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陈渊醒来时, 是被一只毛尾巴挠醒的。 “叽叽” 小花跳在他胸口上,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里面正发出咕噜声。 饿了! 陈渊才想起,现在自己不是一个人了。 身边多了两张吃饭的嘴。 他坐起身,脚悬在床边,看了看窗外从山间晃荡下来的晨雾。 想起昨夜的对话,重新打起精神来。 我自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 爱咋咋地吧! 他下床,穿好衣服,用木簪随意拢了下头发,就去厨房。 结果,看着空空如也的米缸,才想起来。 自己的米缸空了。 后来买的米,早不知扔山里哪个角落里去了。 他眼神往旁边一斜,松鼠小花正躲在厨房门框外,贼眉鼠眼地看着他。 似乎做贼心虚。 “看来,你这小东西心里最清楚。” 不过,他想起什么,马上笑了起来。 这小家伙还有一堆存粮在那山洞里呢。 而且,还有不少山珍。 要是搬过来,估计几个月都吃喝不愁。 还能好好补补。 “走,去山里一趟,把你的家当全部搬过来。” 他招了招手。 小花听了,根本不知道陈渊在打它粮仓的主意,叽叽地高兴叫了一声,一蹦,一窜,就窜到了陈渊的肩膀上。 陈渊拿上草帽,往头上一盖。 对着白狐,说了一声,“小白,你守着家!” 就出了门! 一路出了甲子巷。 陈渊来到中央大街。 行至城门口附近,突听有哄然叫好声。 接着,听到一声“啪”的醒木声。 “话说,那蜀地剑冢传人,天资绝世,于剑冢闭关三年,出关之日,万剑齐鸣,剑气横空三十里,后来,此人背剑匣下山,到了一地,见百姓为妖魔所役,苦不堪言,剑气胸中起,一人一剑,直杀妖魔老巢……” 一個抑扬顿挫的雄厚声,随着清风传来。 铿锵有力,好似一抹江湖画卷生动铺开来。 似乎讲的是,一个天才剑客,下山斩妖除魔的故事。 突听有人问, “那剑冢传人相比咱们的校尉大人如何?” “前日妖祸,那位大人可是斩妖除魔,救了不少百姓。” 只听那说书声笑了笑, “巡山校尉,为天下黎民,自然受人尊敬,只是” “还听老夫把故事说完!” 抑扬顿挫的说书声,继续响起。 陈渊走过去,看到路边上,有一大群百姓席地而坐,听说书人说书,津津有味。 而视线的焦点,则是一位身穿发白儒衫,留着山羊胡的花甲老者。 视线微微一凝。 心眼观处,老者身上有淡淡气机,而随着其一言一语,底下的百姓,或叫好,或故掌,有一缕缕微光归入老者体内,让其气机越来越盛。 说书就让人变强? 陈渊眼睛微眯, 好奇特的修炼之法! 不过他没过多停留,微微留意了一下,侧步离开。 一炷香时间后,他来到了之前的山洞。 陈渊到山洞口时,略微有些奇怪。 记得此前,他在这里斩杀过一只蜘蛛精怪。 此时这精怪的尸体,不见了。 只有腥臭的味道还存留在。 应是被山中的野兽给分食了。 他也没在意,拍了拍小松鼠。 开始干活了! 几分钟后,陈渊扛着两个大麻袋,小松鼠吸的肚子鼓鼓的,回了城。 还只装了小花全部家当的五分之一不到。 下次再来! 陈渊回城,再路过那条街时,那位说书人已经不见。 他直接回了甲子坊。 然后煮了一大锅米饭。 不过,其中,夹杂了不少人参,灵芝。 等饭熟。 他端着一桶饭,上了桌。 分了两个碗。 小松鼠站在餐桌上,叽叽地叫着, 似乎是饿的不行了。 白狐则蹲在椅子上,清澈的眸子里写着好奇。 陈渊用勺子,给两个小家伙分别挖了一勺饭。 “你一碗!” “你一碗!” “我呢,也一碗!” 说着,他直接把桶搬到自己面前。 直接用饭勺子,往嘴里喂。 接着,肚子里发出如青蛙鼓鸣的声响。 服食神通开启。 顿时,那到了嘴里的饭食,就被迅速消化,化作精气,随着血液流转四肢百骸,涌入丹田。 而饭里,还夹杂着人参,灵芝片。 炼化的精气比他想象中的要多。 正好,他现在锤炼神通就需要大量精气。 “叽叽” 松鼠小花看着自己碗里的一坨,然后看着陈渊的一坨, 发出了抗议声。 那都是它的家当。 陈渊表示,抗议无效。 以极快的速度风卷残云完,陈渊来到院子。 带着刚消化的血气,开始修炼《八柱担山》锤炼法。 脚下,拳间,虎虎生风,有气机流转,周旋其身,却不外散。 从此可以感受到,此等法门的高明之处。 不是那种大开大合的炼体锤炼,而是一种阴阳自生的柔劲。 气血随着特定的发力角度运转,运转间,气血直冲尾后大龙。 一阵阵灼热感从背部大龙升起。 不仅没有针刺感,反而周身扭转间,渐渐酣畅。 毕竟之前是一股脑地加点冲击。 而这是循循渐进。 也让陈渊对此等神通法门有了更直观的感悟。 大概半个时辰后,陈渊浑身出汗,收工。 看了下进度。 “尾柱:百分之三十三” 不错,增进了百分之二。 陈渊挺知足。 随即,他又走进了厨房。 他想看看服食神通的极限在哪里。 以前,没这条件, 现在,好像有了。 小家伙的家当在这呢。 于是,这天,陈渊不断服食,再锤炼体魄,不断刷进度。 …… 一天就这么过去, 夜色悄然降临! 此时,青山县以西三百里幽深山林中。 静谧的恐怖。 一团巨大黑影从天而降。 落入了一处尖林如峰的幽谷中。 一只秃头长脖的黑色怪鸟,叼着一具破烂的尸体,丢下。 随后,“呱呱“叫了两声。 在空谷里显的刺耳。 只是,突然,一个古怪的声音响起。 “叫什么?傻鸟!“ 只见,一个黑影从树上一跃而下 绿幽幽的眸子,显得骇人。 “又来了,巡山的,杀我们!“ 只见人言,从那只秃头怪鸟喉咙里发出。 只是很生硬,像幼儿咿呀学语一样。 说着,爪子扒了扒那尸体。 一头分成两半的死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