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八是个好日子,咱就那天开张!” 前厅里,大家围坐,叶倾城指着黄历说道,五月八日是她上辈子的生日不过是阳历的! 冬青探头看了看黄历上写着:“破日,诸事不宜!” 她认字不多,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就没敢吱声。 小顺子洗漱干净、换了身新衣服走了进来,虽然脸上有一些擦伤,但是不影响他咧着嘴对每个人打招呼:“小姐,诸位姐姐们好!” 一群女人笑嘻嘻地围过来,万花丛中一点绿,小顺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后脑勺。 叶倾城问道:“怎么样?没受伤吧?” 小顺子摇头道:“没有,就是把我捆着扔到花圃里了,也没怎么打我。” “那行,你去地保那里打听一下,我想在五月初八在街口那片空地上摆个擂台,你问问地保要办什么手续,交不交地皮费之类的。” “是!” “还有!”小顺子垂手听吩咐。 叶倾城看向芙蓉道:“芙蓉,你带小顺子到厨房给他弄点吃的,吃饱了再干活。” “是!” “小姐!”小顺子瞬间感动地直抹眼泪。 叶倾城笑道:“傻孩子哭什么啊!” 小顺子用袖子抹着泪道:“长这么大都没人对我这么好过!为了我这条贱命,您明知龙潭虎穴也去闯,连王爷都敢得罪。小的,小的给您磕一个!”说完跪到地上当当当磕了三个实实在在的响头。 叶倾城吓了一跳,连忙起身道:“快起来!” 没想到,冬青也提着裙摆跪下来磕头道:“小姐为了救我,用身体为我挡马车,险些丢了性命!请受月儿三拜!” 月儿和芙蓉她们也跪下来磕头道:“小姐大义,为了我们这些不相干的人费尽心血,请受我们三拜!” 叶倾城过去扶这个不起来,扶那个不起来,一咬牙自己也跪地上道:“既然都跪下了,那就结拜吧!唉!没想到,我竟然也会做这么老土的事!” 叶倾城跪在最前面,身后一排排跪着冬青、小顺子、月儿、芙蓉、大小双等一众女子。 “皇天后土为证,我叶倾城今日与诸位结拜,从此,便亲如一家、不分彼此,有福共享,有难共当,如有违誓,天打雷劈!” 叶倾城收回右手道:“这样总可以了吧?大家都起来吧!” 既然结拜,就要分个长幼,按年纪叶倾城和冬青、月儿他们差不多大,但是众人一致推她做大姐! 其余的人按年纪分了长幼,加上小顺子一共十六个,芙蓉最年长是二姐,小顺子是个男子,为人成熟能扛事儿,所以是三哥,大小双是小九、小十,冬青是小十五,月儿是老幺小十六。 当晚便准备了家宴,吃吃喝喝一直热闹到半夜,才各自回房,这院子地方够大,倾城让工头沿着院墙多盖卧房,一人一间,再不会有争床位的闹剧了。 冬青扶着微醺的叶倾城回正房休息,正房的一应摆设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冬青,这些东西你眼熟吗?” 冬青摸了摸梳妆镜道:“这可不就是小姐在顾相府厢房里暂住时,顾大公子让人置办的那套嘛!” “哦!他什么时候给搬过来的?” “奴婢不知。” “别奴婢奴婢的了!你不是小十五吗?” 冬青咧嘴笑了,露出可爱的小虎牙。 八月初五,北城搭起一座高台,高台背后的墙上址起大块红布,上面写着:倾城镖局擂台。 小顺子在下面拿着个锣边敲边扯着喉咙喊:一对一比武,单轮胜出者可得十两纹银,总决赛胜出者可得纹银一百两!快来看快来瞧啊!这里的擂台有银子拿啊! 一听有银子拿路人都来了精神,擂台下瞬间围满了跃跃欲试的人。 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更何况北城这地方到处都是镖局、货行,五大三粗的男子比比皆是。 一个络腮胡子的壮汉在下面道:“跟这些小娘们打,赢了也没意思!” 另一个道:“赢了没意思,银子有意思啊!” 再一人讥笑道:“你老兄该不会是怕输了吧?” 那络腮胡子道:“老子的胳膊比她大腿都粗!输?我让她两条胳膊,只用腿都能踹死她!” “干嘛踹死啊!看这些小娇娘一个个多水灵啊!没准你赢了她,她以身相许也不一定呢!” 络腮胡子摸着下巴猥琐一笑道:“那爷就上去来个比武招亲!” “好!” 欢呼声中,络腮胡子一个箭步冲上擂台道:“哪位小娘子出来与我对擂啊?” 芙蓉站出来道:“小女请教你几招!点到为止!” “好!” 络腮胡子看芙蓉比自己足足矮了一头,体重大约连自己的一半都没有,不由得嘿嘿一笑道:“你放心,哥哥我会手下留情的!” 芙蓉看出那人眼中的轻视和猥琐心中甚是气愤,抱拳冷声道:“承让了!” 络腮胡子仗着自己的身材优势,认为对付芙蓉这样的小女人根本不用讲套路,直接冲过来就出直拳,直奔芙蓉胸·口! “流氓!” 台下一片惊呼,却见芙蓉脚下轻移,腰肢后倾,让这一击扑了个空,而络腮胡压根没想着芙蓉能躲开他这一击,所以根本没留余力,整个身体失了重心,向前栽去! “下盘不稳!”叶倾城喃喃:“白吃了这一身肉!” 芙蓉身形急转,到络腮胡身后,一个肘击直中他的后心,加重他的身体前倾,脚下顺势对他一绊,那人像座铁塔一样倒了下去! 咚的一声,擂台地板都为之一颤。 “轻敌冒进是兵家大忌!” 叶倾城对台下候场的姐妹们现场教学:“芙蓉做的很好,上台时一定要先隐藏自己的实力,麻痹敌人,让他们以为咱们是弱不禁风的弱女子,便会轻敌!大家一定要记住——骄兵必败!” 众姐妹齐声回应:“是!” 络腮胡在地板上趴了几秒钟才缓过来,在众人的嘲笑中灰头土脸的下去了,芙蓉向台下拱手道:“承让!” 芙蓉打开了一个很好的局面,给一众女子极大的鼓舞。 不多时,另一人上来,穿着洗褪色了的青灰色书生衫,脸色蜡黄,身材消瘦,手指纤细,一看就不是练武的。 叶倾城对冬青道:“你上!输给他!” “为什么?”冬青自认也是苦练过功夫,有几下子的,她不想输。 “他不是来打擂的,他只是没钱吃饭了!” “哦!”冬青看了看书生破了洞的布鞋,乖乖答应。 叶倾城交待道:“也别输的太明显啊!” “是!” 冬青与那书生交手,那书生上来便是小王八拳乱挥一通,冬青随便挪了挪脚后跟就躲了过去,逗得台下哈哈大笑,书生窘迫无比,蜡黄的脸上倒是多了一分臊红。 “不行就下来吧!别给咱爷们丢脸了!” “就是!牵头驴上去都比他强!” “想银子想疯了吧?” 台下观众越说越难听,书生憋的脸通红,打也不是,走也不是。 冬青与他过招都替他着急,这么个打法,想输给他都要费心思! 纠缠了几个回合,终于看到他挥出的拳要落下来,冬青故意自己绊自己一下送到他拳头下面挨了一下,顺势倒地装昏。 台下顿时哑然! 这是怎么回事? 刚才那个人高马大的输了,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倒是赢了! 络腮胡在下面气的脸红脖子粗,直叹自己运气不好,碰上了个最能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