补,最终成了折磨自己的凶器。如这般的,干就完事了。南浔如此想着,脸上却露出一副疼痛无比的神色,只是片刻,就叫云玄烛变了神色,极其无措和慌乱地扶住了南浔,连带着身子都有一瞬在轻颤着,“不息,你如何了?”可南浔却什么都说不出,越发叫云玄烛着急,甚至不等分辨什么,便已经撤回了法术,正想查看南浔的脉象,可他还没有所动作,手腕上骤然一紧,就看到本该疼痛的少年扯着嘴角,微微颔首,眼底满是笑意。“我的好师兄,你可叫我好忍得很。”南浔抬起头,气息落在了云玄烛的下颚上,与抓着他的手一般,无比滚烫,几乎要让云玄烛融化了一般。他呆怔在原处,任凭南浔步步逼近。“我不过是多说了两句,师尊就如此对我,分明平日情事上嫌我话多,却还懂用这张嘴堵了,如今只会用法术,倒是敷衍得很。”南浔一边说着,一边点了点云玄烛的唇,别有深意,“果然,爱还是会消失,对吧?”云玄烛眸色骤然一动,他几乎是下意识握住了南浔的手腕,声音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你说什么?”南浔却不说,只是幽幽地看着他,也不在意手腕被抓住。反而借着这方式,摩挲着冰凉的柔软,抵住了关口。云玄烛差一点被他这一番行为逼疯了。这般亲昵,若非这人也对他动了心,又如何会用这样柔情的眼神望着他呢?云玄烛不敢深想下去,还没等他说什么,就听到南浔轻笑一声,睥睨着他,似是戏谑一般说着,“师尊若是闭上眼,我便告诉你。”此时的云玄烛哪里敢闭眼,他甚至连眨眼都小心翼翼,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这人,他又怎么甘愿闭上眼不看?可到底是南浔开了口,云玄烛即便再不愿,也无比顺从他的话,只是手里紧紧地抓着南浔的手,只有如此,才能叫他无时地感知到对方的存在。南浔不在意自己一只手被攥得发红,见云玄烛当真闭上眼,他笑意越深,随后便伸出另一只手,将手中的面具温柔地戴在了云玄烛的脸上。几乎毫不意外地感应到对方呼吸顿住,还没等对方睁开眼,南浔却已经仰起头,将温热点在了云玄烛唇上,而后错开身子,伏在他的耳边,带着无尽的爱意和眷念,缓缓开了口,“师尊,我回来了。”话音才落,南浔的手红得更厉害。随即就看到云玄烛睁开眼,瞳孔竖起,紧紧地盯着南浔,却是连一个字也无法说出口,“你……”“师尊怪得很,赶我走时,竟然那般凶狠,此时不过亲了一下,却是连话都不会说。”南浔越发往前,一热一冷的气息相互碰撞,又交融成一体。他幽深地暗喻道,“若是做了什么,那岂不是得成了哑巴?”而后,南浔的手腕更疼了。他皱了眉,像是泫然欲泣一般,叫人越发想要好生怜惜他,“师尊,你抓得好生疼痛啊。”南浔这般说着,云玄烛终于回过神来时,下意识松开些许力度,却仍然还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息,你是来见我的?”“师尊以为呢?”南浔冷哼一声,即便是他主动寻来了关了心魔所在的地方。但依旧理直气壮,将责任全数推给了云玄烛,“若不是为了见你,我回来做什么?”云玄烛目光下意识看向了那山洞,南浔脸色顿时有些不满,“师尊当我骗你?看来我这真心不值钱了,枉费我为你刻了面具,倒不如还我。”说着,南浔便伸出手要去夺回那面具,却被云玄烛眼明手快拦住了,不等他挣扎,后者一把抓住他的腰,几乎狠狠地将南浔揉入了怀里。“不,那是我的。”云玄烛紧紧地抱着南浔,试图摄取他身上的每一点温度,分明像是一场梦,却又无比地真实,“是为师的不息给我的,往后,为师都不会再弄丢它了。”也不会再弄丢这个人。南浔差一些喘不来气,却也没有挣扎,反而是回抱着云玄烛的腰,“师尊若是喜欢,往后天天为你刻,如何?”“好。”云玄烛也不知是当真,还是随口敷衍,他只是紧抱着南浔,面具之下的魔纹翻涌得更加厉害,却染上了无尽的蛊惑。可惜被禁锢住的南浔来不及看到,否则会被勾得失了神志,当着幽闭心魔的山洞外,做些什么。即便如此,此时的南浔却没有半点安分,他伸出手,按了按弹性,就感觉到云玄烛的气息僵住了,“师尊好生热情,可见是想我想得厉害。”南浔浪荡地说着,随即微微从云玄烛的怀中退开,指尖掠过领口,落在了那人的心脏上。“那不如让徒儿好好瞧瞧,我的好师尊是如何何处来想我的?”第490章 重生之师尊再爱我一次7云玄烛分明觉得心口上的每一处都十分灼烫。他动了动喉咙,几乎是紧紧地盯着南浔的每一个动作,眼神极其阴翳,几乎要将南浔剥皮饮血,“不息……”“师尊,你叫错了。”南浔轻笑着,借着微弱的夜色,将云玄烛身上浮现的魔纹看得一清二楚。他微微舔了舔嘴角,抬起头就对上了云玄烛略微有些愣怔的眼神,他别有意味地笑着,越发往前,只差一点,便触碰到了云玄烛,”你分明该叫我为,相公的€€€€”云玄烛又是一顿,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开口。从前他顾着礼仪举止,哪里能招架南浔的撩拨,偏偏这人还轻易就拿捏住他的心思,知他放下不,提不起,只能坠入对方编造的陷阱之中,不能自拔。云玄烛说也说不过,只是身体力行地止住了语调,可他也知道。即便那些话着实入不了耳朵,却云玄烛却喜欢得紧。只是后来,这些话他也听不到,全然落在别的人耳中了。如今好不容易再次听到,云玄烛哪里会不受宠若惊?南浔早已习惯了云玄烛这般纯情的模样,只觉得多调戏一句,就能见那人红了脸,分明是一副纯情的样子,当真与在其他行为上的反应判若两人,就越发叫南浔想要捉弄他。他轻叹一声,“师尊不愿叫,那也算了,谁让我们还没拜天地。若是师尊不想负责,我哪里有这个资格承了相公这一声称呼。”南浔说着,便收回了手,心口上的温热消散,让云玄烛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他想起了当初发现心魔与他一起时,南浔也那般叫着心魔这称呼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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