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盏头灯将篮球场大小暗室照亮了半边,邢浪领着周工两人朝血池走去,而我则沿着暗门的右侧一点点观察起来墙上的壁画。 壁画由一些简单的线条勾勒而成,看似简简单单的素描画却能让人很准确地捕捉到它要表达的意思。 背景一片绵延的山脉,它们的轮廓很快在我心中形成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画面。 时间回到三天前,救援的卡车上我肆无忌惮地欣赏着大自然优美的酮体,远处的山脉绵延不绝。 随着卡车不断的移动,渐渐的,它们的影子与眼前的线条重合。 恍惚间我似乎看到了当年的山脉,觉得这些山历经无数年的岁月居然一点也没变。 而我们所在的这座小山还只是一片山谷,谷中数百装束怪异的古人分站在巨大祭坛的周围。 一个大祭司模样的人头戴高帽身披长袍,手中还高举着法杖,嘴中念念有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空中的太阳似乎正在被什么侵蚀,当场除了大祭司依然淡定地念着咒,其他人脸上都或多或少显露出惊惧之色。 直到太阳完全变黑,大祭司眼神一凝,口中也停止了念咒。他将法杖重重地顿在地上,对着看守祭品的人一通叽哩哇啦之后,祭品就被看守推进祭坛中心的祭祀井中。 祭品刚一落地,井中的一汪池水就开始翻腾起来,随着一股强大水柱跃于空中,一个漆黑的影子亦然出现在祭品身后。 邢浪的呼救声将我脑中的画面搅的稀碎。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见他正以一己之力抗衡着周工和他的助手。 “你们这是干什么,胖子,快停手,你这样会把周工他们勒死的”,我赶忙冲上去作势就要去掰邢浪的手。 见我不帮忙还搞破坏,邢浪一下就急眼了,一个侧身躲开我的袭击,然后厉声解释道:“你搞什么飞机呢,是他们两个发疯非得往血池里扑,你快帮忙把他们弄清醒了”。 “啊?”,我定睛看向周工,对方眼白泛红,眼神呆滞毫无之前的锐气可言,嘴里还在小声嘟嚷着什么。 “这,这不是古颠石蛊惑人心的症状吗。。。”,我不敢怠慢,狠命扇了周工两巴掌之后又用大拇指死死掐住他的人中。 没过多久就听到周工哀嚎的声音,“疼疼疼。。。快撒开”。 细细打量了周工几眼,之前的症状全无。我稍稍安心,于是试探性地问道:“周工?是你吗?”。 周工眼露疲态,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奋力地点点头示意我们放开他。 我这才吐了一口气,抹了抹头上的汗水对邢浪说:“松手吧,人回来了”。 邢浪咬着牙松开周工,任由其如无骨之蛆瘫软在地,两只手更用力地勒住周工助手的脖子,“还愣着干什么,这还有一个呢”。 我瞅了他俩的暧昧样子一眼半开玩笑地说道:“两个你都对付的来,剩下这个你应该可以搞定吧”。 邢浪瞪了我一眼,后槽牙都快咬碎了说道:“你应该看出来这是古颠石做的怪吧,他的力气不减,我现在可是手脚发麻了”。 我不置可否地耸耸肩,对着周工的助手如法炮制。 清醒过来的两人被我们抬到墙边坐下,周工倚靠在墙上心有余悸地看向血池,不停闪烁的目光像是生怕有什么会从里面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