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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1 / 1)

上一辈子的人小时候过的不容易,像是果农这般一看就是田地里刨食的,更是辛苦。他想知道那会儿的粮食温饱怎么样,当做一个参考。“小时候过得苦,没啥好说的。火里烤把米烤把麦子烧个棒子都是常事儿。”果农提到小时候的事,神情意外缓和了些,“下河摸鱼,地头上摸个田螺,回家炒着吃。”“不像你们这辈子,吃得好穿得暖,那会儿一件衣裳从老大穿到老细,破了就补补还能穿。”衣服?时柯想了想,这确实是个卖点。之前他总从大燕进口小东西,对衣服这类没关注过。如果他从蓝星买布和图纸,拿到大燕去做成衣,再倒卖回来,不知道市场有多大。他随手在空白地方记下这事儿,准备回去问问绣娘。前期可以少点,等做出风格后能接定制。这是南理大集最后一天,下个月就要换到海边的西海大集。海鲜要吃个够!也不知道西海大集的任务是什么做完后能不能升级。不求别的,只希望能在大燕随便移动。两个世界文化交流,不能只局限于一个地方对吧。蓝星服务器可以换地方,不能厚此薄彼,到了大燕这项功能就被禁止了是吧。时柯做着美梦期待着下个月的到来。然而隔天早上,孙恒源和长风拉着拜师礼回来后告诉他,有人盯上他想要置他于死地。孙恒源捧着掌柜上的热茶,眉头没松开,“我想了一晚上,这是锦衣卫教官教的拳脚功夫,能确定不是北镇抚司的人。昨日事情忙,全北镇抚司除了留守的人几乎都在为难民一事奔波。”除了北镇抚司,那就是南镇抚司。一想时府那群糟心玩意,时柯脸色也不好看,任谁知道自己差点遭受血光之灾,谁都高兴不起来。他敲了敲桌面,看来上次让时家的脸皮丢得不够多。还要下一剂猛药才好。事实上,时晏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时府的名声受损。底下人知道归知道,但是不敢报给上面人听,报上去也是自己受罚,那不如大家都瞒着,瞒不住了就说自己刚听说。这会儿时晏正在房中等那两个锦衣卫的消息,门房急匆匆领着两个锦衣卫来到正堂。时晏焦急迎上去,想表现得很关心庶弟模样,但被来人怒气冲冲打断,“你怎得不说你那庶弟与北镇抚司有联系!”第33章 拜会座师时晏一时竟是听不明白, 什么叫“庶弟与北镇抚司有联系”?时府一直站在南镇抚司的立场上处理问题,和北镇抚司关系微妙,双方按理说是关系密切的伙伴, 但实际上更多的是互相防备下绊子。时晏本人在南镇抚司上值多日,隐约知晓什么两方恩怨。可庶弟怎会和北镇抚司扯上关系。他下意识反驳道,“这不可能。他一读书人和锦衣卫怎会有关系?”时晏拒绝深想里面的缘由。闯进来的锦衣卫脸上横肉一抖,怀疑看他, “你真不知?”看他表现确实不像是知道的模样,以防万一,糙脸大汉还是多问两句。时晏只感觉荒唐, 他一点也不心虚地往时柯身上扣帽子, “我那庶弟平日里嚣张跋扈, 连我都不放在眼中,又怎和北镇抚司混在一起?”这话你倒是真敢说出来。锦衣卫能被派出来钓鱼,也是费了好大功夫探查时府的利害关系。他瞅着时晏谎话张嘴就来一点也不脸红的脸皮, 深觉这是个人才。南镇抚司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锦衣卫又放了两句狠话这才离开,一出门绕了几个弯才回南镇抚司找杨林海汇报。“你说,时晏不晓得时柯与北镇抚司的牵连?”杨林海坐在太师椅上,眼神稍眯。“是, 大人。据小的观察, 时晏确实对此毫不知情。”一脸横肉的锦衣卫站在杨林海对面禀报。坐在上首的杨林海挥挥手让他出去,自己一人坐在房间内思考。时晏不知道时柯和北镇抚司的关系。时柯明显和北镇抚司有牵连,赵毅手底下的人对此百般维护。不过一个未入仕举人,那儿值得他另眼相待?要说这举人身后的势力, 杨林海看不上眼, 两个过两年致仕的老家伙, 几个还没长成的小吏, 不值得锦衣卫忌惮。杨林海坐直身体,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赵毅这家伙还没成亲,连个房里人都没有,连带他手底下的锦衣卫大多数也是孤家寡人一个。该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外头上值的锦衣卫听到房间里传来两声闷笑,互相看了眼就当没听见。他们上司有病的时候居多,反正是自己人,发病就发病吧,只要别说出去就成。时府。那一脸横肉的锦衣卫走后,时晏得知了庶弟非但没得到教训反而傍上靠山的消息。一时之间,眼睛恨得发红,牙根跟着痒痒,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剥皮拆骨嚼巴嚼巴吞下去。什么好事儿都被他赶上!分家前有座师同窗相助,分家后又和北镇抚司关系亲近,两座大山摆在他身后,时晏动一动手也要顾忌对方实力。一咬牙,想到地底暗格中的信,时晏甩袖进了书房。他可以同意对方要求,条件是杀了时柯。举子犯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但即时犯下重罪,也只能让学政大人处置,除非是圣上下令锦衣卫抓捕归案,否则他们没资格处理举人。所以,想让时柯进牢房挂掉比直接杀了时柯还要难办。时晏写完最后一字,绑在信鸽脚上放飞。檐角切割出的天空下,鸽子很快消失在视线中。时晏关上窗,回到书桌旁练字。作为几边人都惦记着的时柯,他已经做好前往座师家的准备了!不过长风一看他们老爷同手同脚的样子就知道这太紧张了。难道两位座师比锦衣卫还难搞?时柯:“……真的吗?”真的这么紧张吗?他实在是不知如何同座师相处啊。上辈子家中没有长辈,只有一个哥哥当爹又当妈把他拉扯大。这辈子有个亲长辈还是时老夫人那样,他直接开怼。但是,但是两位座师不一样。他们只是素昧平生的两位老人,只是恰好是他那届主考官,这才有了师徒之名。这次去就是把师徒之名落实。“万一,万一座师看过之后不满意我不收拜师礼咋办?”时柯忐忑不安的情绪一直持续到去见座师的当天。长风见这情绪没影响到时柯正常发挥,开导两句任由他去了。第一家去的是主考官关焕青家,一见面被拉住念叨许久,即时是在吃饭时关焕青还在叮嘱命途多舛的小弟子,“我与你师娘就在家中,有什么事就来聊聊。”时柯在没见真人前听好友提起过关座师是真的话不停歇的关心人,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见了面才知道,这哪儿是不停歇,这是甩水一样的甩子字吧?通常他上个问题还没想出答案,下个问题就到。不用他回答,座师会看着他的形象脑补。最后还掉了两滴泪,抓住时柯的手道,“唉,我当师父的竟是庇护不了我的学生,真真失职!”时柯:……?啊?您脑补到什么地方去了啊座师!学生好端端坐在您面前呢!等到吃完饭,时柯出来脑袋嗡嗡的,仿佛还残留着关座师的话语。直到进了戚风家中,脸色还蔫蔫的。戚风一看,大笑,“岁寒必然从丹晖家中出来。”丹晖,关焕青座师的字,戚风座师又称戚无痕,两位座师嘴里经常提起对方,听闻这两位当年还做过一段时间的同科秀才。时柯点点头,给座师见礼,“学生时柯时岁寒见过先生!”“好,免礼!”戚风亲自把着他的手臂,很是好好大量一番自己的小弟子。这一看不得了,“岁寒啊,你这身子骨要练练。”在练了在练了座师。时柯心如死灰地想,他天天早起要绕着庄子的地走一圈巡查,就为了看幼苗长势,生怕自己手里没粮食。想想那些地的面积,他真的有在锻炼啦师父!或许是他的绝望逗笑了戚风,年过半百的座师又是一阵大笑,笑得他耳朵都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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