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看着几个弟弟骑着马朝他飞奔而来。脸上藏着笑; 很快,几人骑着马来到朱标的面前几米外停下,几人一同下马,抛下缰绳,朝着朱标的方向走去。 秦王朱樉、晋王朱棡、燕王朱棣、周王朱橚几人走到朱标的面前,齐齐单膝跪地,齐声喝道: ”臣弟朱樉、朱棡、朱棣、朱橚。见过大哥。“ 朱标看着面前的几人,上前把几人扶起,笑道; “哈哈哈,二弟、三弟、四弟、五弟。你很还碰到一起了。” 闻言,朱樉随即道:”大哥,我跟三弟、四弟、五弟也是在今日在奉天城外碰到的。“ 这次进京,除了朱棣之外,也没人再带着家眷, 朱标几人说话的时间,载着徐妙云的马车已经来到几人的面前停下。 徐妙云早就注意到几人,但是在马车上不好抛见。 徐妙云注意到马车停下,这才抱着朱高煦拉着朱高炽走出马车。 她走出马车,看向面前的几人,尤其是看到朱标的时候,她的心中还是挺感动的,毕竟,现在朱标身为太子,还是监国的太子,现在能亲自出城迎接他们,这不仅仅说明朱标几人关系之好。 更说明了,在朱标即位之后,断然不可能对自己和朱棣下手。 ”臣女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几位殿下。“ 和几人聊天的朱标,听到声音,转头看去,正看见徐妙云正跟自己行礼。 ”哈哈!“ ”妙云,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你跟四弟一样,叫孤一声大哥就好。“ 朱樉几人也在一旁附和着。 徐妙云欠身而起,低声道:”是大哥,妙云知道了。“ 听到徐妙云的话,朱标笑了笑,看着徐妙云旁边的小胖子, ”这是高炽吧!几年不见,长这么大了。“ 朱标见到朱高炽的第一眼,本来想说,”怎么几年不见,长这么胖了?“ 但是,这小子实在是胖到他的审美上了,导致他看着胖嘟嘟的朱高炽都要可爱不少。 朱棣拉起朱高炽的手,领到几人面前,一一认着; ”高炽,这是你大伯!这个是二伯!那边的是你三伯!最后那个是你五叔!“ 闻言,朱高炽连忙道:”高炽见过大伯!二伯!三伯!五叔!“ 本就在朱高炽面前的朱樉揉了揉他的头,笑道:“哈哈哈,高炽这个样子倒是比你讨喜多了。” 听到这话,朱棣笑笑没有说话。 “好了,走吧,先回宫去见父皇和母后。” 听到朱标的话,他们可没忘此次进京的目的是什么,随即几人连忙附和道:“对大哥,我们还是先回宫吧,别让父皇和母后久等了。” 韩国公府, 自从李善长被强制告老离职之后,没有一个人来见他,不说见他,一些官员连他这条街不踏入。 这几日,李善长每每吃过饭后,就坐到院中晒太阳,只不过,不知道他是真的在晒太阳,还是在思虑别的事情。 这时,李祺朝着李善长缓缓走来。 此刻的他也是百感交绪,之前,他就注意到自己父亲所想要的的不一般,自从三年前胡惟庸案之后,他就发现自己父亲在谋划着什么。 但是,他真的不想参与其中,他知道李善长的谋划肯定是不一般的,只要事情败露,很有可能让他全家命丧黄泉。 想到这,李贞深呼一口气,缓缓上前道:“父亲,能和孩儿聊聊吗?” 李善长听到李祺的话,回过头看向他,眼中满是看不懂的情绪。 李善长身居大明丞相这么多年,自认为什么样的人他李善长没有见过,只要那人露出带有情绪的眼神,他就能把那人猜的七七八八。 现在。他看着自己儿子的眼神,眼神深邃而深沉,有悲伤的同时还带有不易察觉的窃幸。 现在的李祺,他李善长看不懂,可以说,他从来都没看懂过自己这个儿子。 “祺儿,想和父亲聊什么?” 李祺走到李善长的身旁坐下;握住李善长的手,缓缓说道:”父亲,这么多年了,自从大明建立以来,自从你当上丞相以来,我们父子两人多长时间没有像这样,好好坐着说话了。“ 听到李祺的话,李善长也在心中感叹:“是啊,多少年了,多少年了啊!自己和祺儿多少年没有像父子一样,好好说说话,谈谈心了啊!” “祺儿,你想问什么,说吧!” 李善长本以为早就看透自己这个儿子,但是,从刚刚来看,他的想法就像做梦一样。 他,李善长,自认为自命不凡,能看透世人,结果连自己的儿子都看不透。 李祺轻轻握着李善长的手,一只手轻轻拍打,像小时候李善长拍他的手一样。 只不过之前的年轻俊朗的青年,已经变成垂垂老朽,之前的有着小若凝脂手的小孩,也已经长大成一幅风度翩翩的中年。 ”父亲,儿子知道你不甘于此,你要做这千古未有的宰相,但是,你知道皇上的性格的。“ ”皇上不会容忍你有如此权力和功绩的。“ 听到李祺的话,李善长也没了之前沉静的模样,此刻的他双眼瞪大,深深的看着眼前的人,要不是他跟面前的人,相处这么多年,他都怀疑这是不是自己的儿子。 他李善长把所有人都看透了,甚至是把皇上都看透了,唯独没有看透自己。 听到自己儿子的话,他也想起来自己为什么而做官,为什么要帮着朱元璋造反,不就是为了让天下的百姓安居乐业吗,不就是想让天下的百姓赞叹他的功绩吗? 而现在,他在做什么,密谋着造反,他李善长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人了。 他时候忘记的初心呢,想必,是在那位朱元璋大破陈友谅的时候吧!想必是在大明建立之后,被封韩国公的时候吧!又想必是在升任大明第一丞相之位的时候吧! 现在,自己的儿子把自己的初心明晃晃的拿出来,放到桌上,没有发怒,没有疑惑,更没有质问。 只是放到自己面前,自己就已经被乱了方寸,搅了心神。 这比拿把刀,把他的心刨出来,拿给他看,更让他心痛。 李善长此刻,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意和无尽的悔意; ”祺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