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图书馆依旧忙碌,处理全世界突发事件的指挥大厅是为数不多的每周247的工作制并且全年无休。 这里的意义过于重大,可能只是一个小疏忽就会导致死侍作恶或者装备部的炼金飞弹炸到了不知道哪里。 “你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转圈了?” 曼斯看着正在指挥大厅里踱步的曼施坦因,这个家伙无论是眉宇间的表情还是脚下的步伐都透露着一个信息:我很烦、很急。 “你还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吗?”曼施坦因瞪着曼斯,心说这个家伙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 “严重性?只是家里的小孩出去玩了而已。” 曼斯头都没有抬起,他看着面前助手刚刚拿过来需要审批的报表,核算无误之后盖上了鲜红的公章。在他的耳中曼施坦因的担心并不是什么大事。 “在你看来这就是小事?这是逃学!他们身为学生的本分呢?”曼施坦因声调提升了一个台阶,“要是在十年前的卡塞尔,这些动作可以被评定为叛逃!是要受到执行部追杀的!” 十年前卡塞尔仍处于军事化管理,每一个学生都是一个模板复制出来的战士。对于士兵而言,这种不告而别确实可以被视为叛逃。 “只是我们的英雄想要放放假罢了,他们都是好孩子。”曼斯转过了头,“再说了,我们确实欠一个假期,按照执行部的惯例的话。” 执行部的任务时间有着严格的要求,不过在大多数任务中专员都可以提前完成。 渐渐地就有了一个不成文的惯例:在任务完成后到限定时间结束前这段时间都可以成为默认的假期。 但这次屠龙任务没有人知道需要多久,也就没有了这样一个限定时间。曼斯知道几位学生绝不是为了“贪图”这个假期,他们既然想要自由一点那就去吧。 这是他和曼施坦因不同的地方,作为风纪委员的曼施坦因在纪律方面眼里容不得沙子,他整个人还活在那个军事化管理的院校。 曼斯虽然同样严肃,甚至在部分学生的眼里有些古板,但是对于认可的学生来说,这个人还是有几分关爱与人情味的。 “反正这次是明文违反了风纪!”曼施坦因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等他们回来我会让他们看看什么是风纪委员的!” “那也要他们回来,不是吗?”曼斯摊了摊手,表示此事与自己无关。 “你以为他们藏得起来?”曼施坦因一脸不屑的表情,“诺玛,给我调查穆意等人的行踪!” 他要让穆意知道他们的逃学就像小孩子一样可笑,因为学院有着诺玛这个可靠的伙伴。她是整个学院的眼睛,有她在学院就能看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叮!权限不足!” 无情的电子音拒绝了曼施坦因的访问,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头上的金丝眼镜似乎都歪掉了。 一份新的文档弹出,这是执行部的任务简讯,简讯中穆意等人已经被派遣执行了新的s级别任务。 曼施坦因坐回了自己位置上,他有些想不通为什么这个任务需要那么多人执行,而且值班教授竟然无法提前知道任务内容。 就好像这个任务是为了帮助他们完成“逃学”的事实而存在的,可诺玛总不至于背叛学院吧! “施耐德那边发了任务简讯,你可以看看。” 曼斯已经看过了任务内容,神色轻松地将面前的文件递到了曼施坦因面前。 这个老头快速地浏览过文件,随后放下了薄薄的两页纸开始沉默。过了半晌,他才抬起头来,“这样的任务很难让人信服,简直就是在湖弄人。” “怎么会呢?我觉得很合理,毕竟对方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 温泉浴场酒店房间内,以穆意为首的逃学七人组围成一圈,盯着面前的文字信息。 这一堆文字自然不是夏弥藏起来的飞行棋地图,而是学院发来的任务简讯。 明明他们都逃学了,却还是被任务追上,不得不说芬格尔的话半个字都信不了。 说什么不会被诺玛发现,学校的人无法发现并召回。现在确实是没有被召回,但是直接发任务算怎么回事? “我觉得任务还是要重视一下的所以” “所以你没有关掉你的终端?都出来玩了接什么任务?” 楚子航的话刚说了一半就被打断,在场都是叛逆小孩,只有他一个人会在这种时候依旧等着执行部的任务。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诺玛的任务简讯直接就发到了他的邮箱里。 在放假泡温泉的时候接到任务,就像有人往你的温泉水里丢了一颗老鼠屎一样难受。 “这次恐怕是学院早就准备好的,我们应该逃不掉。”陈墨童首先做了自己的分析。 “没错,见面的地点就在小石城,这可不是对方的大本营,更算不上大一点的据点。”夏弥附和着,“总不能对方也组团泡温泉来了吧。” “好端端的假期没了,这些人可真会找事!”穆意心里还是在想着自己的假期,对这个任务恨得牙痒痒。 “他们当然会找事,和我的叔叔一样,这些人都不算什么好东西。”凯撒已经将任务对面的那批人批判到了一个极低的档次,在他的眼里自己的叔叔实在是拿不上台面。 面前的茶几上除了卡塞尔执行部的简讯,还有一张邀请函。 邀请函的署名是一个庞大的基金会,几乎可以与卡塞尔校董家族的规模比肩。这种东西本来是不会有人感兴趣的,可偏偏执行部的任务下达了。 任务以昂热的名义发布,简单来讲就是要他们接受这次邀请,任务有七天时间,而酒会只在明天,剩下的几天就当是大家的假期。 虽然听起来不错,不过穆意的想法中本来自己打算在外面疯一个月,现在就只剩下了寥寥几天这怎能不让人气愤?屠龙者没有人权是吗? “那我们不管?”诺诺尝试说着,在触碰到底线之前,她永远是那个带头疯狂试探底线所在的人。 “不管?为什么不管?”穆意提出了反对意见,“我们大家都去,不就几分钟的酒会嘛,有什么不敢去的?” “几分钟?怎么会有几分钟的酒会?”凯撒眉头一皱,他是加图索家族的大少爷,平时可没少参加这种场合。 这种酒会他并不想参加,他愿意去和学生会的下属或是其他同龄人一起开香槟派对,但无法和那些商人端起酒杯好好谈谈。 这种自诩上流的应酬无聊而冗杂,只有几个牵头人的利益都满意了才有可能结束,绝不是几分钟乃至几小时可以结束的事情。 “我是说,如果我们不满意,几分钟足够收拾掉所有人跑出来了。”穆意嘴角翘起,影响老子假期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