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玩物多丧志,不是人迷是自谜。 洪小帅不清楚江南四友是不是玩物丧志,但很明显这智商是丧了不少,被自己一通忽悠下来,竟主动邀请洪小帅去探视东方不败严令除非他本人亲临,其余人等一律不得探视的要犯。 洪小帅向柳飘飘比了个yeah的手势,“什么叫忽悠,这是阳谋,让江南四友无法可解,只能乖乖带我去见任我行的阳谋!” 柳飘飘白了他一眼,却道:“黄钟公,要犯之事,事关重大,还是少为人知为好,本使就不与你们同去了,你们这次探视一定要多加留意各处防范措施,防微杜渐,切不可出丝毫纰漏。” “是!” “好了,你们命人将这里清理干净,切莫打扰,本使还有要事。” 洪小帅腹诽道:“回去补觉就说补觉的,还有毛线要事!” 且说洪小帅随着黄钟公等江南四傻出了小院,穿了一条走廊,来到一个月洞门前。 月洞门门额上写着“琴心”两字,以蓝色琉璃砌成,笔致苍劲,当是出于秃笔翁的手笔了。过了月洞门,是一条清幽的花径,两旁修竹姗姗,花径鹅卵石上生满青苔,显得平素少有人行。花径通到三间石屋之前。屋前屋后七八株苍松夭矫高挺,遮得四下里阴沉沉的。 黄钟公轻轻推开屋门,低声道:“请进。” 室内陈设简单,只有一桌,一椅,一琴,黄钟公向内室指了指道:“在这里面。” 黄钟公当先进入,已掀开内室床上的被褥,揭起床板,下面却是块铁板,上有铜环。黄钟公握住铜环,向上一提,一块四尺来阔、五尺来长的铁板应手而起,露出一个长大方洞。这铁板厚达半尺,显是甚是沉重,他平放在地上,说道:“上使请跟我来。”说着便向洞中跃入。 洪小帅却命令黑白子道:“老黑,拿两把木剑,外带一壶美酒,一只肥鸡”,说完也跟着跃下,只见下面墙壁上点着一盏油灯,发出淡黄色光芒,置身之所似是个地道。 他跟着黄钟公向前行去,黑白子等三人依次跃下。 前行五六丈便有一处石门,黄钟公取出钥匙,插入锁孔,转了几转,石门轧轧声响,缓缓打开,走过石门,又行十数丈却是一道铁门,黄钟公又取出钥匙将门开了。 如此前行,约莫不过百丈距离已开四道大门,有石门,有铁门,有木门。 洪小帅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门户再严,你们也不能掉以轻心,一定要做好安保工作。” 江南四傻齐声称是。 七绕八转又行了大概百余丈,想来已到了西湖之底,眼前又是出现了一道门户,这次是江南四傻依次掏出钥匙,先由黄钟公打开一道铁门,再由黑白子打开一道订满棉絮的木门,再由秃笔翁打开后一道铁门,最后由丹青生再打开一扇铁门。 黑白子这次抢先说道:“上使,这是最后一道门户,钥匙由我们四兄弟分别掌管。每人只能打开一道门,确保万无一失。” “那厮的掌力的非同小可,我们这两道门上钉满了棉絮就是为了吸收那厮的掌力,不叫他有机会震碎门板。” “哦?”洪小帅淡淡的说道:“四把钥匙分开这倒是个好办法,可是每天给这厮送饭的仆人若没有钥匙是如何通过的呢?” “上使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关键问题。”丹青生先是一记马屁送上,“我们七日给这厮送一次吃食,那时候都是我们兄弟四人同时过来,这厮内功极好,七日吃一次不算什么。” “哦。” 说话间,几人又前行了数丈,地道突然收窄,必须弓身而行,越向前行,弯腰越低。又走了数丈,黄钟公停步晃亮火折,点着了壁上的油灯,微光之下,只见前面又是一扇铁门,铁门上有个尺许见方的洞孔。 黄钟公对着那方孔朗声道:“任先生,黄钟公四兄弟拜访你来啦。” 室内一个浓重的声音骂道:“去你妈的!有狗屁就放,如没屁放,快给我滚得远远地!” 洪小帅虽然早知道任我行囚于此处,但天知道这蝴蝶的翅膀会扇成啥样,若这里不是任我行前面那些不是白写了,后面的故事也连不上啊! 黄钟公指了指洞孔说道:“上使请看,那任先生就在囚室之中。” 洪小帅凑上前去,向洞孔中张望,只见丈许宽的囚室内一灯如豆,昏暗中一个人影贴壁而坐。 洪小帅道:“把门打开,我要进去!” 江南四友急忙道:“上使万万不可啊!这厮危险的很,上使千金之体,怎能入室。” 洪小帅冷笑一声,道:“你们在教我做事咯?” “属下不敢!” “开门!” 江南四傻哪敢忤逆上使,只得依次取出钥匙在锁孔中转了几转,钥匙转动之声极是窒滞,锁孔中显是生满铁锈。这道铁门,也不知有多少日子没打开了。 丹青生最后转完钥匙,拉住铁门摇了摇,运劲向内一推,只听得叽叽格格一阵响,铁门向内开了数寸。铁门一开,丹青生随即向后跃开。黄钟公等三人同时跃退丈许。 洪小帅走上前去,伸手向铁门上推去。只觉门枢中铁锈生得甚厚,微微发力将铁门推开两尺,一阵霉气扑鼻而至。 秃笔翁道:“上使,你拿盏油灯进去。”从墙壁上取下一盏油灯。洪小帅伸右手接了,走入室中。 只见那囚室不过丈许见方,靠墙一榻,榻上坐着一人,长须垂至胸前,胡子满脸,再也瞧不清他的面容,头发须眉都是深黑之色,全无斑白。 洪小帅道:“你就是任我行?” 那人却不答话。 洪小帅笑了笑,道:“江湖传言任我行乃是一个大大的人物,计谋武功,天下数一数二,今日一见竟是这么一副脓包模样,哪有半分英雄好汉的样子,可见江湖传言……哎,殊不可信。” “嘿嘿!”任我行冷笑两声道:“老夫纵横江湖,快意恩仇的时候你这小娃娃毛还没长全,是否是英雄好汉岂有你这黄口小儿数嘴。” “我靠!任我行这词挺硬啊,一句话给我干没词了!别急,看老子怎么对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