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两人又回到了沈万三居住的小院; “父亲,大哥!” “师傅!” 沈万三看着自己面前的少年;叹息一声; ”你跟我来吧!“ 说完他就走进了房间里;在身后的李增枝听到这话;也连忙跟着进去了;进去之后还顺手关上了房门; 而此时的沈旺已经来到了自己大哥的身旁; ”大哥,刚刚师祖说什么了?“ 他自然是知道,自己父亲和大哥刚刚离开是去见师祖去了; 沈荣看着自己这个弟弟;看着他那期待的眼神;最终还是跟他说了一遍刚刚在竹林的事情; 听完之后;沈旺像是被定住了一样,双眼瞪大的看着沈荣; 大约过了十息的时间;沈旺才回过神来; “大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咱们又可以大展拳脚了?” 沈荣看着他高兴的样子,不知道为何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记得沈旺自从是从京城离开之后;就再也没这么高兴的笑过了;每每也是过年的时候才笑笑; 十年了,已经十年了啊!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十年了! 沈荣抬头看了看十年前种在院中的大树; 看着身旁高兴的弟弟;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没错,是真的!” 房间内; 沈万三看着自己面前的少年;想了想随即问道; “你觉得商道是什么意思?具体是什么?” “我觉得” 另一边, 陆白棋一行人已经来到了浙江的杭州府; 一行人一下马车,就看到外的道路已经被天灾摧残的不成样子; ”白叔,这里居然这么严重!” “殿下,天灾就是这个样子的;等之后朝廷会安排人来进行处理的;” 听到宋濂的话,朱雄英看着满目创痕的道路;土地;叹息一声; “走吧,我们进城!” 几人下了马车,一步一步的朝着城门口的方向前进; “什么人,闲杂人等不的随意进城!” 守门将士的话倒是让他们很是理解;毕竟现在这个情况;杭州府还说小心为上; 随后,宋濂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一块令牌抬到他的面前; “参见大人,大人还请见谅;职责所在!” 几人也没说什么;直接进了城; 一行人一路走过去;见到各大粮铺外边全部挂着; “一百二十文一斗!” 宋濂看着这些牌匾;自己的心口像是被一把利刃一样,狠狠的抽插着;久久不能喘息。 很快,几人来到杭州府府衙; 凭借着宋濂的令牌一路畅通无阻的走了进去; 几人来到院落的时候;正看见一个胖乎乎、笑起来十分圆润的中年男子朝着他们这边走来; “下官李书城,见过大人!” “大人,这两位是?” “李书城自然是见过宋濂的,但是关于朱雄英和朱高炽;那根本就是没有见过; 只是看着身上的穿着能够看出来两人应该是皇家之人;但是他又不敢直接认; 毕竟要是认对了没关系,要是认错了,那麻烦可就大了; 而且他收到的密报;上边只有宋濂一人前来; ”这位是皇太孙殿下,那位是燕王殿下的儿子!那位是” 宋濂看向陆白棋;他不知道该怎么介绍陆白棋的身份; “我是他们的表叔!” “见过皇太孙殿下,见过世子殿下!见过殿下!” “行了,带我们去正殿吧!顺便把杭州府的情况跟我们说一下!” 李书城看向宋濂;发现他根本没有任何反驳的想法;直接带着几人去了正殿; 到了正殿之后;几人刚落座;李书城便开始讲解起现在整个杭州府的情况; “你的意思是说,现在天灾导致的粮食上涨;而这些城内的四大世家根本没有想要降价的想法?“ ”嗯,没错,他们现在还在等粮食涨价;根本没有想要出售粮食的想法!“李书城叹着气说道; 陆白棋转头看向宋濂;“宋太史,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宋濂没有直接回应,而是低头沉思着; “现在这种情况,只要是城中四大世家联合起来;就算是拿着朝廷的身份强压也降不下多少;” 听到宋濂的话;李书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大人,那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宋濂看向一脸笑意的陆白棋;随即道; “小陆,你是有什么想法了吗?” 听此;在场的几人全部看向他,就连刚刚有些昏昏欲睡的朱高炽,也迷糊着看着他; “从现在开始,衙门在城中贴出告示;把粮食的价格定为一百五十文!” 他的话一出,在场的几人全部惊愕的看着他;都觉得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现问题了; “殿下,您没说错吧!现在城中的粮价已经高达一百二十文了;我们还要加价卖粮,这不是要逼死城中的百姓吗?” 陆白棋没有说话,而是转头看向了满脸疑惑的宋濂; 宋濂虽然心中疑惑;但是对于他的命令还是十分听从的; “就按殿下说的办!现在就去!” 闻言,李书城虽然心中不悦,但是还是命下边的人去办了; 很快;在衙门贴出告示之后;整个杭州府一片轰乱;要不是有官兵看着,弄不好直接就是一场暴乱; 而城内的四大世家听到消息;倒是非常高兴; 但是他们仍然没有丝毫想要出手的想法;毕竟商人和赌徒是一个性质的;他们总觉得粮价还会涨; 只要多涨一文钱;他们就能多赚一笔不菲的财富; “吕老,这该不会是府中的设立的陷阱吧?“ 他的话还是有些委婉了;他都想直接说;这该不会是专门来坑我们的吧? 坐在主位上的吕老;扫了一眼在座的三人; “你们也觉得这是在给我们下套吗?” 其他两人纷纷摇头;“吕老,我们也不知道;但是我们全都听您的!” 闻言,吕老笑了起来; “现在朝廷想要北伐;根本没有多余的钱财来关注这边;”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刚刚那人小声嘟囔一句; “宋濂那个老家伙刚刚进城,城中就贴出了告示,哪有这么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