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研额头莫名流下一丝虚汗。” 他脑海里第一个反应就是逃,翻身,起步,人还没等走,剑就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 澜十三脸颊有些发红,眉宇间尽是怒意。 “我说是误会你信吗?” 曹研双臂微举,做出投降的样子。 “一定是昨天喝多了酒,晚上起夜,迷迷糊糊的回到了里屋。” “我管你喝了多少酒,上了我床,你打算怎么办。”澜十三眼波流转,有些闪烁。 嗯? 一个问号在曹研脑袋上缓缓升起。 怎么感觉她不是真的生气,真的生气不是应该一句话不说,直接拿剑追着我砍吗? 难道说他是被我的颜值吸引了? 曹研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 澜十三握着剑的手突然抖了一下,几乎是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她的脸刷的一下红了。 “讨厌!我才不喜欢你!” “你少在那里自作多!” 情字还没说完,她直接愣在原地,手上的剑滑落到地上。 就在刚刚曹研扯掉了围在眼睛上的红布,一双迷人清澈又多情的眼睛一下子映照进澜十三的心。 砰!砰!砰! 此刻的澜十三真的有些慌了,心脏跳个不停,这种感觉她从未有过。 哪怕是以俊美之名享誉京城的徐公她也见过,但这种脸红心跳的感觉还是第一次有。 我这是病了吗 她原本只是想逗逗这个瞎子,并没有真的生气,情绪根本没有波动,但现在波动很大。 曹研一身白色亵衣,手中拿着一条红色绸带,嘴角带笑的看着她。 澜十三咽了一口口水,迅速低下头,“你,你,你这是干嘛,我还能跟你一个瞎子生气不成,快些把眼睛蒙上。” 她怕自己忍不住,直接扑上去。 哦! 有戏啊! 看见澜十三这个反应,曹研一下就不怕了。 这一刻他脑子里回忆各种上辈子看过的霸道总裁语录。 他往前迈一步,手住着墙直接给澜十三来了一个壁咚,冒着脚下扣出四室一厅的风险,用有那么一些刻意的气泡音说道: “女人,你这是在跟我欲擒故纵吗?” 刷! 红了! 澜十三原本就红透了的脸,瞬间就像熟了一样。 她哪经历过这个。 就在她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的时候,余光突然瞄到了手指上闪着微弱光亮的戒指。 神情顿时一变,忍住强烈的不舍,快速的把曹研推开。 “你走开啦!” 曹研虽然开了天门,但怎么可能比修行已久的澜十三力气大,他直接被推开了。 呼! 曹研摆了摆手,也没有留恋,到外屋穿上衣服就推门离开了。 因为他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虽然白甘让他过两天再上班,但是他想早点去,了解了解情况,绝对没有一大早就去勾栏喝茶的想法。 真冷啊! 曹研裹紧了身上的飞鱼服,将绣春刀固定好,吐了一口哈气,哆哆嗦嗦的往熟悉的早市走去。 锦衣卫就不配备棉服吗,看来过几天得弄个大衣穿。 想到这! 曹研脑子灵光一现! 我完全可以在这个世界,制造棉服啊! 一到冬天平民家里都买不起煤炭,保暖的衣服也十分厚重,要是制作出棉服,羽绒服那我不发了吗! 这个想法被重点记下,曹研准备以后有时间实施一下。 到了早市的早餐铺子,他要了三个包子,一碟小咸菜,一碗豆腐脑,一碗粥。 周围吃早饭的人看见他身上的锦衣卫,都把凳子挪开了一些。 曹研这顿饭吃的很慢,时间都过了锦衣卫要求点卯的点。 他丝毫不慌,反正白千户都发话了,让他过两天上班,先在家调整调整心态,就算他今天不去也没人说什么。 “老板结账!” “来了,大人。” 早餐铺的老板弯腰走了过来,满脸笑意。 “大人您吃好了!” 早餐铺的老板认识曹研,这个瞎子经常在这吃饭。 “多少钱?” “哎呦,怎么能收大人您的钱呢,我之前不知道您是当官的,之前您吃早饭的钱都还您。” 老板从怀里拿出一块银子,脸上的笑容都消失了一秒,看上去极其的肉疼。 “得了吧,你挣钱也不容易。” 说完曹研抬屁股就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早餐铺的老板脸上的笑容被阴沉取代,捏着手里的银子,表情有些复杂,想嘟囔两句什么,最后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突然他瞄到了桌上叠着的几枚铜钱,眼睛一热,再去看消失的那人时。 人已经不见了。 吹着口哨,曹研来到了南街锦衣卫府衙,这里最大的官是白甘,在京城像这样的锦衣卫府衙还有13个。 我都迟到了一个时辰,晚了两个小时,怎么还没看到张士奇和赵守义这两个家伙。 难道点完卯他们去喝茶了,没等我? 曹研拦住了一个小杂役,“你看见张百户和赵百户了吗。” 小杂役看了看曹研身上的飞鱼服,行了一礼躬身回应道:“禀告大人,张百户和赵百户还没来呢。” 曹研听后有些懵了。 他们两个又不休沐,怎么也迟到了。 迟到两个小时,我竟然是第一个到的。 这个单位来对了! 曹研挥了挥手,让小杂役离开,自己跑到南房,这里是他和另外两位同僚办公的地方。 手下的总旗,小旗有什么事情都得来这里汇报。 他待了没一会,两位同僚就来了。 “辞傲,你怎么来这么早?”张士奇进屋打了个冷颤,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 “还说我,你们两个怎么晚这么久,点卯都过了一个时辰了。” “嗨,反正也没什么事,来那么早干什么,在被窝里躺着不舒服吗。” 曹研对两位同僚的厚脸皮感到震惊,他也打算发扬这种精神。 “走吧,一会找个地方去喝茶怎么样。” “不去,喝茶不得花银子吗?” “同意,除非有人请客。” 曹研白了张士奇和赵守义一眼。 “你们两月钱不是挺多的吗,尤其是老赵,换个姓,去卖调味料肯定挣钱。” 赵守义一脸茫然,显然他不懂这个梗。 “算了算了,我请客。” 曹研颠了颠原本属于死人张白坯的钱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