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异之下,我来来回回望了这个地方好几遍想要发现点什么,可是无尽的黑暗使得我的努力都成了徒劳,就在这时,唯一的光点也消失了。 “胖子,别玩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学狗叫,还有,快把打火机弄亮了”,我觉得刚才那声可能是幻听,于是拿邢浪开玩笑。 邢浪顿时就不乐意了,吐字如机关枪:“去你妹的,有你这么埋汰人的吗,胖爷什么时候学过狗叫,要学那也得是龙吟虎啸”,说完似乎还不解气,于是拿我说道:“对了,你贼喊捉贼,肯定是你干的”。 见他如此气不恨的样子,我心里泛起一阵得逞的快感,“哦不对,不是学狗,是学你大姨骂街呢”。 这是看不清周围的状况,要不然邢浪妥妥得已经上来揍我了。 只听他暴吼一声就要继续跟我掐,林筱雅赶紧出声制止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思在这里扯犊子”。 话音未落就听到一声闷哼,接着就是野兽撕咬的声音,我一听到这个就不觉汗毛倒竖,脑子都有点转不过弯了。 “胖子快开打火机”,林筱雅声音尖锐而惊恐。 黑暗中只听得邢浪也很着急地说“我靠,胖爷也想开,可是打火机太烫了”。 这时我终于清醒过来,赶紧问道:“是谁被咬了”。 “是周工”,布仁多吉说话的声音几乎破音,我能感觉到他内心的焦躁。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拖得越长周工就越危险。 介于黑暗,我们没办法主动出击,唯有严阵以待,我瞪大着眼睛扫描每个角落只希望能察觉出敌人的位置。 恍惚间我似乎看到了一个跟打火机火苗差不多大的淡蓝色光点,蓝色很是虚幻,如果不认真看根本就发现不了。 我像打了鸡血一样指着蓝光的方向喊道:“胖子,那里,蓝色的地方”。 就在我的声音响起的那一刻,邢浪很有默契地抬手就是一枪。蓝光似乎有意识一般瞬间飘出去好几米,它在远处摇曳着如同鬼火。 又是两声枪响,鬼火都恰到好处地避了开来。 “我草,太黑了,胖爷眼睛都要瞄瞎了”,邢浪骂骂咧咧嘟嚷道。 有了枪的威慑,鬼火也学乖了,跟我们相对而立,似是嘲讽、似是观望。 林筱雅不知有什么发现,碍于鬼火的威慑,她跟邢浪窸窸窣窣一阵之后,不消片刻我的眼前就是一亮。 朝光源望去竟是一盏壁灯,灯火能照亮的地方很有限,鬼火所在的地方仍然难以分辨。 紧接着就是第二盏、第三盏 灯盏一路朝鬼火的方向点亮过去,鬼火似乎收到了惊吓一路朝黑暗深处掠去。 直到灯火的尽头,我才大概看到了鬼火的后半身,白花花的身体还拖着一根大白尾巴。 “那是什么”,我不确定地问道。 林筱雅笃定地说道:“是那头独眼白狼”。 “妈的巴子,这是来报一枪之仇啊,胖爷今天不干死它就剁手”,邢浪一跺脚就要追上去。 我一把拦住邢浪沉声说道:“慢着,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眼睛朝向墙角下瞥了一眼。 邢浪不解地跟着看了过去,下一刻就叹了一声,把枪垂下来疾步走到那里。 墙角下,周工脸色惨白,身体软绵绵地躺在布仁多吉的怀里,颈部更是开了个大口子,汩汩的鲜血已经将大块的地面染红,毫无血色的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