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完,无论是岑远身后的白袍魔修,还是霁川身后的都沥和灰袍魔修,脸上的表情都很一言难尽。都沥更是藏不住一点,不知道为什么,就好生气!就像以前岑远每次与大师兄对上,他都会这样生气。都沥能够预料,大师兄会与以前一样,每次都吃瘪,独自生闷气。魔尊大人肯定也会因为岑远的用心而感动。毕竟以前仙界的那些人,每次都会感动岑远所做的一切,唾弃大师兄,说大师兄不过是东施效颦。霁川嘴角扬起意味深长的笑,这个岑远倒真是有点东西,这么早就来示好,还是舍不得那些聘礼吧。也不知道现在隐藏了自己相貌的岑远,带着这满满绿茶的“好意”,还能不能成为仇煞心里的白月光呢。作者有话要说:第6章 男人不自爱,就像烂白菜按理说,只要岑远获得了仇煞的好感,自己做再多,也不及岑远在仇煞这里一句话。霁川一想到仇煞是原文正牌攻,以后会和这个嫌弃他“不洁”的岑远在一起,心里就怒其不争。他甩开仇煞的手,冷笑道:“刚睡完我,就要和其他男人拉拉扯扯,收他给你送的礼物?”这话及语气如同晴天霹雳,周围人脸上的表情全都皲裂。好似因为霁川的话,烈日更加炙热,烤得人浑身不自在。都沥小步上前,颤颤巍巍拉着霁川的衣袖,“大师兄,你不要说这些话惹魔尊大人生气。”在魔界炙热的阳光下,岑远也出了薄汗,眼神疑惑懵懂,“师兄,你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呢,我只是给魔尊大人送了两颗灵丹,也没有与魔尊大人做什么,你怎么能这样诋毁魔尊大人。”“而且,你和魔尊大人的关系……”岑远想要霁川清楚他自己的身份,他不过是一个生育工具,难不成还真把自己当做魔尊夫人了?且霁川脖子上的痕迹,刺眼得让岑远心里更冷了半分,“师兄,你这样,魔尊大人生气了,也是你自作自受呢。”霁川回头看着仇煞,抬手摸了摸肚子里的金手指,意味深长,“男人不自爱,就像烂白菜。”仇煞放在岑远身上的视线,瞬间落在霁川眼里,他眼底满是不耐烦,声音冷漠,“闭嘴。”岑远上前两步,“魔尊大人,我这个师兄就是这样,你不要生气,气坏了自己……”仇煞:“我让你闭嘴!”下一瞬,仇煞抬手掌风一送,空气瞬间扭曲,一股无形的力量如同洪水猛兽一般冲击岑远的身体。霁川只能看到岑远瞬间睁大的瞳孔,随后这人便瞬间消失在霁川眼前,连影子都不剩,只有他方才存在的地方,空气在微微波动。“!!!”“…………”周围一片寂静,除霁川之外,其他人已经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霁川此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原来仇煞的“闭嘴”之后,是真的会“杀了你”的。但是……霁川双眸一亮,眼中喜色冲散了方才的冷意,偏头笑看着仇煞,“球球弟弟,是不是其他人不闭嘴都得死,只有我是特殊的,我不会死?”果然,球球弟弟还是在意他肚子里的孩子的,金手指就是好用。仇煞方才一掌将岑远拍走,却没有给岑远半点眼神,视线一直落在霁川身上。霁川一提问,他更是冷漠不耐,“你想试试?”“你再敢叫本尊……,本尊不会再心软。”霁川语气惊喜:“呀,原来球球你一直对我心软呢!”仇煞咬牙切齿,“闭嘴!”霁川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好的球球,知道了球球。”“不过球球,我还有一些话想跟刚才那个人说,你把他扔哪儿去了?能抓回来吗?”仇煞满眼杀意,抬手一抓,空气再次波动。霁川这次看到远方一个小点越来越近,片刻砰一下砸在地上。岑远方才已经吐出一口血,现在再吐出一口血,抬眼不敢置信看着仇煞。他怎么会这么对自己!岑远视线落在仇煞身上,满满都是不甘心。然而仇煞却没有看岑远,他视线好像落在霁川身上,又好像透过霁川看向更远的地方。霁川见到岑远眼底的不甘,以及仇煞方才的表现,心情好了不少,身体轻轻一斜。原本与仇煞肩并肩的他,立刻靠在仇煞身侧,手也挽住仇煞的手腕,笑道:“这位师弟,你来这里,就是为了给我的夫君送药的吗?可是,我命中注定的夫君已经有我这个夫人了。”他空出一手指了指身后还未完全装进储物法器的聘礼,“聘礼都在这里还没装箱呢。”“师弟你作为一名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修仙者,应该是不会做出那种知道别人有配偶,还送礼物勾引之事的吧?”狼狈趴在地上也尽量让自己趴得身姿脆弱柔软的岑远,瞬间吐出一口黑血!他是勾引吗?仇煞原本就应该是属于他的!他怎么是勾引!如果不是他大方,霁川哪里有机会站在仇煞身边!他看着霁川,看着霁川身后已经分类放好的聘礼,以及放在最上方那个装着种子的盒子。那些原本都应该是他的!可是他现在却像只死狗一样狼狈趴在地上,因为疼痛浑身颤抖。他深深吐出一口气,看着霁川威胁道:“师兄,你可还记得,你也是山海剑派的人,你的师尊还在门派中呢。”霁川的脸彻底冷下来,“你信不信,我师尊如果有任何不测,我会用我肚子里的孩子威胁整个魔界,让魔界全族冲入山海剑派,将我师尊救出来。”他冷笑道:“我倒是想看看,你们谁敢动她。”这个疯子!岑远瞠目欲裂,“你怎么敢的!魔界……魔尊大人怎么会被你威胁!这天下,难道只有你能给魔尊大人生孩子吗!”岑远心中怒吼,别忘了,你是谁的替身,如果我不留在仙界,拯救仙界,如今魔界哪里有你的位置!霁川却将仇煞挽得更紧,头轻轻搭在仇煞的肩头,整个人身子贴着仇煞的手臂,这姿势比他自己站着舒服多了,他淡淡一笑,看着岑远,却是在对仇煞说话,声音清脆带着骄傲,“我命中注定的夫君,你会为了你命中注定的夫人和孩子,与整个山海剑派为敌吗?”仇煞并未说话,却总算是将视线落在岑远身上,只是那视线格外冷漠,如同在看一滩令人厌恶的烂泥。这视线足以让岑远知道如今自己在仇煞眼中什么都算不上。一定是哪里出错了,上一世明明不是这样的。对,一定是他隐藏了自己的真实相貌,让仇煞看不到他原本的容貌,仇煞才会被霁川所迷惑。现在的仇煞被霁川这个不要脸的迷惑,才看不到他对他的好。既然如此,他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他太知道仇煞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人对全世界都心狠手辣,如今自己在他这里并没有特殊的位置,若是真的惹怒了他,有可能连性命也会交代在这里。他还有大好的前途和未来,又怎么能因为几颗小小的种子和那个不要脸的师兄,死在魔界呢!他撑着重伤的身子站起来,抬眼柔弱看着仇煞,“既然师兄觉得我在这里是碍着你和魔尊大人了,那我立刻离开。”他轻咳一声,身子微微一晃,阳光在他身上落下一圈光晕,看着好像又要倒下去,“只是希望魔尊大人和师兄不要误会我的一片好心,我并没有想要勾引你,我只是、我只是真的……算了,就这样吧,既然如此,那我便离开了。”霁川翻了个白眼,就算翻白眼也没有毁了他的美貌,反而更是给他增添了一抹傲气,“你放心吧,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我和我的夫君看得一清二楚,我们可都是鉴婊达人呢,你再继续装柔弱,我想他恐怕会忍不住直接杀了你,对于山海剑派来说,死你这样一个普通的弟子,应当也不足以让他们举派前来报复吧?”他说完这话,旁边的仇煞抬手当真要杀了岑远,霁川连忙挡住他抬起的那一只手,“算了算了,球球弟弟不要生气,别为了这么个不长眼的人,给自己的惹上一条人命。”不是霁川不想杀岑远,他是有些担忧岑远这个主角受死掉之后,这会崩掉。毕竟这就是为了岑远而存在的。所以他必须得小心谨慎一些,最好是慢慢地试探这的底线。比如方才,仇煞重伤了岑远,他便要观察是否会有什么影响。岑远也能够感受到仇煞身上的杀气,他也不敢再像刚才那样满是心机的说话,只能撑着重伤的身体转身离开。只是拿不回种子,他要怎么办呢?他要从哪里得到人生的第一桶金呢?霁川看着岑远落魄而逃,心中满是惬意,脑袋甚至在仇煞的肩膀上蹭了两下,“不愧是魔尊大人呀,可真厉害,只动了一下手指,敌人便落荒而逃。”被他蹭着的仇煞微皱眉头。霁川没有注意到仇煞的神情,放开他的手,转身开心看着满地聘礼,“小师弟,快继续,继续把这些聘礼都给我装到储物法器里!”话落霁川又转头看着仇煞,“魔尊大人,我能在这小院里种点花花草草吗?”仇煞回头看着那个装种子的盒子,刚才那个仙界修者好几次都将视线落在了那个盒子上。只是,“魔界种不活这些灵植。”“我说了我自有办法。”霁川格外自信,环顾四周,最后看着屋前游廊下的那片地,“就种在那里吧,魔尊大人你就当我是解闷,就当作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想玩,你总不可能不让这孩子开开心心的长大吧。”霁川知道,仇煞对孩子的态度与自己对孩子的态度不同,孩子对于仇煞来说只是药引,为了救治他重伤的身体,为了让他的修为,更上一层,飞升魔仙。他不求仇煞能够像一个正常的父亲一样,对这个孩子有舐犊之情,他要的只是孩子对于整个魔界的重要性,这是他运筹帷幄的根本。“你说这话可就太狂妄,你怎么就知道你肚子里一定有孩子?”这话来自霁川身后,他回头便看见一名身着红衫,长相格外妖冶的男子正向他们走来,那男子身上带着一抹邪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他勾起唇角,笑容满是嘲讽,声音虽然好听,但好像每一个字都带着刺,“你肚子里有没有孩子,还得我来判定,你说的能算?”霁川瞬间知道了这人的身份,他就是人妖魔三界医术第一的魔医,解语花。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