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军快快请起。”陆谦满脸欣喜的拉起刘法。这位大爷被俘的憋屈,有着浑身的力气却不得施展,束手束脚的被人装进了套子里。
陆谦初见到这人,瞧了一眼他头顶的气柱,就知道这又是一个张叔夜。
万幸还有系统,一个天生异象,便就解决了所有问题。张叔夜硬了这么多年,不也乖乖臣服?这人才五十有五,身体强健,如今已在咁肃行省做了右布政使兼兰州太守了。刘法却要考虑儿子的安危,是以左右为难,都为之生了一场大病。
还是陆谦善解人意,叫人好生宽慰之。刘法大病一场,养了许多日子才缓过进来。且通过谍报司与刘正彦也联系了上,倒也不劝儿子投降,更不提当日的天降异象。只是通了一封家书,内中尽诉家常,对刘法来说却无疑是打了一针鸡血,儿子家信抵到不过半月,就神清气爽,恢复如初。
“老将军能恢复如初,实乃一大幸事。日后西北战事,朕还要多赖老将军之力。”
刘法别看与齐军战事打的窝囊,但人在西北真的是鼎鼎大名。西北军若是有他坐镇,只是一个震慑力,就十倍于鲁智深。
陆谦至今也不敢叫花和尚轻易率军攻杀西夏。他领兵收复灵武,那是枝头上熟透的果子,伸手可及。但要向西攻取河西走廊,那就有点叫人担忧了。
刘法连忙自谦道不敢,陆谦却不是在故意夸人,而是真心话。那西北部族繁多,大势力下往往套着小势力,一如后世民国之军阀一般,若不是对之了解深透的,实难做到最好。陆谦想要拿去西北的不仅是刘法一个,还有小种。只是这小种性格更刚硬,当日都没去郊外,没能亲眼目睹天降五彩祥云,紫气弥天的那一幕。即使稍后听人说了,可顾及他兄长,还有种家一门老小,兀的强项。
“老将军所书之言,尽真知灼见,朕近来屡次翻阅,每每都有新意滋生。那西北战事,日后当多有烦劳将军的。”是日后,而非是现在。
齐军已经在准备着新一轮的攻势,争取在三到五个月内,彻底扫荡南宋。也便解了刘法的套。
“也就是今岁秋冬季节,老将军若还愿征战沙场,便可重新出山。”那南宋在陆谦口中就像是已经被注定了命运的死囚犯,说他啥时候死,他就要啥时候死。
可偏偏这般话被他用一种很平常,就如家常唠嗑的语气讲出来,仿佛轻松的摁死了一只蚂蚁,刘法直觉的扑面吹来了一阵王八之风,叫他都不觉屏住了呼吸。
刘法喝的满脸通红的走了。因为陆谦向他吐露了胸意,人陆洪武的野望远比他想的要大,不仅是要收复河西走廊,更要攻入西域,经营七河,重返河中。
他这画大饼的技术是更加娴熟了,惹得刘法血气沸腾,心中竟是第一次生出了赵宋早点灭亡之念。酒不醉人人自醉,他是满脸通红的去了。
刘法走后,陆谦看看漏壶,还不到两更。深蓝色的天际肃穆悠远,一轮上弦月挂在天边,四周吹来静谧的晚风,让人心底陡然升起一丝平静。他酒劲上头,有了困意,可在书房睡不安稳。
去潘金莲那里吧。陆皇帝是个念旧的人。
到了北苑,潘金莲一看陆谦模样,心理面的喜意都被惊散了。她早让侍女去打听过陆谦在前庭做了什么,听到是在忙正事,就觉得今晚那后宫诸人是都要守空房了。早就沐浴净身,躺下睡了。陆谦进来时,潘金莲被身边侍女叫醒,忙要起身伺候,陆谦止住了她。自己脱了外罩在圈椅上坐下道:“不用起来,我坐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