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布包里的食物和水勉强维持着我们的生命。 跟邢浪插科打诨了几句之后,我的眼皮似乎变得千斤之重,不知不觉间便睡了过去。隐隐作痛的腿伤让我睡得很不踏实,梦中被一群人索命是什么感觉,但凡是个人都不会想经历第二次吧。 浑浑噩噩地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轰隆声早已不见踪影。 不知何时,一股大力将我整个人都掀翻在地,我心里一惊暗道不好,那条狼来报复了?顺势滚了几圈之后偷眼往袭击我的方向看去,却见林筱雅正以一个优雅的姿势收起右腿。 我似乎明白了刚才发生的事情,瞪了一眼旁边憋笑的邢浪,于是笑呵呵地朝林筱雅说道:“林教官,您这是演的哪出啊”。 林筱雅耸了耸肩,一脸无奈地说道:“你刚才就像是着了魔,一直在说不要、不要的,怎么叫你都不醒,只能给你一脚了”。 “没错,我说小今子,你刚才做什么春梦呢,这么嗨”,邢浪嬉皮笑脸地调侃道。 我抬起腿就是一脚踹在邢浪的屁股上,大骂道:“死胖子,你脑袋里都装了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以后见到人可别说我认识你”。 痛批了一顿邢浪之后,我又心有余悸地对林筱雅说道:“哎呀,刚才做了个噩梦,要不是林教官及时出手,我怕这会儿还在梦魇里摸不着北呢,多谢您的这一脚哇”。 林筱雅对我的一番言辞并没有什么反应,眼睛移向我的腿说道:“恢复得倒挺快,正好外面雪也停了,收拾收拾准备出发吧”,说完便头也不回地朝洞口走去。 见着林筱雅走出了一段距离,我一把拉住走到前头的邢浪,“你们是什么时候醒的,她要踹我的时候你怎么也不拦着点”,我埋怨地看着邢浪,手捂着肩膀甩了甩。 邢浪轻哼一声,有些鄙夷地瞥了我一眼挤出几个字:“知道疼了?刚才某人好像还感谢人家来着”。帆布包往肩上的枪杆一搭,他迈着阔步便走了。 洞外,我们踩着深可至膝的积雪艰难地走出几步,久违的阳光照在人身上,让人不自觉地泛起对太阳的崇拜。 懒懒得伸了一个懒腰,心中的欢喜还未消散我很快就意识到了问题,“该死的暴风雪,咱们的路都被掩埋了,这可如何是好,我现在可是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我急躁地看向邢浪,却见对方一脸淡定的样子,于是说道:“胖子,这下就看你的了”。 邢浪望了四周一圈,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我?你可别开玩笑了,咱俩现在是一个状态”。 “我去,你的表情能不能体现一下你的当前状态”,我痛心疾首地说道。 邢浪朝林筱雅撸了撸嘴,语气极其不耐烦地说道:“有林教官在你还用担心这个?人家可是专业的”。 忧心忡忡地看向林筱雅,只见她时而望向太阳,时而摆弄着看不懂的手势。不知为何,看到她,我就会有一种吃了定心丸的感觉。 果然,只是分分钟的时间,林筱雅大手一挥朝一个方向指道:“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