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镇面如死灰,脸上肥肉颤抖几下,嗫嚅几声,终于长剑一扔,闭目等死。 “哟呵。骨头还挺硬。”洪小帅笑骂道:“行了,别摆那一副臭脸了,老子也没想真杀你。滚吧!” 洪小帅顺手擦的一声,还剑入鞘,手法干净利落,看起来很帅。 脚下连点,横跨两步,已抢在田伯光身前,伸手一拉道:“老田,我们走!” 田伯光看了看洪小帅眼中流露出感激之色,抿了抿嘴道:“多谢。我们走!” “这阉人!还挺好感动!” 突然,田伯光用力推了一把洪小帅道:“快闪。” 此时洪小帅也心生警兆,脚下连点,身形一晃,已拉着田伯光平移出两丈以外。本来以洪小帅此时功力应该平移出两丈六尺三寸,但只因为手上拉着个田伯光,差出了这个六尺三寸,这六尺三寸就差出了大问题。 原来刚才洪小帅放了钟镇之后,那六人武功以钟镇为尊,钟镇既然已被吊打,其余的人更不是对手了,本想就此败退,哪知这“天外寒松”左挺却悄悄做了一个手势,原来嵩山派有一门绝技,功力相若的几人同时飞出宝剑,所用内力相同,在通过巧妙的调整角度,宝剑破空之声就会被互相抵消,更会凭空增加一倍速度,端的是来无影,去无踪,又迅捷无比,嵩山派曾凭这一“天外飞龙”的绝技偷袭、诛杀过数位前辈高人。 洪小帅江湖阅历仅限于听说,哪见过如此卑鄙无耻之辈,放了你,你他娘的还偷袭我。田伯光却是刀头上舔血,真刀真枪拼过来的,嗅觉敏锐,及时发现情况不对,才在刻不容缓的情况下推了洪小帅一把。也正是这一把,才让洪小帅有了弹跳逃跑的时间。避开了穿膛破肚之祸。 洪小帅是躲开了,田伯光却没有那么神俊的轻功,又先推洪小帅一把,耽误了黄金时间,虽有洪小帅拉着也没躲开这飞剑,六把宝剑有三把落空,其余三把,一把射在左腿,一把射在右腿,另一把正中两腿之间。 洪小帅不禁感叹,这淫贼又割一遍,也算是报应了。 出手如风,点了腿侧穴道,止住流血,顺手扔了一包天香断续胶,说道:“老田,你自己包扎。我收拾这帮无耻之徒!” 嵩山派众人眼见一击不中,唰的一声,从包裹中抽出备用长剑,只听左挺叫道:“对付淫贼同党,不必讲江湖规矩,并肩子上。” 洪小帅怒道:“傻逼,怎么不长记性呢,说三遍了,要干就干,别他妈的找理由。” 足下一点,长剑挥洒,已攻向首恶左挺。 左挺眼见来剑奥秘无方,实不知如何抵挡,大叫一声,扭头便跑,另外五人,齐出长剑分刺洪小帅眉心,咽喉,胸膛,肚脐、下阴。招式狠辣至极。 洪小帅脚下不停,剑随身走,一个转身,已闪开五人,剑尖已到左挺后心。 后面眼见情势危急,已将功力提到十层,长剑疾刺洪小帅后心,肋下等后背大穴。 洪小帅左足一点,又向前三分,右足一抬,正踢在左挺屁股之上,左挺一个踉跄,扑倒在地。右手顺势一一甩,已在左挺大腿重重割了一剑。 腰肢一扭,已在原地不可思议般转了一个半圈,唰唰两剑又刺中身后二人手腕。继续半转,长剑已指向钟镇等人后心。 顷刻之间,攻防之势逆转,变成洪小帅一人在后,五人在前,地上还躺了一个。洪小帅长剑随意刺出,五人足下不停,拼命奔跑,只怕慢的一慢,便会被长剑刺穿。 洪小帅玩心忽起,长剑圈转,足下一错,已转个大圈,长剑所指,迫使五人越奔越近,最后已变成个圆圈,圈子越来越小,五人挤作一团,洪小帅哈哈大笑,长剑一点,又已刺中其余三人手腕,手上加劲,内力从剑尖透出,已点中五人穴道。 躺在地上的田伯光也不禁呲牙咧嘴的笑道:“小帅兄,好高明的剑法。” 洪小帅看着被制住的几个人不禁有些头大,问题来了,怎么处理这几个人呢?让他下手杀了吧,真下不去手,不杀吧,这群货差点要了自己的小命,就这么放了有点咽不下这口气。 正在踌躇之间,突然发现被点住穴道五人都在偷偷望着躺在地上左挺,洪小帅冰雪聪明,“哟呵,看不出,你个崽子是领头的啊!” 一步三摇来到左挺面前,开口说道:“小子,你是领头的?” 左挺双目圆整,闭口不答。努力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但微微发颤的双手却出卖他是个怂货的本质。 “我先是没切掉你手掌,后又饶你不死,你不但不感激,还他娘的要偷袭杀我,真是可气。” “我不喜杀人,但你刺了我朋友三剑,又险些要了我俩的老命,我费你武功,你没话说吧!” 左挺是再也挺不住了,色厉内荏道:“你!你废我武功,你可知我爹是谁吗?我爹是……” “啪!”洪小帅一记耳光打在左挺脸上,怒道:“你爸是李刚吗?” “谁?” “爱谁谁!老子今天就替你爹管教管教你。”说着一伸掌已按在左挺小腹之上。 左挺大惊道:“我爹左冷禅!” “哟呵。左盟主的儿子。”洪小帅笑道:“不提他还好点,提他,那就来吧,小子!”丹田一动,一股内力由手掌传出,犹如一股沸腾的钢水从左挺丹田而入,瞬间走遍全身,左挺脸上先是一片赤红,接着白的吓人。哎哟一声,全身功夫已被洪小帅所废。 洪小帅没在搭理像死狗一般躺在地上的左挺,而是转过身来对钟镇等人说道:“你们几个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不给你们留点教训,你们也不知道爷爷的厉害。” 唰,长剑一闪,手腕一抖,已斩断五人的小拇指,顺势解开五人穴道,喝道:“记住了,我是有点小帅的洪小帅。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