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谨言却是投鼠忌器,不敢再有所动作,进退两难,手伸在半空便僵住了,生怕自己的动作会再次伤害到司尘。 司尘察觉到了苏谨言的迟疑,眼底划过一抹流光,吻地更加深入,趁着苏谨言没有反应过来,灵巧地撞开苏谨言的贝齿,强势地逼迫苏谨言的唇舌与他的纠缠在了一起。 苏谨言只觉得脑子嗡的一下,一片空白,只能任由司尘引领着探索这个未知的领域,在司尘的强势掠夺下,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体似是也有些使不上劲儿来。 理智告诉她应该将司尘推开,可身体却像是被司尘缠住,紧紧地禁锢在司尘的怀里,苏谨言小心地避开司尘身上的伤,可任她怎么推,却都推不动。 司尘的吻霸道而不失温柔,让苏谨言感受到一种难以言说的体验,甚至下意识地对司尘的掠夺有些贪恋,想要迎合他的侵略,却被她努力地克制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苏谨言整个人软得没了力气,双颊红得像是能滴出血来,司尘才不情不愿地放开她。 苏谨言整个人已软得几乎站不稳,几乎要融化在司尘的怀抱中。她依偎着他,脸颊如同晚霞般绚烂,双眸闪烁着迷蒙与不解的光芒。 司尘轻轻地将头埋在她的肩颈间,低哑出声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礼尚往来,这才叫实际性的懂了吗?” 暗哑的嗓音透着丝丝笑意和难以言喻的挑逗。 苏谨言猛地回神,大口喘息着,终于意识到司尘话中的深意。 原来他是指她刚才唇瓣撞在了他的胸口,这男人便强势地吻回来。 这“礼尚往来”的定义,让她既惊讶又羞涩,心中五味杂陈。 这就是礼尚往来? 可她刚才明明是不小心的,司尘这又算什么? 苏谨言的脑子很乱,蓦地起身,一把将司尘推开,动作中带着几分慌乱与无措,也顾不得为司尘擦洗身体,径直冲进了屋里,仿佛逃离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 司尘望着她慌乱无措的背影,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眼里闪烁着缱绻温柔,慢慢地变成落寞。 他该再克制一些的,也不至于吓到她。 可是他真的是忍不住了! 而苏谨言,一进入房间,便立刻反手将门重重关上并反锁,仿佛是要将外界的一切喧嚣与可能性隔绝在外,整个人背靠着门板,缓缓地蹲在地上,大口喘息着,心跳如擂鼓般剧烈。 她闭上眼睛,试图平复那因司尘的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而掀起的滔天巨浪的思绪和情绪。 然而,那些亲密,羞人的画面如同高清电影般循环播放,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可触,让她的心情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面,涟漪层层扩散,久久无法恢复平静。 手指不自觉地轻触上自己微微肿胀的唇瓣,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司尘的温度,一种强烈而炽热的感觉,如同夏日午后的阳光,温暖而耀眼,让她的鼻尖都萦绕着那股独特的气息,久久不散。 奇怪的是,尽管她与司尘相识未久,那个吻却仿佛穿越了时间的长河,带着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让她在那一刻不由自主地沉醉,甚至忘记了应有的抗拒。 这种感觉,既让她感到困惑,又莫名的竟然让她有些迷恋。 她双手轻轻拍打着自己因害羞而泛红发烫的脸颊,试图用这种方式找回理智,可内心的波澜却像是叛逆的孩子,越是压制越是汹涌。 半晌过后,苏瑾言才发现了一个事实,她对于司尘的亲密竟然没有半点儿排斥,甚至身体本能地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渴望! 苏瑾言觉得自己要疯了,她竟然对一个gay有了感觉! 顾家 “查清楚了没有,到底是谁跟朱雅一起对吊灯做了手脚?竟然敢伤害苏瑾言,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顾韫程虽对苏瑾言偏向司尘的行为心存芥蒂,但在他心底,苏瑾言早就是他的人,就算现在他与苏瑾言之间有些误会,顾韫程也绝不允许有人敢对苏瑾言动手。 甄舰抿了抿唇,偷偷瞄了眼顾韫程那即将暴风雨来临般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开口: “暂时没有查到,不过查看了一下会场的监控,发现发现蕊儿小姐跟朱雅之间有过接触,会不会是” 不等甄舰说完,顾韫程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不可能,蕊儿跟谨言是亲姐妹,她怎么会对谨言出手,她根本就没有动机,不可能是她!再说了,蕊儿那样善良,胆子又小,当时她对谨言也是满脸的担忧,怎么可能跟朱雅合谋伤害谨言,她图什么!” 顾韫程的脸色愈发阴沉,仿佛能滴出水来。 “甄舰,你最近做事越来越不尽心了,找不到凶手便罢了,反而怀疑起蕊儿来了,这就是我高薪聘请你给我的回报?” 感受到顾韫程的怒意和对苏蕊儿的维护,甄舰想要说什么,可话却卡在了喉咙里,终是没有说出来。 苏蕊儿当然有动机,她一心想嫁入豪门,嫁进顾家,难道顾总看不出来吗? 而且,苏蕊儿在会场上的表现,说话虽然温温柔柔,似乎很关心苏瑾言的样子,可哪一句话不是想将苏瑾言推向风口浪尖,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绿茶。 明明表现得那样明显,顾总怎么就没有看出来,或者说顾韫程其实看出来了,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看不出来而已。 苏蕊儿曾经是顾韫程的初恋,即使她在他最落魄时离开,可顾韫程心里对她应该不是全无感情。 而苏瑾言在他最落魄,最狼狈,最失意的日子里陪着他,照顾他,不离不弃,还一直以他为中心,顾韫程也早已经将苏瑾言视为自己的女人。 面对苏瑾言这个“自己的女人”,顾韫程肆意地宣泄他的情绪,对于苏蕊儿反而是无尽的纵容与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