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珺跟着姑娘们将王熙凤送回了新院子, 这里比不上贾琏的院子大, 和贾珺当时住的差不多,位置也近。 因为离着贾母不远,倒也方便的很。 看着有些憔悴的王熙凤, 贾珺叹道: “二嫂子不要想那么多,不管要做什么都要先把身子调养好才行。你要记得我们都是你这边的,都支持你呢。” “这太医开的药对调养身子很好,二嫂子可得每日好好吃药才是。等身子调养好了,我们在陪着你报仇去!” 看着贾珺一脸关切的模样, 在看看姑娘们都点着头说要和她站在一起, 王熙凤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哽咽道: “珺兄弟,今儿多亏了你,若不然也不知道我这会儿是个什么模样了。等我养好了身子,我就回金陵去,到时候也不忘你的大恩大德!” 贾珺无奈道: “二嫂子千万别这么想,回头我跟着你去揍他一顿,将他扔出去。贾家可以没有贾琏,可不能没有二嫂子!” 湘云也急忙挤上前说道: “就是就是,没有了谁也不能没有了二嫂子。再说这件事本来就不怪二嫂子,我们都念着你的好儿呢!” “等二嫂子好了,我跟着你一起去!到时候二嫂子想打想骂,我都帮你!” 探春心说你俩可别拱火了, 上前劝慰道: “二嫂子,这家里的事就这么多,难免有些时候会有那不知廉耻的趁着二嫂子忙的时候钻空子。” “二嫂子也不要太伤神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调养好身子,其他的等好了再说。” 黛玉也上前拉着她的手说道: “二嫂子,从我来了贾家,都是你照顾我。打今儿起,我和紫鹃也过来照你来。什么时候你好了,我在什么时候回去。” 迎春虽然没有说话, 却也上前心疼的看着王熙凤。 这让王熙凤的心里总算是有了些暖意, 心说总算是没有白疼这群小祖宗。 只是对于贾琏已经是真的死心了, 如果说在她的床上胡闹只是让她爆发的话, 那么那一剑刺下来就是让她绝望了! 方才知道孩子没得时候,她就已经没有任何的念想了。 贾珺劝了一会儿,看着外面的天色黑了下来, 起身说道: “二嫂子,我不便在这边久留,东府那边也是好多的事情麻烦的很。我回去看看让侄媳过来,你们俩要好,有她在你还能宽慰些。” 王熙凤摇了摇头, 还挣扎着起身要起来,却被贾珺按着肩膀给按回去了, 又嘱咐了姑娘们几句这才出了院子。 贾珺骑着灵猊一路回了东府, 到了秦可卿的院子, 刚往里面走了几步,秦可卿就带着宝珠瑞珠迎了出来。 “二叔?怎么这会儿过来了?还牵着马?快进屋暖和下,看二叔这脸冻得!” 贾珺将缰绳递给了宝珠说道: “牵到前面去找张伍,让他将灵猊送回马棚,今天给它也冻坏了,在外面冻了半天。” 宝珠有点害怕,生怕灵猊有什么动作。 贾珺笑呵呵的说道: “放心,这灵猊最通人性,知道你是好人。” 可卿和宝珠瑞珠都笑出了声, 可卿笑道: “马哪里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二叔还顾着马冻坏了,却不知你的脸也都冻坏了。” 随后对着宝珠瑞珠吩咐道: “你们俩一起过去吧,这会儿天黑了,两人结伴也免得害怕。” 宝珠瑞珠虽然觉得有些不妥, 但是可卿已经说出来了,就只能照着吩咐去做了。 贾珺四处看了看, 皱眉道: “偏房的丫鬟婆子呢?” 可卿摇了摇头说道: “赶走了,都是和赖管家和其他管家有牵连的。她们走了,我倒也轻松许多,一时还没来得及寻合适的。” 贾珺知道可卿是有事要和自己说, 不然不可能打发走宝珠瑞珠, 毕竟这已经黑天了,孤男寡女的被人看到了, 她就只能是死路一条了。 不过既然她都不怕,贾珺自然也不在乎。 说到底这宁国府马上就是自己的人了, 到时候将后宅的人来个大换血,谁还敢嚼舌头? 进了屋,贾珺长出了一口气, 蹲在熏炉跟前暖着身子。 他身体就算是再好,也是在大冬天冻了这么长时间, 又是骑马如风的,也觉得骨头都被冻透了。 可卿在一旁本来还捂着嘴笑, 可是看到贾珺右手缠着的绷带,顿时惊讶道: “二叔啊,你的手” 贾珺抬头笑道: “没事,没伤到筋骨。这会儿来寻你,也是想着让你过去西府一趟,许是这两日还要住在那边。” 秦可卿愣了一下, 现在公公和相公都躺在主院生死不知, 她这个时候离开,岂不是不孝不尊? 贾珺也知道她担心什么, 就将王熙凤和贾琏的事情说了一遍, 随后开口道: “不管是贾珍也好,贾蓉也好,都不值当你在这边受委屈。这个时候西府那边更难,老太太自己支应,怕是精力不济。” “二嫂子那边也需要人宽心,她速来与你交好,若是你在,还能叫她宽泛些。你去了也算是给老太太尽孝,给二嫂子尊重了。” “这边有大嫂,有父亲,有我在,自然没什么事。若是他俩真的熬不过去,等什么时候死了,你在什么时候回来就是。” “我在这里,你就可安心,不必在像是以前一样每日惴惴不安的。以后在家里还是少奶奶,却可以做一个真正的不一样的少奶奶。” “无事时逛逛花园,到处散散步。烦闷时去西府陪着老太太她们打打麻将,闲聊些趣事。再也不用担心被谁惦记了!” 可卿抿着嘴流出泪来, 有感动,也有感激, 对着贾珺福礼道: “多谢叔叔护我周全,若是没有叔叔在,不知我能否坚持到如今。只是叔叔,这件事” 贾珺笑着摇头道: “我喜欢侄媳的韧性和善良,也喜欢侄媳这般的坦诚。不过这事情与我无关,是他们自己作死罢了。” 可卿看着贾珺, 哪怕此时眼角犹有泪滴,却依旧风韵撩人。 “叔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