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二品每个月发俸米六十一石,而一石大米约120斤。 这升官速度简直就是直上云霄啊。 秦川看着张白圭愣在原地,连忙催促道:“快去啊,愣着干嘛。” 张白圭有些踌躇的问道:“陛下,当真吗。” “君无戏言。” 秦川扫视了几人,看着他们的目光大抵是想到了什么。 随后起身说道:“你们不要多想,认真为朕办事,你们都是治世之能臣,而你们这些年虽被外放,可你们的功绩朕都是知道的。” “不管以前在朝堂之上,你们是如何被人排挤的,可你们今后记住了,你们的背后是朕。” “有朕给你们做靠山,若是今后在遇到不公之事,大可不必惊慌,一往无前即可。” “朕要的你们做的就是,打击豪强,严惩贪官污吏,禁止徇私受贿。” “这些,你们可能做到?” 几人听到陛下的话,顿感振奋,这不就是他们想要的吗。 知己啊,陛下简直就是自己的知己。 张白圭连忙颤抖着声音道:“陛下,微臣这就去起草文书。” 秦川笑了笑,随后道:“你们几个也去吧。” 看着几人面对自己的灿烂笑容,和离去时的背影,秦川仿佛看到了武朝今后的强盛,仿佛看到了百姓安居乐业,家有存粮的模样。 “咱们一起加油吧,改变这个世界。” 秦川小声的呢喃道。 一旁的武正祥在听到这句话后,浑身不自觉的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兴奋。 在几人走后,秦川在思考,若是真的实行改革,那么到底该不该用法家。 想到发家,秦川便想起了一个狠人。 怼天,怼地,怼空气的狠人。 诸子百家,看似乱作一团,实则毫无规律。 儒家满口仁义,忠孝治国,实则乱法愚民,墨家不知变通,墨守成规。 道家清静无为,却于国无益,名家更是浮夸诡辩的无用学者。 纵横家?把国家强弱交他人之手。阴阳家?把命运寄托鬼神之说。侠客?以武犯禁的宵小罢了。商人?以财害农的蠹虫是也。 当时的韩非,就差说一句:我不是在针对谁,我是说在座的诸子,都是星号你星号叉叉。 半部论语治天下,论语真的能治天下吗。 秦川记得,前世的大汉,也不是儒学治的天下啊,真正治天下的是法家的那一套士,术,法。 仗势欺人,阴谋诡计,两面三刀,这东西玩得转。 儒家那套拿来愚弄人是合适的,先糊弄读书人,再通过读书人去糊弄百姓。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别造反。 但是纯粹的法家也有很大的弊端,无视民权,惨无人道。 法家的祖师爷管仲说过一个规矩,并且要求任何人都不能更改。 那就是农民的孩子只能种地,商人的孩子只能经商,工匠的孩子只能做工,读书人的孩子只能读书。 第一不准改行,第二不准串门,做农的住一个地方,做工的住一个地方,做商的住一个地方,读书的住一个地方。 但是,迁徙权是百姓的基本权利啊,因此纯粹的法家秦川并不打算用,不适合也太残酷。 并且,法家还提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他们认为,百姓根本分不清楚善恶。 所谓的善恶只是某些人的工具,他认为百姓根本分不清楚好坏,所谓的好坏都由“他们”来决定。 所谓的“废法而服私”就是这个制度变成了摆设,决定权到了个人手里,就是掌握法令的地方贵族。 如果不愿意惩罚一个人,那他就可以利用赦免的方式,给犯错之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如果这些世家,真的想要惩罚一个人,那他就可以用诛九族的方式,酷刑连坐的方式,直接物理上将这个犯错之人抹除。 所以这也就导致了,判断一个人好坏的本身已经不在于法令本身的条款,而在于他有没有触犯掌握法令的人。 法家最大的问题是直白,说大实话。 都是为君主服务,法家就非把君臣,君民关系掰开了,揉碎了说,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要对百姓敲骨吸髓。 儒家就不同,人家说话只说三分,同样的目的,做可以,但白纸黑字绝对不能那么记载,要粉饰,要盖上一层遮羞布。 遍地哀鸿满城血,无非一念救苍生,唉! 想到这些,秦川真的很头疼。 法家跟法治,一字之差却谬以千里啊。 “法不可知。则威不可测。” “不可直视者,唯太阳与人心。” 秦川呢喃,随后想到一种可能:“儒皮法骨呢?” 想到这种可能,秦川的目光越来越亮。 “外儒内法,道杂之,却是最合适的,而且,自己是掌舵人,如果航线出现了一丝的偏差,那么就” 想到这里,秦川的眼神逐渐狠辣了起来,周身也弥漫开了一股肃杀之气。 看着殿外青天白日,秦川心中的想法也是越发的坚定了。 “我心中的天下,应该是法之天下,儒之教化!” 科举放榜,这对读书人来说是一个大日子,是名落孙山,还是名震天下,就看这一次了。 人头攒动,如潮水般涌向榜单前。 一群文人挤在一起,脸上带着焦急与期待的神情,仿佛每一秒钟都能听到他们心跳的声音。 他们的眼睛紧盯着榜单上的名次,每一个名字的出现都像是点燃了一团烈火,欲望之火。 因为现在所有人心里都清楚,现在正是朝廷用人之际,因此这次的科举意义非常。 只要能出现在榜单上,并且无大过错,那就是一飞冲天的大机缘。 但在人群中,有一位身着朴素但气质非凡的老者,却显得格格不入。 他站在人群中间,眼神深邃,如同一汪清泉,仿佛看透了这世俗一般,而他正是宋濂。 一位年轻的士子好奇地走上前去,心怀期待地询问:“先生,你觉得此次科举,谁会夺得头筹。” 他的声音透露着激动和不安,渴望得到一线希望。 宋濂却是谦和一笑,淡然地道:“榜上第一固然荣耀,但更重要的是你是否展现了真才实学。”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平和而宁静,因为他的心中装着的是整个天下,心中怀着的是更高的追求。 这番话让年轻士子顿悟,眼中闪过一丝明悟。