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小型的庆功宴,按常理顾韫程是不会出席的,但因为是《错爱》的庆祝会,他深知苏瑾言会出现,于是特地赶来,只为能见她一面,解释当初的误会。 见司尘在苏瑾言耳边低语几句后悄然离开,顾韫程再也按捺不住,径直朝苏瑾言走去,轻声唤道:“瑾言!” 苏瑾言正与张导和杨笛幂聊得兴起,这突如其来的呼唤让她转头,目光与顾韫程交汇时,脸上原本的笑容瞬间凝固,转而浮现出一抹明显的厌恶之色。 她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顾韫程,但随即想到他是《错爱》的投资人,这一次《错爱》大爆,连带着顾韫程这个投资人也是大赚了一笔,会来参加庆功宴也在情理之中。 心中的不满也稍微缓和了些,只是语气依旧冷淡:“顾总。” 顾韫程感受到苏瑾言眼中的厌恶,心中像被针扎了一般,却依然努力维持着笑容:“你今天真美,恭喜你,第一部剧就大受欢迎!” 苏瑾言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回应得十分官方:“谢谢,也恭喜顾总投资有道,收获满满。” 勉强应付两句,苏瑾言便不想再搭理顾韫程,可顾韫程却不愿轻易放过这个机会,急忙道: “瑾言,我们能不能单独聊几句?” 苏瑾言想也没想,直接拒绝。 “顾总,有什么话直接在这里说就好,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见不得人,需要私下谈的。” 顾韫程见状,转而向张导和杨笛幂请求: “张导,杨影后,我想借瑾言一会儿,二位应该不会介意吧?” 显然,顾韫程今天是打定了主意,要找她了。 这话一出,空气瞬间凝固,场面变得微妙起来。苏瑾言眉头紧锁,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顾韫程,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突如其来的质问,立刻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注意,场面更加尴尬。 张导见场面不受控制,怕事情闹大,将好好的庆功宴给毁了,笑着打圆场道: “瑾言,那边有朋友,我和笛幂先去打个招呼。” 话落,张导引着杨笛幂朝旁边走去。 杨笛幂轻轻地拍了拍苏瑾言的肩膀,淡笑道: “好好聊聊吧!” 苏瑾言明白杨笛幂的意思,只以为她好好跟顾韫程说清楚,以后才不会麻烦,但苏瑾言却知道,她早就跟顾韫程说得清清楚楚,也不知道顾韫程为何要百般纠缠。 待两人走后,顾韫程脸上浮现出一丝得逞的笑意,正欲拉苏瑾言的手,却被她果断甩开:“别碰我,我自己会走。” 顾韫程的手尴尬地悬在半空,缓缓收回。 谁也没有注意到,在苏瑾言和顾韫程离开的背后,一个带着身材娇小,带着口罩的瘦弱身影站在角落里,眼神怨毒的看着他们。 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苏瑾言终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烦躁,冷声道:“顾韫程,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们早已经没有了关系,我们就不能装作陌生人一样,老死不相往来吗?” 顾韫程的心猛地一揪,眼神深邃而复杂,紧紧锁定着苏瑾言,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瑾言,苏家做的事我都知道了,我知道三年前是苏家算计了你,你根本不是苏家的女儿。 可这三年我们之间你对我的细心照顾,陪着我熬过一个又一个难捱的夜,陪着我慢慢的残废恢复到如今,我们共同度过的时光,那些点点滴滴,都不是假的啊。 求你,回到我身边吧,你离开司尘,我愿意放下过去的一切……包括你与他的婚姻,我都可以不介意,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苏瑾言闻言,先是愕然,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那笑中夹杂着对过往的释然与对顾韫程的轻蔑: “顾韫程,你未免太过自以为是。我与司尘之间,情深意重,岂是你所能比得了的? 更何况,即便真有朝一日缘分尽散,凭什么觉得我会再跟你纠缠,再重蹈覆辙?” 此言掷地有声,空气中瞬间凝结成一层冰冷的壁垒,将两人的关系推向了更加不可逾越的深渊。 “瑾言,别这样,我知道以前我做得不对,可我是真的爱你,为了帮你泄愤,我将苏家彻底砸了,还逼得苏氏集团破了产,让他们背负巨额债务,日子过得生不如死。 你之前介意苏蕊儿,现在我跟苏蕊儿已经完全没了关系,苏蕊儿肚子里的孩子也根本不是我的,是苏蕊儿为了嫁进顾家,跟许峰搞在一起,想要母凭子贵嫁进顾家,让我当接盘侠,我是清白的。 现在,我们之间没有任何障碍了。瑾言,给我一个机会,回到我身边吧。我会用行动证明,我能给你的爱,绝不比司尘少一分一毫,甚至能做得更好。” 顾韫程的语气中竟然带着从未有过的卑微和祈求。 苏瑾言惊得差点下巴掉一地。 苏蕊儿的孩子竟然是许峰的,许峰不是她的舅舅吗? 苏蕊儿为了嫁进顾家,竟然连这种事都干的出来,她疯了吗? 还有苏家,没有想到,顾韫程竟然为了她将苏家逼得破产。 不过,苏瑾言也不是傻的,顾韫程或许对苏家出了手,可苏家破产不仅仅是因为顾氏集团,还有她们洛氏集团。 之前她爸爸就已经告诉过她,他恨苏家欺骗她,算计她,还在网上污蔑她,所以发动洛氏集团的所有力量对苏家的产业动手,想来苏家会破产,有顾氏集团的手笔,她们洛氏集团更是功不可没。 所以,对于顾韫程邀功似的话苏瑾言并不放在眼里。 苏瑾言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锐利如刀,毫不留情地回击: “顾韫程,你的道歉和承诺,在我这里早已一文不值。你以为用伤害他人来弥补你的过错,就能换回我的原谅?简直是荒谬至极!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我爱的人只有司尘,你什么都不是。” 顾韫程脸上的痛苦之色更甚,慢慢变得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