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味美鲜绝的黄河鲤鱼,着实狠狠地震了洪小帅的味蕾,只觉得吃了这顿鱼肉,不枉河边吹了一宿风。 正在边喝酒边调戏柳飘飘之际,忽听店小二来报:“小帅爷。华山派到了!” “哟呵!令狐兄弟,你总算是来了!”洪小帅心中一喜,随即想到:“这也太不巧了,鱼吃没了!” “仪琳啊,你今天就别去了,那么多人不方便!跟你的飘飘姐在这等我回来。” “小二,备车!启驾金刀王家!” 到得王家,但见房舍高大,朱红漆的大门,门上两个大铜环,擦得晶光雪亮,八名壮汉垂手在大门外侍候。一进大门,只见梁上悬着一块黑漆大匾,写着“见义勇为”四个金字,下面落款是hen省的巡抚某人。 这一晚王元霸大排筵席,宴请岳不群师徒,不但广请洛阳武林中知名之士相陪,宾客之中还有不少的士绅名流,富商大贾。 洪小帅混迹在人群之中,王家下人也不认得这是哪一位,但见派头十足,想来也是大有身份的一位,便安排在宴席之中。 只见王元霸陪着岳不群夫妇坐在首席。令狐冲坐在二席之中,远远望去,但见衣衫褴褛,神情萎靡,不觉心下暗叹,几日不见,这潇洒豪迈的令狐冲竟落得这个鸟样! 二席之上,王元霸的儿子王伯奋频频劝酒,令狐冲酒到杯干,一会工夫,已是醉眼朦胧,又见王家家人换来大碗,令狐冲又干了两大碗之后,酒意上涌,突然间身子一晃,张嘴大呕,腹中酒菜淋淋漓漓的吐满了一桌。 劳德诺与林平之同时抢上前来,扶住令狐冲。林平之道:“大师哥,我扶你歇歇去!”令狐冲道:“我……我没醉,我还要喝酒,拿酒来。 洪小帅此刻再也忍不住,也抢上前来,扶住令狐冲道:“令狐,怎么喝成这样!” 令狐冲醉眼斜睨,一见洪小帅,不由得一把搂住洪小帅道:“小帅兄……想死弟弟了!” 洪小帅刚一现身,席上的岳不群已经见到,赶忙站起身来,过来相见,笑道:“小帅兄弟,你怎么在这里?” 王元霸手捻长髯也笑道:“哦,原来你就是洪小帅,果然是英雄年少,来来来,上座,老夫敬你几杯!” 洪小帅眼见二人热络至极,也不好太过撅人面子,当下抱拳道:“王老爷子好,岳先生好,兄弟我听说令狐冲来到这洛阳金刀王家,牵挂我这好弟弟,所以才不请自到,打扰了。令狐已经醉成这样了,今日的酒我就不要喝了,我先带他走,明日我们再聚!” 说完一拉洪小帅就向外走。王伯奋眼见父亲尬在原地,心中忿忿不平,暗想我金刀王家雄霸洛阳几十年,我父亲更是武林大豪,留你喝酒那是给你面子,你抬屁股就要走,那是不给面子,还要带走一个醉鬼,简直是给脸不要脸了! 想到这里,一伸手便拦在了洪小帅身前,高声道:“哎,这位兄弟,远来是客,何必急着走呢?知道的是你要回去照顾这令狐冲,不知道还以为我们金刀王家待客不周,招待不了好朋友,传到江湖上去,那可是大大的有损我王家的名声!” “全场就数你最坏,一顿灌我令狐兄弟酒,让他出丑丢人,咋地,现在还想拦我!”洪小帅呵呵笑道:“金刀王家,好威风,好霸道,这是要强留我了?我告诉你,你爹留我,是给我面子,我没跟他客套几句,也是给足了他面子。我要走,恐怕还没有哪个地方能留得住我!” 此言一出,身旁众人面上齐齐变色,王伯奋一张脸更是涨成了猪肝色,再也按捺不住,呼的一拳便向洪小帅面门打来。 王元霸疾喝:“伯奋,住手,不得无礼!” 洪小帅笑容不减,两根手指已搭在王伯奋的拳头之上,王伯奋只觉全身一震,手臂已垂了下去,拳上的劲力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王伯奋更是大怒,二指伸出,一招二龙戏珠已插向洪小帅双眼。 洪小帅手腕一转快如闪电拧向王伯奋手指。王伯奋竟不缩手,三指一伸,翻成掌形,手臂不动,掌力已吐。 洪小帅拇指一按,硬生生突破掌力按向太渊穴。王伯奋大骇,急忙左掌急拍,疾步后撤,刹那间已感气血翻腾,胸口烦闷无比。 从刚才王伯奋闪身出击,到不敌败退,虽只一瞬间两人但却包含擒拿、点穴、扭指、拼力,几式高深武学,一个全力出击,一个随手挥洒。王伯奋已输的一塌糊涂。 王元霸眼见儿子脸上红了又红,已知吃了暗亏,他知自己次子已全得自己武功真传,一手单刀固然使得沉稳狠辣,而拳脚上功夫和内功修为,也已不弱于自己壮年之时,此刻全力进攻,竟然被对方随手破解,可见岳不群所言这洪小帅武功极高,确非虚事。忙上前一步,喝道:“伯奋,对贵客怎可如此无礼。我平时的教导全忘了吗?” 洪小帅眼见王元霸如此上道,也不好在装逼了,笑道:“王老爷子,说的哪里话,今日全怪兄弟,您家贵客盈门,高朋满座,我这令狐兄弟乡下孩子,没见过世面,让你见笑了,我这就带他回去,明日酒醒之后再来跟你赔罪,告辞了!” 王元霸见洪小帅如此说,确实是给留了面子。心知凭武功未必对付得了这洪小帅,这事也不好找岳不群帮忙,当下一拱手道:“那就有劳小帅兄弟照顾令狐了。来人啊,带洪公子到后宅休息!” 洪小帅摆摆手道:“不必了,不叨扰王老爷子了,我带这令狐到我客栈就好,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